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皱眉，她在说什么啊？怎么稀里糊涂的？
“可是我们要打烊了啊。”
“你们是要赶我走吗？想把我赶到哪里去？我不走。”
“可是……”年轻的服务员没有办法了，不知道怎么劝下去，换了一个年纪大一些的过来，然后是店长，轮流都没有办法劝动她。
她真是走火入魔了。
没过多久，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责备地说，“你疯了吗？”
她抬起头来，是程屿，“对，我是疯了……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疯了，程屿，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全都是一个人，怎么样分散注意力都不行，我是不是病了？”
“走吧，我们回去。”
“我不回去”，她哭着说，“今天下午许晋腾就是坐在这个位置的，他坐在这里跟旁边的人讲话，头动都不动一下，眼睛根本不看我这里……他就当我不存在一样……”
程屿沉着脸，用力拉她，“回去，你妈妈很担心。”
“我这个样子回去，她只会更担心！”
“照照！”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这样的日子，我没有办法继续了，我太想他了。”以前一直因为妈妈的事情，可以把这份想念关在心里，可是现在，那想念早已经疯狂地生长成了一洪水猛兽。今天再次遇见他，就像决堤的水，喷涌出来，她再也无法控制。
“怎么办……程屿，怎么办……”她痛哭失声，“我感觉自己的心都没有了，只剩一副皮囊，脑子里装的全是他。我老是控制不住地去想他，程屿，你帮帮我好吗？帮帮我，我觉得我快要死掉了。”
“好吧……”他咬着唇，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那你去找他。”
“他不会理我的，他讨厌我，我做错了事情，他不喜欢我了。”
“照照”，他抬起她的下颌，迫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这些事情我原本打算永远也不告诉你，但是现在……你这个样子，太让人担忧了。”
程屿说，“你听清楚，许晋腾没有讨厌你，他像以前一样爱你。”
“什么？”照照如听梦呓。
“在你找我帮你妈妈打官司之前，他已经找过我，把杨丰承调查到的所有资料交给我，所以你妈妈的上诉才会这么顺利；你外婆重病，没有医生做手术，是他托人请了专家过来诊治。”
“你说的是真的？”
程屿缓了缓，沉声问，“我觉得我傻吗？会编这样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告诉你？”
“那他为什么不理我？”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问他。”
照照突然站起来，脸上还流着泪呢，却又笑着，“谢谢你，程屿，我马上回渝城，请你帮忙照顾我妈妈，再见。”
她立即飞奔下楼，找到一辆离她最近的计程车。
师傅问她，“小姐，去哪里？”
“渝城，川林晚夏。”
……
一辆黑色迈巴赫疾驶在沥青大马路上，别墅区车流不多，现在更是静悄悄的。
许晋腾轻轻靠在后座上，半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