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牛二微微一笑蹲在地上，接过砚台和灯座道，“是谁告诉你这两个东西能放在一起啊？”r
“是村头的私塾先生，他说能放在一起，就不收我的钱教我读书认字。”小男孩一脸严肃地道。r
“那我告诉你，这两个东西是不能放在一起的，一个是方形，一个是圆形，怎么能嵌进去呢？”牛二说着比划了一下。r
“可他说能。”小男孩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委屈地道。r
“那你嵌进去了吗？”牛二看着小男孩。r
“没有。”小男孩委屈的摇了摇头。r
“你试过了都不能，别人也告诉你不能，他怎么能成功呢？”牛二有一种深深的悲哀，为了这个穷苦的家庭，为了这个执着的小男孩，同时，也由衷地憎恶那个用这种方式嘲笑穷人的私塾先生。r
“虎子，放心，爹明日还上山砍柴，一定为你攒够来年的学费，送你上私塾念书。”王二溺爱地摸了摸虎子的脑袋道。r
“那好，我告诉你，我叫虎子。”孩子眼底的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抬头道。r
牛二微微惊奇，如此小的孩子竟有这等坚韧，不说亘古未见也差不多，笑道：“你为什么想读书识字呢？”r
“为了治好奶奶的病，也为了赎回姐姐。”小男孩不假思索地答道。r
“虎子，不要……”r
第98章治病r
“虎子，不要。”王二和妇女面色大变，齐声喊道。妇女更是一把抱起虎子，抬头看着牛二哀求道，“两位仙长虎子年幼，不懂事，还望仙长高抬贵手，放过他吧。”r
“叔叔你是坏人吗？”虎子却不太明白父母担心什么，抬头看着牛二道。r
“你说呢？”牛二微笑道。r
“不是。”虎子摇了摇头。r
“好，叔叔就不是坏人。”牛二哈哈大笑，拍了拍虎子的头绕过他进到东屋。r
一进门，一股说不出的难闻气味儿扑鼻而来。牛二眉头轻皱，举目看去。r
屋内光线昏暗，没有任何摆设，火炕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靠里侧躺着，身形佝偻，身上的衣衫也摞满补丁。r
看到老人，牛二面色一沉，转头看着王二道：“怎么没请大夫？”r
“请了，请了，请便了全城的大夫，只是……”王二说着神色一黯，缄口不语。r
“那就再去别的地方请。”牛二眼珠一瞪，自有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r
王二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小人为了给母亲治病，卖了小女，花光银子，奈何却……”r
“老人家，老人家？”牛二没再说话，看了王二一眼走到火炕旁轻呼两句，静立不动。身后，千千也双眼微红，看着老太太。r
“母亲，母亲，两位仙长看您来了。”王二和妇女慌忙上炕，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太靠坐起来，将一个棉垫垫到她身后。r
“奶奶，好些了么？”小男孩虎子也跟进来，跪到火炕上看着老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