随着越来越光亮的山洞,白沫沫朝一旁躺着的季维琛望去。
“哇靠。”白沫沫本能的一惊,身子朝后退了几步,面上是突现的惊吓之色。
在这大晚上的,她莫不是见鬼了?
只是几秒的功夫,白沫沫才慢慢的缓过神,有些胆怯的朝季维琛走去,若不是之前与季维琛有过交谈,她还以为此刻躺在这里的真是鬼呢。
借着渐渐亮堂的篝火,只见躺在地上的季维琛身子微缩侧躺着,他那原本小麦肤色的面容此时却变成了黑白交接色。
他难道是中毒了?白沫沫大胆的设想,咽了咽口水,如果他真的是中毒该怎么办,是要她用嘴把毒吸出来么?
豁出去了,白沫沫定定神,今晚的事情都怪她,季维琛也是为了救她在会受伤。
当白沫沫的手摸在季维琛的脸上时,被她手抹过的地方居然被擦干净了?
白沫沫拿过一根火把,凑近季维琛脸庞。
尼玛,他脸上的黑白色根本不是中毒迹象,而是涂了墨汁还是煤炭之类的东西,加上他脸上出过汗,脸上呈现一条条不规则的白,而原本红色的唇黑的有些无血色。
白沫沫蹲下身子拉起季维琛的上衣把他脸上的污渍胡乱擦了个遍,不会儿的功夫那张本该属于他帅气的英容显了出来。
白沫沫有些得意的擦了擦手,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季维琛嘛,只是擦干净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风采面貌,相反,他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脸色苍白的吓人,就如已经死去的人,毫无血色。
白沫沫慢慢的将季维琛扶起,拖着他笨重的身子将他的背靠在了墙上。
“唔。”白沫沫已经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可季维琛还是痛的吱唔出声。
他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要爆炸了般难受,肩胛处传来的疼处不是能用一般言语能表达的,可季维琛已经算不错了,至少他到现在为止没有大喊过一个疼字。
“你再忍忍我这就帮你把弹头取出来。
白沫沫有些不忍心去看季维琛的伤口,只见他原本白色的衣服现在后背是大片的殷红。
“嘶……。”白沫沫用力的扯破季维琛伤口的衣服。
由于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此时已经有些溃烂,还发出阵阵的腥臭味。
白沫沫掏出自己佩在手腕的刀刃,在火堆上烤了烤算是消毒吧。
“没有麻醉药,你忍的住么?要不要我去找跟木棍给你咬着?”白沫沫没有学过医护,可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她必须把弹头取出来,不然季维琛怕是熬不到天明了。
季维琛艰难的点点头,很是虚弱的挤出字句:“来吧。”
白沫沫平复自己有些慌乱的情绪,这个时候她不能怯弱,她将一根木屑塞入季维琛的嘴巴,在还没有喊开动之前,一刀伸进了季维琛中枪的伤口。
咬着木屑的季维琛身子本能的一颤,发出些许声响,白沫沫同样也是咬着牙关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取弹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