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大阵中,秦桧看着无数名忠勇的将士悍不畏死的搭上云梯,顿时大喜,道:“哈哈,我大宋精锐果然不同凡响,传令,第二队步卒准备冲锋,支援前阵”
秦桧说完,身后数十骑战马四散开来,将命令传递至三军。
……
“铿铿铿!”
清脆的撞击声中,一架架云梯已经搭上城头。
这些云梯的主梯分为两段,采用折叠式结构,中间以转轴连接,副梯如同楼梯一般,登上云梯的宋军兵卒并不需要用双手来爬行,直接用双腿冲锋便可。
“嗷嗷嗷~~”
一队队宋军兵卒狼嚎般朝着城楼发起冲锋,两名秦军士兵从城垛后闪身杀出,挺枪往宋军兵卒胸口冷血刺杀而来,宋军兵卒举刀横转磕飞两枝长枪,旋即再一砍而下,两名秦军士兵顷刻间被斩成四截。
远处,宋军后阵。
“好!”秦熺狂喜大叫道:“太好了,我军已经杀上海州城头了,哈哈!”
……
海州城头。
秦风冷冽道:“开始反击!”
肃立秦风身后的传令兵迅速举起一面令旗用力挥舞了两下,左右两侧城墙垛口前,领军之将锵然拔剑高举过顶,仰天大喝道:“射!”
得到命令的士兵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炸药包点火,旋即过了几秒后,朝着城楼下云梯旁一扔。
“轰~~”
顷刻间,云梯中端爆裂开来,刚刚踏上云梯的两名宋军步卒脚下一滑,从云梯上坠落,翻翻滚滚地坠入地面,全身变得血肉模糊,没有一点生气。
宋军后阵。
“怎么回事?好像云梯都倒下来了?”
秦桧从座椅上霍然站起身来,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前方。
海州城下。
“轰……轰……轰!”
当高耸的云梯被炸成两截之后,终于失去重心轰然倒下,拥挤在云梯上的宋军步兵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然后,身体重重从空中倒下,筋断骨裂、死于非命!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八十多架云梯已经被秦军炸毁五十多架。
呼延通脸肌抽搐几下,道:“秦帅,敌军这是在用火器炸毁我军攻城云梯”
秦桧神色难看问道:“怎么办?云梯被炸毁了,我军将士如何登城?”
呼延通为难道:“末将一时暂无办法”
秦熺急切道:“父帅,不能拖下去了,必须要赶快想个办法,你看,无数名忠勇的将士在城下忍受火烧,箭雨的攻击,拖得越久,死伤的将士就越多啊”
秦熺话音放落,一名浑身鲜血的小校策马疾奔而来,哭嚎道:“秦帅,不好了,八十多架攻城云梯全被炸毁了,前面的将士不是被敌军的箭矢射杀就是被火烧死,就连搭建浮桥的云梯都折损大半,请秦帅赶快想个办法啊,如若不然,三军将士将无一生还啊”
秦桧的脸肌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道:“诸将谁有破敌之策?”
秦桧身后众将士纷纷低头不语,此刻攻城云梯被毁,谁还会有破敌之策呀,难道让三军将士徒手爬上城楼去?
秦桧见众人无语,只得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传令……收兵~~”
“呜呜呜……”
秦桧一声令下。宋军后阵顷刻间响起了苍凉悠远的号角声,前线将士闻听号角声,迅速转身后撤,不到片刻功夫便从海州城下撤了个干干净净,原本喧嚣地战场此时已经狼藉遍地,只剩下几十架云梯的残骸还有成百上千阵亡将士的尸体。
“吼……”
“嗷……”
“吼……”
见宋军退去。海州城头的秦家军将士欣喜若狂,纷纷举起兵器争相庆祝。
城楼上,张常道:“将军。宋军撤兵了!”
秦风朗声道:“本将军早就说过,秦桧乃区区一介文臣也敢率兵攻我海州城,根本就是来送死。”
张常道:“经此一战,宋军士气大衰,秦桧恐怕暂时不会出兵攻城了”
秦风道:“的确,秦桧经此受挫,恐怕不会出兵攻城”
秦风话音放落,一名士卒疾奔而来,至秦风身前抱拳道:“启禀将军,夏炎将军已成功绕至敌军后方”
秦风问道:“可曾被敌军发现?”
士卒道:“未曾发现”
秦风闻言,神色一厉,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即刻整列大军,听后本将军调遣出战”
“遵命~~”
……
秦桧经此受挫,大军后撤三十里立营扎寨。
“本想杀个秦贼措手不及。不想却功败垂成。”中军帐,秦桧仰天长叹道:“秦贼居有如此利器,唉,苍天助贼不助宋啊。”
呼延通喟然道,“秦贼有如此利器,我军难以攻克,现如今解元率兵进军东莞,贼兵援军应该已至,不出三日,解元必要撤军,到时候贼兵援军从新进军海州城,我军再攻如天方夜谭啊!”
“呼延将军此言正和某之心意。”秦桧喟然道,“此时若是未能攻克,他日再攻,如天方夜谭,但是现如今贼兵据有如此利器,我军攻城器械损失大半,我军如何攻城?”
