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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宋军攻势


一座斜面的坡道,茫茫风雪忧伤般泣下,坡道上尸横遍野,浓烈地血臭在坡道上空弥漫,伏尸遍地的坡道上,一只只肥硕地老鼠正在死人堆里钻来钻去,不时发出吱吱吱地欢叫声。

大雪地上建立起了一座大营,偏远坡道,大营营门上的火把不算多,萧瑟的寒风吹荡旌旗火把发出猎猎声,基本上交织成了一片,巡逻守备的士兵十分警戒,每数十米便有五名士兵张弓搭箭,一有动静,箭疾就一阵狂射。

伪齐军损失惨重,战马损失近千匹,千余将士丧命坡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粮草器械足够充足。

刘旭麾下之军减去攻伐坡道阵亡的士兵,仔细一算,刘旭的军力整整削弱了五千多人。

大营中军帐灯火通明,但气氛却十分肃穆。

刘旭双掌紧握,靠在虎皮软垫上,冷冽的眼神看的让人窒息。

“区区几天功夫,我军伤亡如此惨重~~”

刘旭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早已气得脸色铁青,一旁统计伤亡的官僚早已激泠泠打了个冷颤,吓得凛然噤声。

“步军,刀盾兵阵亡两千,伤残七百,戈兵阵亡两千七百,伤残五百,弓箭手阵亡五百人,伤残二十…………这么多伤亡,结果还是没有冲上宋军阵营,废物一群~~”刘旭脸色涨得铁青,久久不说下文。

这时,一名身材修长、长相俊逸的中年文士缓走出来,对着刘旭拱手道:“将军,你久窝中军帐营,很少去普通兵卒安居的地方,自然不知为何如此多的伤亡,大帐普通兵卒居住之地,四壁透风、寒冷刺骨,若不是空地中央燃起的巨大的火塘,伤亡恐怕还会更多”

“大半兵卒都患有严重感冒,发烧,要他们发动冲锋,这简直~~~简直天方夜谭”

“天气冷?这个好解决呀,难道就不会多穿棉衣吗?”刘旭腻了一嘴道。

刘旭独坐案据,下列文臣武将相互列成两排,一名身披戎装的将领拱手走前道:“将军,我军早已没有棉衣了”

刘旭道:“没有棉衣,难道不会从死人身上扒下吗?”

“将军,战死的将士身上棉衣不能穿,里面的鲜血极为冷酷,穿上后如刀割了身子一般,且还会生病,而伤残的士兵都还有存活,剥夺他们身上的棉衣宛如兽禽”

“难道就不会坐在火堆前取暖吗?”

“将军,我军已经没有多少可烧木材了,火头军埋锅造饭的燃烧木材基本上都是用建造大营的木屑以及箭弩”

刘旭气愤道:“难道不会去伐木吗?”

“将军,这个天气砍伐的树木根本无法燃烧呀,树木燃烧一般都需要干木,可是这个时候去哪里找干木呀?给火头军造饭的木材都不多,哪还有柴火给兵卒取暖呀?”

刘旭越听越恼怒,手指着一员文士大喝:“杜琴,你不是说了,我军携带的后勤十分充足吗?”

杜琴连忙从两旁的人群走出,站立中央,拱手道:“将军,我军携带的后勤是很充足,可那都是粮食呀,至于木材,辎重车队也拉了很多,可是大多都已经建造大营了”

没有理会刘旭满脸的铁青,杜琴继续道:“建造一个大营所需要的木材可是非常巨大~~~”

没等杜琴说完,大将张常打断他的话语,走上前来,对着两旁站着长蛇的人群道:“工部中郎陈琦何在”

“微臣在”一员粗袍文士走来,拱手道。

“你是负责建筑大营的?”

“正是微臣”

张常脸色一冷,双眼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寒意,让陈琦惊慌无比。

“建筑大营,为何必须所用干木,为何不可用砍伐的木材?”张常怒意的问道。

“将军,你有所不知呀,砍伐木材之地与我军大营中间相隔了一条冰河,桥梁以塌,不过冰河的冰层过硬,兵卒步走倒是可以通过,可是如果兵卒背负大量木材,那就极为危险,一次性,也只能携带少量木材,不过少量木材根本无用呀”

张常有些无奈,但还是道:“难道你就不会造一座桥吗?”

陈琦无奈道:“将军,不是小人不想造桥,而是根本无法造呀,冰河很宽,宽达百米,这样的天气,且没有很好的木匠,没有很好的设备,造一座桥,如天方夜谭呀,而且我军在这扎营,又不是长久扎营,迟早要攻上宋军阵地,根本没有必要浪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呀”

张常沉默起来,而刘旭却是满脸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指责何人。

刘旭望向张常,陈琦,杜琴等人地目光已然变得犀利无比,几令他们不敢正视。

刘旭深深的吸了一口浊气,隐去犀利无比地目光,沉声说道:“把大营后方,中方的木材全部拆了,当然,存放钱粮器械的账房不能拆除,其余的,一律充当火柴”

“遵命~~”

众人齐齐应声,谁也不敢反对刘旭的命令。

“立刻集结全体可战之兵,再次杀向山坡上的宋军,这一次,要一鼓作气,攻上坡道,屠伐宋军”

“立刻调集本将的亲兵重装步兵,率先开路掩护轻兵,全军全体出动,留下那些病伤兵卒镇守大营”

“遵命”

众人齐齐应声。

重装步兵,也就是铁浮屠下了马车的士兵,身披重甲,普通刀矛剑戟都无法斩断,在冷兵器时代,是一种强大的兵种,与重甲骑兵有的一拼。

…………

宋军军营,火焰密集齐明,军营就在山坡之上,军营与战线在同一个地方,此时,上千兵卒围在校场上交头交耳,乱哄哄的像个集市,楚寻一身戎装,按剑肃立在点兵台上。

楚寻刀一样的眼神扫视整个校场一圈,厉声道:“肃静!”

