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晴朗,才子们看着案上考卷,拿着笔墨,一一做题~
考卷上的题目也都是九经、五经、开元礼、论语、三史、三礼、三传、明经、明法、明字、民生、治理等科。
虽然秦风有改革文学之志,但现今根基薄弱,暂不宜改革。
……
很快,数日过去了,选官之会也正好举办完毕,总共入选实习官员三百名。
次日,秦风在自己将军府大宴群僚,洛言、杜琴、陈琦、刘丰裕、等文官齐聚一堂,还有三百名入选的实习官员坐卧将军府邸院中,三百名实习官员的前十名则与秦风,洛言,杜琴等人共坐一堂。
前十名的人秦风看过一遍,从第一到最后,分别是陆游、苏云、韩胜、齐贺、陈北云、徐俊杰、越楚、林衫、孔亚、吴奇十人。
其中,苏云名气最大,乃苏过之子,苏轼之孙,苏家在徐州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苏家派人参加秦风的选官之会,也就摆明了苏氏家族支持秦风。
秦风此番就是来试炼入选官员,与他们一同议政,看看能不能挖掘到一名贤才之士。
“诸位,前夕海州之战,我秦家军固然守住了海州城,不过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物力、财力已经基本消耗殆尽。”秦风说此一顿,目光灼灼地掠过众人脸上,沉声道,“本将军与军师决定了暂时休养之策,将消耗的财力,物力补回,本将军却想听听诸位入选官员的意见,该如何休养?。”
秦风说完,前十名入选官员纷纷一颤,他们还是第一次了解秦家军。
“将军,不知陆游可说否?”
秦风话音方落,选官之会获得第一名的陆游就站了起来,只见陆游年纪尚幼,方才十几岁,面色中带着稚嫩,不过古代和现代年龄层次不同,一般到了十四岁,都要娶妻了,而秦风举办的选官之会并无限定年龄,就算是一岁幼童都可以参加选官之会。
秦风肃手道:“但说无妨。”
陆游拱了拱手,凝声道:“徐州人口较多,兵源不缺,陆游认为如若励精图治,那当务之急是尽快制订一套完备的法制,挑选能干之士任知县。再任命一干属官推行地方政务,发展民生,商业,军力。”
陆游话音刚落,洛言脸色一颤,这个陆游真乃人才,年纪轻轻居然与自己想法大致相同,如若以后多多磨练,势必成为秦家军中的顶梁柱。
秦风看着陆游的目光开始变换,从原本的轻视变成重视,沉声道,“接着说。”
陆游道:“发展商业,鼓励民生,开荒土地,外加徐州繁华,可一月补充大量财力、物力、兵力,当然,将军发展商业,必须还要得到阀门士族的支持,在下好友苏云乃苏氏家族之人,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秦风赞许一番道:“务观(陆游表字)所言极是,极有大才,将领可成大器”
秦风又听了听苏云等九人的意见,顿时笑容咧开,选官之会前十名者,各个都抱有才学,将来势必各个成为秦家军的顶梁柱。
也难怪,徐州繁荣,读书人成千上万,大才之人不可少之。
……
选举的数百官员在洛言的安排下各任岂职,洛言极为看重前十名的十人,一是考卷答题让洛言极为满意,二是在谈论之时,十人表现极为出色。
苏氏家族遣苏云自秦风治下担任官员,这表明了想要与秦风交好,秦风自然大喜,正愁没一个阀门士族支持自己。
秦风查阅了陆游的家底,发现陆游乃越州山阴陆氏家族之人,因受家庭爱国思想熏陶,想要报国,却应年幼无门路,来至徐州下邳游玩时,选官之会举办的如火如荼,而且并未限定年龄,于是陆游就在未告诉家人的情况下参加的选官之会,结果没有想到,年幼聪明伶俐的陆游,居然挺进前十。
……
