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宋军大营,中军点兵台,旌旗密集,在瑟风中发出一阵“弗拉拉”的吹拂声,秦风盘坐在点兵台上的狐皮软垫上,身后是三员虎将和一名文士,正是程昱,夏炎,林杨,洛言四人。
点兵台下,一名头发糟乱,面目满是污渍,身披满身血污的黑金铠甲将领双腿被铁链锁住跪地,双掌被枷锁压住撑地,头颅像霜打的茄子耸拉下来,摸样极为狼狈。
秦风看着此人,嘴边抹过一丝不屑,放荡道:“罪人张常,你可知罪?”
那狼狈不堪的人抬起头颅,凌厉的眼神刀一般的望着秦风,怒目以对道:“无耻小人,如若不是某手下将领叛变,今日跪在这里的,就是你了”
秦风淡淡一笑,道:“都已是本将军的阶下囚了,还如此尖牙利嘴,不怕死乎?”
张常发出一阵冷哼,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转过头颅,不视秦风。
秦风笑了笑,道:“归顺本将,饶你不死”
“休想”张常圆睁怒目,森然道:“生是刘旭大将军的人,死是刘旭大将军的鬼,哼,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某张常,绝不皱一下眉头”
“是条汉子,不过我暂时不会杀你”秦风高声道:“来人~~”
三四名兵卒踩着沉重的步伐走过。
秦风道:“将他压下去,严加看管”
“遵命~~”
兵卒领命,来到张常身旁,拽起张常的臂部,强劲的力气自兵卒手中传出,张常被硬生生拖了起来,脚下的铁链敲打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金铁交鸣。
离去之时,张常森冷的目光望向了秦风身后的洛言。
当兵卒背影离去后,秦风道:“洛言~~”
“主公~~”洛言行礼,弯腰等候命令。
“现在可以行动了吧?”
洛言淡淡一笑,道:“当然可以”
秦风点了点头,夏炎,程昱,林杨三人满头雾水,丝毫不知道秦风和洛言在说些什么。
“程昱~~”
“末将在~~”程昱连忙走到秦风面前,单膝跪地,双手拱住。
秦风眼神中摸出一丝狠意,凛然道:“立刻召集伪齐各军降将,说是有要事商议,可于帐外秘密埋下二百刀斧手,反正不管如何,我要看见的是那群降将的尸体”
“什么!~~”程昱大惊,慌忙道:“将军,我军才刚刚收编他们,这样做是不是过了,如若出错,恐怕会引起反弹,到时候不堪设想”
“莫慌,这些将领根本不听我的命令,反而明里一套背里一套,留下是祸害,早除早安心,若晚除,怕这些将领已成气候,到时候想要除掉他们就难了”
“遵命~~”
程昱闻言,恍然大悟,单膝跪地,单掌抱拳,喝声虎咆道。
“林杨”
“末将在”
林杨拱手等候接待命令。
“你的人已经把这些将领的亲兵查出来了吧?”
“是的”
“立刻以我名义或者以那些将领的名义将这群亲兵召集起来,然后夏炎,你领兵七百,事先埋伏,林杨,你将那些亲兵都带领到后方峡坡灌木丛中,秘密将他们全部处死”
“遵命~~”林杨夏炎二人齐齐喝道。
…………
一处幽秘的大帐中,四面皆是木丛,大帐内,聚集了许多的伪齐投降将领,不过他们却都心高气傲,从未将秦风放在眼里,他们认为,只有牢牢掌握自己手下的势力,秦风一个二十小儿根本无可奈何他们,而他们的地位依旧处于高位,就连秦风都对他们忌惮三分。
可惜,他们错了,错的很离谱,秦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一个冷血的屠夫呀!
大帐中,二十多名将领不耐烦的大呼起来。
“奶奶的,都等了两个时辰了,怎么秦小儿还不来呀?”一名壮硕的将领捏紧拳头,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将上面的茶杯地图水果震荡起来。
一员清瘦将领笑道:“呵呵,不必心急,我敢说,现在秦风是要给我们下马威了”
“下个屁,要不是刘旭死了,粮食也都被他劫了,我会甘愿在他麾下吗?”
