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云城,秦风府邸。
秦风召见洛言、林杨、程昱、魏胜等人商议。
“现在虽夺下河云,但却不可锯成备守,诸位意下该转战何处?”秦风独坐上案率先大破令人窒息的沉寂。
这时,魏胜站起身子,沉声道:“将军,末将可否将心中所想答出?”
“这是商议讨论,只要与秦家军转战有关,统统说出,不必担心说错本将军会不悦”秦风摆手道,心里却是有丝期待魏胜的想法,毕竟历史上,魏胜可是一代名将。
“那好吧,末将就说了”魏胜一拱手,道:“末将认为,该转战沭阳”
魏胜说完,诸人皆惊色变。
“为何?”秦风率先问道。
魏胜道:“沭阳邻有东海,虽是一大患,但却西有林山,北有沂沭泗水,这足以搭建一座坚固堡垒,且沭阳民富繁华,钱粮器械数之不尽,到时候伪齐大军前来进攻时,这西北两方足以拒天险将伪齐大军阻挡在外,我军只需招募军士,收拢钱粮,重兵屯与东南两方便足以守备伪齐大军的进攻”
魏胜话音刚落,洛言便站起身子,否认了魏胜的观点。
“将军,魏胜所言不可,依言之见,沭阳非转战之地,不可奔赴”洛言拂手道。
秦风目光闪烁道:“为何?”
洛言低声道:“沭阳邻有东海,西有林山,北有沂沭泗水下游,如若能攻下此城最好不过,而前翻魏胜也说过,此地进可攻退可守,而我军有多大的把握攻下?”
“沭阳屯军数千,东海屯军数千,两地与之距离不远,如若我军贸然攻打沭阳,激战必定持久,而东海军也足以趁着激战时间兵援沭阳,沭阳城是一座坚城,又有了海州军的援助,攻破沭阳又是千难万阻,到时候各城各县的连接到来时,足以将我军绞杀,此实乃虎狼之地,多留无益。”
闻之,魏胜恍然大悟,拱手低沉对洛言道:“军师果然厉害,胜闻之恍然大悟”
攻取沭阳城的难度自洛言嘴中达出,秦风虽然对秦家军的战斗力极有信心,可沭阳城毕竟是易守难攻之地,除了天险阻扰,城高沟深那是不用说,守军只怕也不会少,秦家军真要是强攻的话,死伤必定会极其惨重!且能不能攻下都是一个未知数,以秦风现在的这点家底,根本不足以如此消耗。
一时之间,秦风举棋不定,当下盯着洛言。
这时,林杨道:“大哥,何不再占灌云?”
秦风叹气道:“转战灌云毫无生机,如今齐军对灌云防护可谓做到了极点,飞鸽探报,光是灌云屯军就达到了一万之众?周边各城更是布下重兵,如若转战灌云,基本有死无生”
说完,秦风将目光对准洛言,看看洛言有什么妙计。
洛言同样神情凝重,此番关乎秦家军生死,想要找到一个对秦家军百无其一害的城池的确让人为难。
“言觉得该转战何处方为上策?”秦风森然问道。
洛言摇了摇头,道:“言愚昧,尚不知”
秦风闻之,森冷的目光盯着洛言全身,让他浑身好不自在。
一阵后,秦风森然道:“程昱听令”
“末将在”
“即可全城强征壮丁,兵源必须达到两千之众,一日必须完成,然后在两日中简单训练成军”
“遵命”
程昱领命,旋即大步奔离。
“将军是想要如何?招募两千壮丁也不成气候,反则拖累”洛言疑问道。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本将军自有妙计”秦风冷然道。
洛言被秦风刀一样的目光盯住,打了个冷颤。
……
河云城,繁华的街道忽然蜂拥挤来一群全副武装的兵卒,他们手持长矛短刀,有的还架起了弩机,神色森冽。
一群群百姓纷纷色变,不过却未作出慌乱之举。
自从秦家军进城,秦风就下令全城发救济粮,如若家中贫困的,一律都可以去秦家军营外领取,所以这群百姓对秦家军并不是那么惧怕。
一名身着戎装的小校按剑上前,大喝:“秦家军有令,全城百姓只要是男子壮丁,一律必须成为一名光荣的秦家军士兵,守卫每一寸土地,为了大义抗金之举抛洒最后一滴热血……”
说道最后,这名小校露出森然凛冽的杀机,道:“违令者,杀无赦”
