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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狗急跳墙(三)


梁俞十分关切的样子,一边说着话,甚至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以示自己极其关注莫笑峰的人身安全。r

“莫将领从马上摔下,并无大碍,但右腿摔伤,不能下路走步。眼下正卧病在床。”r

吴执事一边说着话,目光一直盯在梁俞的脸上,也不知道他是在观察梁俞的神色,还是并无他意,仅是向梁俞表示禀报者的敬意和下级对上级的礼数而已。r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摔伤了腿脚 ,没有生命危险,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唉……”r

梁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一副亲人受伤,心里方寸已乱,不知所云的样子。r

梁俞想着自己刚才前言不答后语,明明莫笑峰摔伤了腿脚,自己却说“那就好,那就好”,心想原来自己也是很有演戏的天赋的。可惜,观众只有一位,就是这位不太上道的吴执事。r

“吴执事,这样,你先回去,让莫将领好好静养,也不要太急于下路。这腿伤可不比其他,一但休养不好,容易落下病根,一到严冬天寒时节,那份痛楚可是不得了!嗯,把我这话带到,回头我也要去看看他的。”r

梁俞十分动情的样子,看着吴执事的目光,就像是看着莫笑峰本人似的,目光中一片关怀。r

“是,头领!属下暂且告退!”r

这吴执事可能是被梁俞这番体贴入微的话给感动了,刚才还想说代莫将领谢过梁俞头领的,话到嘴边,想起莫笑峰刚才的嘱咐,在梁俞面前,自己要尽量少说话,多听梁俞说些什么话,言多必失,对谁都是一样!r

看着吴执事转过身,匆匆而去,直到背影完全消融在漆黑的夜色之下,梁俞这才微微一笑,向玄机子道长说道,“道长,莫笑峰骑马,莫名摔下马来,摔伤腿脚,未知您有何高见?”r

玄机子道长略一沉吟,说道,“遥想东汉末年,司徒王允为铲除董卓,急需聚众一议,而聚众议事,必有议事之道。王允假造自己生辰寿诞,在宴席上将大事公之于众。莫笑峰摔伤腿脚,正与此事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可幸的是……”r

“可幸的是,莫笑峰论机智心肠,都不是王允一流,而我梁俞,论人品才干,也决不能和昏庸暴虐的董卓相提并论,是吗道长?”r

玄机子道长正说着呢,故意拖长了话音,而梁俞会意,便接过玄机子道长的话头,把话说了下去。r

玄机子道长向梁俞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梁俞说的一点不错,正是如此。r

想东汉末年,兵匪董卓残虐无道,暴厉之极,民众对其恨之入骨,史书上说恨不得生啖其肉,敲其骨而食其髓,像这种大魔王,用来对比梁俞,显然是太不贴切了。r

而莫笑峰,可能以长于智谋计略的王允自居,煽动众人时,未必不把梁俞说成是董卓之类,拿着大家的血和肉,为他垫起通向权力顶峰的道路。r

像这种话,只要一说出口,准让人心里一咯噔,一种为人傻傻地卖命的感觉会让人完全忘记曾经得到过的恩惠和互利共赢的宗旨,从而做出大错特错的举动。r

梁俞有着大公司业务经理的从业经验,像这种令人消极怠工,甚至罢工,造反的言论导向,他都是一清二楚的,看得很透。话说回来,就算让自己去借巧言煽动祸乱,那也未必不能成事!r

“道长,接下来,我们静观其变就是啦!”r

梁俞很有把握地一笑,一切皆在自己运筹之中,莫笑峰这跳梁小丑,还在那里打他那自以为呱呱响的算盘呢。r

这种情况,真是很可笑,梁俞笑了。不过转念再想,如果莫笑峰,能把这自认为奇诡难思的心术,用在对敌,用在发展太平寨的大业上的话,那时的自己,也一定会露出一个笑容,而这个笑容,一定比现在脸上的笑容,美丽得多,可爱得多。r

梁俞抬着头,看着满天的星斗,在心里喟然一叹。r

浓浓的夜色之下,在太平寨另一处较幽暗的所在,也有一番人正在机密地议事。r

灯影摇动,忽明忽暗的房舍之中,有两人端坐在桌前。r

而在这方桌的对面,一张相当破旧的床上,莫笑峰正半躺在床头上,一双眼睛半睁半闭的,似乎在想着心事。r

桌前的两人,神色都是肃穆俨然,愁眉紧锁,谁也不说一句话。r

这两人,正是杨从山和南宫文,其中杨从山是莫笑峰的外甥,跟着莫笑峰在身边混了有些年头了,对莫笑峰而言,算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绝对信得过的。r