“嘘嘘~~~别被秦风的亲兵听见了~~”
“怕个屁呀,他就一个二十小儿,我们这里的人那个真的甘愿听奉秦小儿的差遣?~~”
………………
“哼”大帐之外,灌木丛中,程昱将降将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旋即冷哼一声,面带嘲讽。
大帐外,原本这些将领各带的几员随从亲兵全部都消失踪影,只余下了斑斑血迹,就在此时,一队队身披铠甲的刀斧手缓步走过,充满杀机的目光凝望大帐,手中刀斧高举过头,冷辉让人胆颤,他们将大帐围余中央,冷冽的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等待程昱的命令。
程昱左臂抬起,甲士们纷纷响应。
刀斧手神情冷肃,手持钢刀大斧,令人窒息的杀机便在大帐外肆意漫延~~
一切准备就绪,程昱手臂超前恶狠狠的劈砍而下,霎时间,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彻起来。
“嚓嚓嚓~~”
急促,沉重地脚步声响起,百余刀斧手疾奔而至,收缩包围,锋利地刀斧高举头顶,大吼一声“杀”,旋即蜂拥冲向大帐,挥刀劈斧。
“呃啊~~
大帐里面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蹦溅的血液染红大帐的布帘。
“不好~~噗~~”
大帐布帘骤然被冷芒划破出一道宽大的口子,旋即殷红的鲜血喷泉般喷洒而出,一颗首级自大帐布帘口子飞跃而出,腾空翻起,血汁四溅。
“为什么~~我已经投降了秦上将军的呀~~”
大帐内,一名身披黑色甲胄的大将脸色苍白,全身瑟瑟发抖,环眸瞪大,如铜铃一般大小,但却密布血丝,恐惧之感烙印在了脸上。
一名刀斧手小头目的瞳孔悠然收缩,他清晰地感到了将领心中的恐惧!旋即嘲讽道。
“你们这些将领吃好的喝好的,还不好好效忠秦上将军,投降了还表里不一,不杀你,杀谁呀?乱臣贼子,其行可诛”
刀斧手小头目说完,手中刀斧已照着将领的颈项一刀斩下。
首级掉落,血液喷洒,小头目别提多么快活,当年在齐军大营,这名小头目没少受到将领鞭打折磨,如今亲自斩下将领首级,让这名小头目有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感觉。
莫欺少年穷。
这不,当年的穷少年亦有能力亲自斩杀敌人的首级。
………………
而杀戮之地,却不止这一个地方,原宋军大营后部,一具具手无寸铁的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草丛中,这群士兵身上挂满了密集的箭疾,百分之八十的士兵是被箭疾射杀,余下的百分之二十是被刀矛剑戟杀死。
碎肉如粒,内脏肠子密布地面,鲜血染红了这个地方,原本雪白一片的草丛成了血红一片。
夏炎身披甲胄,手持钢筋长矛,乌黑的眸子燃起熊熊杀意仍未散去,俯视了脚下的死尸,对着前方一名兵卒道:“我们死伤多少人?”
那名兵卒清点道:“死了一百多名弟兄,伤了三百多名弟兄”
夏炎将钢筋长矛驻地,威风凛凛道:“把死了的弟兄身体拖回大营,你”夏炎指着一名小校道:“叫上十人,随我其后,焚毁死尸”
“遵命~~~”
小校和兵卒同时拱手道。
就在这时,林杨率一支兵队踩踏着满地死尸而来,朗声道:“夏兄,猛火油已经浇灌在死尸身上了?。”
“好,准备点火~~~”
……………
中军大帐,秦风独坐上殿,面前文士杜琴,陈琦及一些文士分列左右,秦风一眼扫过着数十文士,道:“你们都是干什么的?都来介绍一下,嗯,从你开始”
秦风一手指着一名文士,那名文士会意,来到中部。
文士弯腰搭肩,拱手道:“我姓刘,名丰裕,字,文怡,曾经在汴京担任现楼台掌柜,算数典法知晓一二,后被刘旭招安,在刘旭军中担任掌管钱粮大臣”
“嗯”秦风点了点头,凝望了下坐一名抄录文士言行的兵卒,又道:“下一位”
刘丰裕拱手一番,便转身下去,另外一名身披粗袍的文士缓步走过,拱手道:“我叫陈琦,字忠汉,曾经在燕云十六州刘鸽将军军营担任大营建筑布防卿,后来辽国灭亡,我便会到汴京,担任朝廷木匠师,后靖康年间,二帝被俘,伪齐盛起,我便被刘麟大帅招安,后转入刘旭麾下,担任筑造众卿”
秦风点了点头,神色间现楼一丝异动,大手一拜,陈琦走下,杜琴走出,列居中央,拱手道:“我叫杜琴,刘旭麾下后勤物资总掌管着,掌管兵械,棉衣,铠甲………”
时间匆匆而过,犹如白驹奔腾,天色自正午暗淡,一大众文士终于将自己的一切资料详细介绍完毕,抄录文士言语资料的士兵手脚发酸,抄写了一个下午,笔墨烟台都粘贴黄纸之上。
唯一让这群文士震惊的事情是,洛言出现了。
洛言是秦风的压轴,在林杨,夏炎,程昱三将皆备派遣出营时独身一人安抚千余降兵,降兵们吃饱喝足,烤在火炉前吹牛打屁,心情大好,洛言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降兵群中,自然引起一阵山呼海肃。
洛言在降兵们心中原本地位辟高,后备刘旭绯言中伤,地位稍微降低,不过这群降兵可不会考虑那么多,现在刘旭已死,秦风又在军中散布刘旭绯闻,且刘旭本就害死大量将士,让这群兵卒心生怨恨,绯闻一出,刘旭生前宛如魔鬼化身。
这个时候洛言安抚降兵,自然赢得了一片赞赏,深得人心。
当洛言安抚降兵完毕之后,来到秦风身旁,自然是将那群投降文士搞的震惊失色,别人不知,但是这群文士可知,刘旭被呼延通堵截险些生死,都是没有听劝洛言之语,而洛言一向都是文士中的领头人,他都率先辅佐秦风,那这群文士还有的什么说呢?
于是我们主角洛言一出,虎躯一震,收小弟,白痴光环,收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