秦熺道:“父帅,贼兵火器厉害之极,我军若是也能使用这种火器岂不就好了”
“对了”胡冥神色一变道:“少帅,秦帅,当年秦贼兵寇海州城之际,似乎也使用了这种火器,末将同胞弟弟胡伟堂缴获过贼兵火器,但一直堆放在仓库中久未拿出,若是将这火器交给工人分解,说不定我大宋也能拥有如此利器”
秦桧摇了摇头道:“为时已晚,现如今决战两阵之间,哪有时间分析火器”
“报~~~”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长嚎声响彻,直接一名传令兵神情慌张,疾步奔至中军帐。
“怎么了?”秦桧有气无力道。
“启禀秦帅,贼兵,贼兵~”
“贼兵怎么了?”呼延通问道。
传令兵道:“贼兵出城了,正朝我军大营杀来”
“出城?~!”呼延通迟疑一声,问道:“多少人?”
“有三四千人左右”传令兵道。
“什么,秦贼也就三四千守军,莫非他还敢主动出击不成”秦桧神色一变,连忙站起身子,道:“诸将随我一同去看看贼兵在玩什么花样,另外集结三军将士,与大营外列阵,若贼兵果真主动出击迎战,那对我军来说这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万万不可错过”
“遵命”
……
“咚咚咚~~”
“呜呜呜~~”
宋军大营内响起绵绵不息的号角声以及战鼓声,一队队全装惯带的精兵从辕门里汹涌而出,在大营外的空地上开始结阵,宋军将士堪堪结好阵形,北边地平线上便出现了黑压压的一道地平线,最先出现的是一队队骑兵群,骑兵群后,是一队队全副武装的步卒,一杆大旗正在烈日下猎猎招展。
“唏律律~~”
两军阵前距离不过百米,嘹亮至令人窒息的马嘶声中,一匹雄健的骏马从军阵里冲出,奔至阵前猛的人立而起,前蹄腾空、傲啸长空~~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数千名秦军将士开始狂暴的呐喊起来,挥舞着手中兵器,一时间军心大振。
……
待声音渐渐平息之际,宋军阵中,秦桧站在辕车上大吼道:“汝乃何人”
秦军阵前的那一名骁勇骑士冷热道:“本将,秦风是也~~”
说完,数千秦军将又开始呐喊起来。
“威武”
“威武”
“威武”
声势震天,秦桧深深地吸了口冷气,待声音平息之际,冷热道:“你就是贼酋秦风?”
秦风道:“正是本将,你就是秦桧?”
秦桧器宇轩昂道:“正是本官,秦风,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派人在朝廷上大骂天子,如今天子命我讨贼,尔等若是束手就擒本官可放尔等一条活路”
“哈哈哈,本将只是派人实话实说罢了”说完,秦风话音一变,森然道:“秦桧,你私通金人,身为****,本将和你同姓视之为耻,今日若是跪地投降,本将可以给你死的痛快一点”
秦风虽然是个历史白痴,但好歹也上过初中,学过一点关于南宋的历史,况且秦桧乃千古罪人,家喻户晓,就算秦风不想认识他都难,对于这样的千古罪人,只有早掉杀掉,才难挽救一方安宁。
“狂妄~~”秦桧神情一变,私通金人是秦桧的一个秘密,很少有人知道,秦风居然能从口中说出,那么此人定然不可放过,唯有杀掉,秦桧环顾四周,喝道:“诸将谁敢出阵迎战。”
秦桧手下将领秦平急挺身上前,抱拳应道:“末将愿出阵一战。”
秦桧道:“好,秦平将军奋勇可嘉,此战,摧敌锋于正锐,鼓我军士气!”
“遵命!”
秦平轰然应诺,旋即一拽马缰,策马从军阵中冲出。
两军阵前,秦平引枪喝道:“扬州秦平在此,秦风贼子,可敢一战?”
“竖子休要猖狂,杀鸡焉用牛刀,关暝在此!”
秦军阵中,关暝大喝一声,拍马舞枪来战秦平。
“杀~~”
两马相交,发出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只一合,关暝便手起一枪刺中秦平腹部,秦平倒栽马下而死。
“噗~”
关暝翻身下马拔剑枭下秦平首级,一手抓住秦平首级发须,上马仰天长吼三声,秦军将士轰然回应,声如天崩地裂。
秦桧神色难看之极,此战不仅未能摧敌军士气,反而助长,不由间,秦桧回顾身后众将道:“何人敢出战?”
“哼,竖子休要猖狂,你呼延爷爷与你一战”
位于秦桧辕车身旁的呼延通拍马出阵。
“驾~”
“哈~”
关暝、呼延通催马疾进、霎时两马相交,两把长枪在空中锵然相撞,又狠狠弹回,两人急勒马时早已交错而过。
“你就是新城守将呼延通!”
关暝勒住战马,以长枪遥指呼延通,森然大喝。
呼延通扬起手中沉重的铁枪,厉声应道:“居然知道是某,那还不束手就擒,如若不然,某定然斩你首级。”
“找死。”
关暝勃然大怒,拍马直取呼延通,前些日子,关暝率领六百铁骑敢与四千宋军针锋,现如今何惧他区区一介匹夫。
呼延通对杀来的关暝夷然不惧、舞枪相迎,不及片刻功夫,两人已经交手十合,不分胜负。
三十个回合,关暝渐渐体力不支。
“哈~!”
呼延通陡然暴喝一声,手中长枪化作一道弘芒,携一道纠风向着关暝猛劈而下,关暝神色凛然,奋力举枪格挡,只听‘咣’的一声巨响,关暝只觉双臂剧震,胸口沉闷。
关暝再不敢恋战,连忙一勒马缰,转身落荒而逃,回归军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