顷刻间,整个校场一片寂然。

“弩手准备”楚寻厉声道。

楚寻说完,上千名手持弓弩的士兵有序的站列成五排,每一排,都站列了二百弓弩手,汇聚成五条红色笔直长蛇。

“准备~~~~放箭~~”

楚寻一声令下,第一排弓弩手来到坡道边缘,将锋利的铁脊箭扣在铉上,一颗指母扣住扳机,一手微微抬起弓弩前柄,将锋利的箭疾利刃虚指苍空,旋即扣动扳机,一阵弓铉反弹声“唰唰”响彻,密集的箭矢顿时掠空而起,在天空之中,汇聚成一道蝗虫之群,划出上百道诡异地弧线,霎时间,第二排的弓弩手猛然向前,攒手之箭骤然紧随第一排射出的箭疾身后飞去。

就这样,箭疾轮流飞射,一阵铺天盖地的箭雨绵绵不断的扎进伪齐大营。

连绵不绝的惨叫声冲宵而起,箭雨的覆盖相当辽阔,而伪齐士兵基本毫无防备,一个个四处胡乱窜开,于是不断有人中箭倒在地上,纷纷哀嚎着滚倒雪雾。

“呃啊~~”

凄厉的惨嚎声近在咫尺,响彻大营,一名伪齐兵哀嚎着仆倒在地,四肢抽搐,一支锋利的铁脊箭从他的肚子狠狠贯入,扎透了整个身躯,锋利闪烁着寒芒的箭刃自他背部惯出,有一滴滴殷红的液体顺着箭疾滴落。

整个伪齐大营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吓懵了,毫无防备的士兵不断哀嚎倒地,被箭疾钉在墙上,整个伪齐大营的哭嚎响彻云霄。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中军帐自然感受到了箭雨的袭击,刘旭慌忙站立起来,对着一名亲兵大声吼叫。

“将军,不好了,不好了,宋军射箭了,射箭了”那名亲兵满脸眼泪鼻涕,全身瑟瑟发抖。

“怎么可能,大营距离宋军营地间隔数百米,怎么可能会被箭疾袭击?”刘旭大吼着,突然一根锋利的铁脊箭对准刘旭的脸庞擦边而过,摸出一道鲜红的血痕,有几滴殷红的血滴自刘旭脸庞上滑落而出。

那一根锋利的铁脊箭射中军帐壁面上的挂剑,令人惊奇的是,锋利的铁脊箭居然硬生生的将挂剑的剑身捅穿扎透,并且激溅出一道璀璨的火花。

刘旭见后神色大变,脸色大变,茫然不顾自己脸上伤痕。

…………

楚寻刀一样的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发出一阵冷笑。

为了这一次的袭击,伪齐大营的细作,和宋军中的强弩手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

宋军想要袭击伪齐大营,但是普通石弓根本射不到伪齐大营,所以,呼延通特意自韩尚德守备的大营调遣过来上千柄强弩,一可以对付伪齐大营袭击,而可以增加宋军防线的防御力。

宋军兵卒一开始单箭试射,如若扎落在了伪齐大营,细作便开始传递信息,旋即宋军便找准了什么样的角度可以射入伪齐大营。

弩的价值在於它的射程、贯穿力以及准确度,它的射程比弓要远出一倍,它可以贯穿两层铁甲,由於弩只要将弦固定之后就可以专心瞄准,不像弓还要同时拉弓和瞄准,准确率也较弓为高。

而这些强弩,尽皆是新种精良武器!装备的弩机体积也比寻常弩机的体积少上许多,可以单兵手持,拖柄上也由木料改制成了铁器,弩箭也是增加了两根!

绵绵不断,铁脊箭朝着火把其明的伪齐大营泣下,如若是白日,强弩还真不好完全射入伪齐大营,但是现在,有了密集的火把引路,强弩手们就仿佛手持的步枪多出了一个瞄准镜。

………………

“可恶,可恶,不行,必须背水一战,破釜沉舟,不能再龟缩在这个不安全的大营里面了”

刘旭脸色狰狞如鬼,躲在密集的重装步兵身后,暗自发誓。

一阵之后,绵绵不断的箭雨终于停顿下来,整个齐军大营都是哀嚎一片,原本密集竖立的火把被扑灭大半,无数伤兵倒在地上在哭泣,在惨叫,在嘶喊着,混乱哀嚎的声响交织成一片人间地狱。

被弓弩射中而没有死亡的伤兵们知道自己的下场是什么,一个个双目无神,表情呆滞。

现在后勤极为缺少,除了拥有大量的粮食之外,药品,绷带基本都已经灭绝。

受了轻伤的士兵可能会有奇迹出现,而受了重伤的士兵则就只能等死,事实上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无法救活重伤员。

除了等待他们别无选择,至于等待下去的是死是活,没人知道,更多的士兵则表情冷漠,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乱世人命如草芥,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齐军大营后方,一队队兵卒举着火把将营门营墙拆除,砍成一块块可燃烧的木条。

刘旭下定决心了,拆除营门,背水一战。

这个夜晚,很伤感,火光将大营照的白皙,士兵纷纷吃上一顿饱饭,拷上一次温暖如春的火焰。

但是每一个士兵的心情都十分低沉,除了发出嚼饭的声音以及筷子和木碗交鸣的声音外,便没有了其余的声音了。

每一个士兵都知道,最后的决战,即将来临了。

毕竟龟缩在大营迟早是死,只有攻下宋军阵营,才可活命。

是死是活,明日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