百姓们听完小校的话后,纷纷色变,一个个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毕竟当兵可不是好事,然而,几名秦家军士兵早已将弩机架上,森冷的箭矢虚指百姓人潮,让百姓不敢哄乱逃离。
一些手持短兵的士兵开始冲进人潮,将一群没有超过六十岁亦或者小于十三岁的男子拽了过来。
那些试图撒腿逃跑的人,还没等他跑出二十余步,就被突发的箭矢射穿了背心。
……
一处荒凉之地,本是田庄,可惜已荒废多时,现今搭建了一座军营,这就是秦家军新兵大营了,大营上空旌旗猎猎飘拂,旌旗下,一队队站列着松散的兵卒交头接耳,乱哄哄的,如菜市场一般。
只要是个明眼人看都知道,这些松散、交头接耳的兵卒都属于新兵。
秦家军在河云城强征了两千壮丁,身体素质都还算勉强过关,但是新兵毕竟是新兵,缺乏训练,缺乏素质。
因为秦家军打了好几个胜仗,所以缴获的甲胄,兵械堆积成山,正好给新兵使用,而这些新兵换装之后,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真正的士兵。
程昱在军中威信极高,训练兵卒完全不拿兵卒当人训练,手中更是掌管监军,权利极高,所以许多士兵都在暗下骂程昱是程扒皮。
监军是在秦家军的正规常设兵种中之一,主要负责维持军队纪律,保障军队命令的执行,组织军事法庭,对临阵脱逃的将领实施判决。
……
连云港,胡冥率领连云驻军以及各县联军加上胡斯暂交胡冥的三万大军大破高丽海贼。
陆地上的高丽海贼基本消灭,齐军大营,一阵狂欢。。
连云港东城,远处望去,残阳如血,一片平地,一骑如飞,从驰道上朝着连云东城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满面风尘,背后插着一支三角令旗,迎风猎猎飘拂。
“快开城门”一名守城小校见骑士背插三角令旗,连忙招呼起了手下的兵卒。
城门打开,骑士便一路飞奔直趋齐军大营而去,守在营门外的两名军士猛可里看到个风尘仆仆的骑士策马飞奔而来,顿时闪身上前大喝道:“来人止步!”
“急,急报……”
……
齐军大营,还在一阵狂欢中
胡冥因为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正阅写上呈给皇帝以及父亲胡斯的折子,忽有一名小校捧着一封折子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由于心慌,在进门的时候那小校甚至还摔了一跤,将捧在手上的折子摔在了地上。
胡冥便有些不悦,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慌成这样?”
那小校狼狈地爬起身来,又将折子捡起,颤声的道:“将将将军,不不好了,出出事事事事了了!”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胡冥没好气道:“慢慢说。”
“呃……”那小校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说道,“刚刚快马来报,秦贼之兵已经攻取了河云城,河云城沦陷了”
“你说什么?!河云城沦陷了!”胡冥霍然起身,大惊失色。
小校点了点头。
“可恶”胡冥手掌握拳,恶狠狠的砸在案上,案据既然四分五裂,身为绞贼统领的他居然让秦贼之兵攻克河云城就是他的失职,就算他大败高丽海贼也无法以功劳抵过。
小校身子颤了颤。
“地图~~”胡冥吩咐道。
小校不敢慢待,连忙掏出一张行军地图。
“河云城在什么地方?”胡冥森然道。
“这里”小校指着一个芝麻大小的地方道。
“这里?!”胡冥眉头一皱,道:“秦贼之兵是如何过去的?”
“回将军,秦贼是自十方山穿过去的”小校颤声道。
“气煞我也”胡冥狰狞如鬼,肃声道:“传令,吹号召集全军诸将~~”
“遵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