各大官员各自其职,三日后,秦风来到琅邪,拜访苏氏家族,当然,这琅邪并非苏氏家族的主家,而是一处分家,主家在眉州眉山,也就是苏轼的老家,但多年后,苏过在徐州当官,旋即在徐州留下一处分家,当然,徐州苏氏家族家业甚大,经济实力比眉州都略强一点。
与苏氏家族商议后,将徐州四郡所有的制盐坊、织布坊、采炭场、交由苏氏家族经营,秦家军只负责分红和抽税,当然,苏氏家族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
残阳如血,地平线上忽然倒映出一道黑压压细线,渐渐的,黑线越来越粗,滚滚烟尘开始此起彼伏,刀矛剑戟,竖立天空,雪亮一片,只见密密麻麻站列方子阵形的士兵踩踏着整齐的步伐辗压而过,脚步宛如天雷霹雳,响声几乎震碎大地,士兵们身披兽皮制作的衣服,一股烈风吹过,兽皮上的毛丝飘荡而起,变成一股皮毛大海。
一杆旌旗猎猎飘拂,只见一个狰狞醒目的‘金’字漫卷而起,旌旗下,一名乘坐战马的大将拖刀策马而走。
忽然,一名乘坐快马的士兵飞驰而来,至大将前十余步时,一勒马缰,战马前蹄腾空翻腾几下,旋即立定。
只见骑士下马,左手捂住右胸,道:“陀满将军,前方不足三十里,便是徐州地界”
陀满淮骨紧眯的眸子啥时瞪大,宛如虎目铜铃,格外凶煞。
“徐州,终于到了”陀满淮骨狰狞道。
这时,一名文士策马上前,道:“陀满将军,我军皆为步卒,日夜赶路,将士疲惫,我认为该埋锅造饭,然后进至徐州,明日三更攻城”
陀满淮骨不屑的撇了撇嘴,对于这个汉人,陀满淮骨打心眼里就瞧不起,讽道:“无能的汉人,你太小看我们草原人了,我们草原人是狼,什么是狼?,那就是可奔疾万里,你看过疲惫的狼害怕一群绵羊么?”
文士脸部抽咧一阵,旋即松弛下来,道:“陀满将军,我军尊奉粘罕大帅将战马都被调往淮南供给齐军与宋军作战了,现在都是步卒,如若不休息而强攻,那么将士战力必然发挥不了一半,陀满将军还是三思呀”
陀满淮骨眼神一冷,不过思虑之下,觉得文士言之有理,旋即道:“哼,传令三军,埋锅造饭……”
……
秦风府邸,秦风坐在太师椅上,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手中的账簿,查阅四郡粮仓器械储备情况以及财力数目。
粮草乃乱世命根,没用了粮草,那便是鸟作兽散,而器械则是军队立足之本,没有器械,军队如何战斗?
秦风坐在太师椅上,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手中的账簿。
“将军,不好了~~”忽然,一道极令之声响彻,秦风顿时放下手中账簿,目光抬起,视野中一名亲兵快步奔至,大喊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秦风耳膜“大事不好了~~将军”
秦风镇定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亲兵慌张之际,满头大汗,急道:“暗羽卫飞鸽来报、距离暗羽卫扎百里外徐州驰道的驿站,发现了大量金军斥候,快马出徐州地界探报,至少有三千的金军朝着徐州杀来”
秦风闻之,脸色镇定不变,慢慢沉思起来。
“好了,你先下去吧”秦风吩咐道。
“遵命”亲兵闻之,转身离去,空空内堂,只留下秦风一人沉思。
秦风目光盯着一处角落发呆,暗自道:“金人来了,这正是立威之际,如若我击败了金兵,那么徐州一切反抗我的势力都要对我忌惮三分,然后我便可以将这些势力以雷霆手段灭掉,这是个机会”
喃喃说完,秦风神色一亮,连忙对外大声喝道:“来人,备马,本将要去军营”
门外的侍卫顿时响彻一道响亮之音。
“遵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