另一位南宫文,虽然不是莫笑峰的亲戚,却是莫笑峰之前已经亡故的结义兄弟,南宫烈的亲子,且是独子!r

而南宫烈的亡因,正是当初在战场上用胸膛挡住了射向莫笑峰的飞箭,莫笑峰躲过一死,而南宫烈却在支撑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溘然而逝了。r

当时年龄尚小的南宫文,理所当然地归于莫笑峰抚养。而算起来,南宫文跟在莫笑峰身边,也有十一年了,这十一年的感情也是比金石还要坚固的。r

南宫文在人少时,或者不在正式场合时,称呼莫笑峰都是以义父相称的,两人情同父子,甚是相得。r

换句话说,屋子里的南宫文和杨从山,都是自己的心腹。这两位心腹也是颇有干才,杨从山武艺出众,以勇力著称。而南宫文则颇有智谋,虽然颇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但论到对莫笑峰的忠心,却是绝不容置疑的。r

过了良久。屋子里的灯烛已经燃去了一半。r

杨从山端起桌上的茶碗,慢慢地喝了一口,向躺在床上,面有痛楚之色的莫笑峰说道,“舅舅,吴执事去了这么久了,按理说,就算请不到刘文秀和艾能奇,这时候也该回来了呀!怎么还是不见他回来禀报?”r

“不要心急,再等一会儿。”莫笑峰微微摇了摇头,明显比杨从山沉得住气,“吴执事跟我很久了,他办事,我放心。”r

“义父,会不会是他看住了吴执事,中间出了什么意外?”南宫文说到这个‘他’字时,翘起了大拇指,显然,这个‘他’,当然是指的大头领梁俞了。r

“我正在想这事儿。不过,不太可能,他不会这么做的,这样做,那不摆明了是要端我吗?他可不会这么鲁莽冲动。”莫笑峰微微一笑,像是早就把梁俞看透了似的,梁俞想什么,会做什么,好像全在他的算计之中。r

“嘘!有人……”r

就在这时,杨从山突然神色一变,微微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窗外。r

“从山,你疑心生暗鬼了,是吴执事回来了吧?呵呵。”南宫文摇头笑了笑,笑这武人出身的杨从山,如此地多疑。r

两人都听到有脚步声,向这边走来,沿路也并没有听到当值人的通报,显然是自己人来到了。r

“从山,开门!文儿,过来。”r

床上的莫笑峰,先是向杨从山指了指紧闭的房门,示意他过去开门。同时指了指南宫文,让他坐在自己的床沿上,弄出一副一看就是受了伤,正在旁陪侍的样子。r

杨从山点了点头,等到南宫文在莫笑峰的床沿上坐下了,这才一脸愁色地打开房门。r

只见房外的小道上,有三人正向这里走来。当头领路的一人,正是吴执事。而后面的两人,左边一人是艾能奇,右边一人却是刘文秀。r

借着淡淡的月光,杨从山发现,走在后面的艾能奇和刘文秀,脸上都是悬着一丝担忧,显然,吴执事把莫笑峰摔下马的事情告知他两人后,他两人心里也是挺为莫笑峰担忧的。r

“刘贤弟,艾贤弟……老莫怕是不能下床相迎了!文儿,快将刘叔叔和艾叔叔迎进门来!”r

躺在床上的莫笑峰,眼睛倒也真够尖的,仅从门口透出的一丝缝隙中,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刘文秀和艾能奇两人,同时很是热情地让南宫文将两人请入房中。r

像刘文秀,艾能奇,还有莫笑峰这种太平寨中的将领,平时你我称呼,都是以所司职位相称的,如刘将领,艾将领。而眼下,莫笑峰却亲切地称两人刘贤弟,艾贤弟,这种称呼倒让刘文秀和艾能奇心中有些惊异。r

吴执事领着刘文秀和艾能奇向这边走来,走近了才发现,原来吴执事的手上拎着酒和肉,想来是刘文秀和艾能奇为表探望之意而置办的,虽然不是什么重礼,就是一酒一肉而已,但起码很有看望莫笑峰的心意 。r

刘文秀和艾能奇一起走进了屋子里。r

在刘文秀和艾能奇身后跟着的吴执事,悄悄地向床上的莫笑峰点了点头,意思是说,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外面有他负责着,不会有错,莫笑峰只管在屋子里办事就行。r

艾能奇和刘文秀刚一进门,吴执事在退出房时,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把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