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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那就自己查


第五十一章那就自己查r

梁俞冷哼一声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你杀害了宋成。那我问你,他的马车那里去了?他马车上的那口箱子又那里去了?你总不能又卖到当铺去了吧。”r

“这个,这个,这个。”赵四结结巴巴,抬眼看到蒿多礼的手势,好似又要叫衙役动手,急忙道:“小人昨日喝了不少酒,有些事记的不甚清楚,但那宋成千真万确是小人所杀。若小人有一句虚言,叫小人受断头之苦!大人,反正那宋成就是小人杀的,小人全认了,只求大人网开一面,别再对小人对刑了啊!”r

废话,你本来就要受断头之苦!梁俞心道。r

看着赵四在堂下不住的叩头。蒿多礼不满道:“梁秀才,倒底是老爷我在审案,还是你在审啊。这人犯都已经认罪。皆大欢喜之事,何苦弄出这许多的波折?”当下猛地拍了一下惊堂木。道:“赵四杀人越货,命不可恕,来人啊,把他押入死牢!等刑部复审后,开刀问斩,以尉冤死之亡魂!”r

接着又对梁俞说道:“区区二十两银子,你还要老爷忙到什么时候?却说赵四看错了腰带了颜色,这也寻常,本官也记不清你昨天系的腰带是何种颜色。至于马车,那马许是赵四没栓好,自己跑了,车呢,箱子呢,赵四这种目不识丁的粗汉,又不识得,许是丢到了河里,又或遗失在何处。毕竟他喝醉了酒嘛。你们自行寻找便是了。书没了再买便是。r

至于赵四说那宋成是被他用撸头打死,这种小把戏,本官见的多了。无非是他故意招认,他是用撸把杀人。等到这个案子送至省提刑司复查此案的时候,他便乘这个机会翻供,说本官将他屈打成招,如此一折腾,便可拖延一段时日,他也就可以多活几天。等明天孙大人回来,把他再提出来,让他把口供改为刀杀便是。如此,本案就办成一桩铁案啦!”r

接着声音放低了一些道:“本官那时有一套金瓶梅,若秀才有意,可借与你看几天。别弄皱了便了。本官也是好不容易才搞到手的。”r

“大人,如果正是赵四将宋成所杀,那为何却在银子放在船舱显眼处?”说话的却是马遥娟。r

蒿多礼初时觉得马遥娟好似出自贵人之家,但却见她总站在梁俞的下首。他可不知道这是因为马遥娟因为佩服梁俞的敬意所至,还以为马遥娟不过是那家土财主家的公子。腹诽道:长的像个兔儿爷,也不舍得掏点真金白银出来孝敬本官,还要本官听你的?哼,现在法度太松驰了,土财主家也穿得一身绫罗绸缎。r

“赵四已经彻底招哄,而且根据他的供词也找到了宋成的尸体,此案已经是铁证如山,至于枝枝叶叶的小事,何必追究!本官断案,岂容尔等小辈罗嗦?退堂!”说着大喝了一声,又重重一拍惊堂木,拂袖离座而去。r

马遥娟不平道:“真是一个昏官,有这样的官在,我大明百姓如何能得安生。”r

梁俞沉默片刻道:“他不愿意查,我自己查便是了。马车这样大的事物,想要随便藏将起来也是不易。”r

两人出了衙门,进了茶馆。梁定国正等着他们。r

“义父,案子怎么样了?书找到了吗?”r

当下叫了壶茶,慢慢商议。r

“被那昏官,气的我口干!”马遥娟泄愤似的将凉茶水牛饮而尽。r

“义父,想来那赵四并非杀死宋成的真凶,他之所以招供,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又受不得酷刑,反正一条人命也是四,五条人命也是亡。而急于结案,心思根本不在追查真相的蒿多礼便来个不清不楚,糊涂结案了。其实这事情在我家乡并不少见。我五叔就是因为有人被杀,县官为了给苦主一个交待,便拿了我五叔屈打成招。”r

“不能如此随便结案,说什么也要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若是那昏官还不改主意,我便叫我哥……反正不能让那真凶逍遥法外!”r

梁俞沉吟片刻后道:“宋成的尸体确实在下游被找到。那块银子也在渡口的船舱之内。这说明宋成确实自渡口走过。渡口也极有可能就是案发现场。而赵四又醉倒在屋内,那凶手很有可能假扮艄公,将宋成在船上杀害。杀人,不外乎,情杀、仇杀、为财而杀。”r

“情杀和仇恨皆不可能!”马遥娟插口道:“那个宋成也是初到此地,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本地人,又何来情杀与仇杀呢?”r

“不错,那宋成,性格温和,老实厚道,要不然贤兄也不会派他来给我送书了。”r

“如此说来也只有财杀一条了。”r

“但若说是财杀,宋成身上的盘缠也不过是将将够用。看他自己还带了干粮,身上绝无甚余财。仅为几两银子便要杀人,万般没有道理。不过那只木箱也不见了。看来十有八九是被凶手带走了。只是那箱子里只是一箱书,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r

梁俞差点脱口而出,难道是孔忆已为书杀人?这也太夸张了,谁爱书爱到这个地步?再说了,那箱子并没打开,谁知道是书啊。r

这时梁定国问道:“义父,假若你是杀死宋成的那个人,抢走了马车木箱之后,天色将晚,下一步将要如何办是好呢?”r

“当然是逃走咯,逃的越远越好!”马遥娟接口道。r

“却如何逃是好呢?”梁俞轻轻念道,这时脑海里浮现出渡口周边的地形来。想了想道:“虽说当时天色将晚,但是路上并非没有行人,赶着马车逃走的话,必定会被人看见暴露了行踪与面目。看来也只有顺着荒凉而弯曲的河岸而逃了。”r

“义父,在您看来,那凶手将会逃往上游还是逃往下游呢?”r

“呵呵,估计是逃往上游。现在天气渐渐寒了,水也枯了。越往上游走,水面越是狭小,从渡口走个十多里的样子,河水窄狭,涉水便可以过了。心动不如行动。这样,定国,你回去寻了巴洛特利,梁飞等人,你们自渡口往下游找。我与马公子往上游找。”r

于是三人出了茶馆,行到渡口尔后分道。梁定国回村叫人,而梁俞与马遥娟两个则沿着河岸往上游戏走去。梁俞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寻找。看看能不能找到车轮印迹。或是人的脚印。岂料这几日一直刮着北风,河岸边上被吹的尘沙皆无,干净的连一个脚印也没有。r

大约走了三四里光景,却只河岸边上有着一座破败的道观。道观不大,只得一间独屋。自嘉靖皇帝归天,道教式微,不复当年之盛。这道观也是人去观空。屋顶也塌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观门被风一吹,便“吱呀吱呀”的发出渗人的怪声。r

梁俞信手推开道观之门,向内张望。却看见观中所供奉的三清神像俱在。只是粙彩剥落,已然露出了泥胎的本色。像前的香案和香炉也皆翻倒在地,一片狼籍。屋角一张大大的蜘蛛网挂在那里。一只硕大的蜘蛛正悠闲地守在网中央。看上去,并不像是有人最近来过的样子。r

两个人正要离开,这时却突然下起了小雨。合着一阵阵的旋风,弄的两个人狼狈不堪。眼见今日是寻不成了,连忙顺着来路折了回去。岂料还没走两步,那雨却又突然变大了,只是半晌的功夫,两个人便淋成了落汤鸡。r

“梁公子,不若我们还是回那道观,先避避雨吧。”r

“也好,这雨太大了,这时节赶路,恐怕会有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