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白。”外婆先叫了一声，脚步微微慢下来。
白秋早已经闻声站起来，看到对面的三人，手里的花落在地上，转身就大步跑过来，“妈！”
“可怜的孩子，静白……”外婆蹒跚着走子过去，拉住了白秋的手，“静白，你可回来了啊……”
“妈！”白秋抱住她，声音哽咽，“妈，对不起，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我对不起您和爸爸……”
“别哭，别哭，我们不怪你。”外婆这样说着，自己却已经带着哭音，“我们知道你苦，能在生前再见你一见，我就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妈……”白秋更是泪如雨下，只知道叫着她，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大姨见着这般情景也忍不住哭，连忙过去扶住外婆，“妈，医生说了你不能太激动，要好好保重自己。静白，你怎么走了这样久，也不来个信？”
“大姐，我没有脸来信，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
“我们都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都相信你，你为什么要消失得没有踪迹？这些年，可苦了照照和妈了。”
“照照……”白秋看向她，有千言万语似的。
照照咬唇，“我生活得很好，辛苦的是大姨和外婆，你有话就跟她们说吧！”
外婆握着白秋的手，“静白，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白秋说，“好……就是很想你们，刚离开的时候，每天都想，总想回来看看，又不敢，只好画你们的像。就想等风声不紧就回来，又担心一来以就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苦命的孩子……”
“妈，我这次回来不走了，留在这边照顾你。你病了这样久，我没有尽到一点点做子女的义务。”
“哪用你照顾？你还是尽快回去吧，呆在这里危险。我们只要知道你过得好，就满足了。”
大姨说，“妈，你这样天天想着静白，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能又走呢？当年那件事情，左不过与静白无关，不如就让警察重新查，还静白一个清白。”
“不，她不能留下，让她走！”
“妈——”大姨也急了，“她这一走，何时才能再见？而且……就这么一直藏着是办法吗？！”
外婆却只重复着，“她不能留在这里，静白，你不能呆久了，走吧。”
白秋定定地说，“我不走。”
“你走！”外婆加重语气。
“妈……”白秋眼泪又落了下来，“我真的不能再离开您了。”
“你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太婆吗？！”外婆的拐杖直跺得呯呯响，“知道你还好好活着就够了，你还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怎么能安心闭眼？”
几人都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外婆最终先放开了白秋的手，“走吧，好好回去过你自己的日子，我的心愿已了，以后别再回来了。”
“妈……”
外婆说，“你若是想见照照，让她过去找你就是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当心。”
白秋眼泪如注，“妈，您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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