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杨律师。”
杨丰承点点头，“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以为是调查取证之类的，想也不想便点头说好，却不知司机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照照抬头看了一下，是常青镇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这是杨丰承住的地方？果然大律师就是奢侈。
照照这才想起来只顾着跟他讨论案情，两个人似乎还没有谈到代理费用的问题。看他这样的排场，代理费应该很贵吧？呃……既然他跟许晋腾是故交，可不可以通过他拿到友情价？
“杨律师，我们的代理合同还没有签，是不是要按照规定走一下程序？”
杨丰承原本走在她前面，听她这样说，回头道，“不必了，合同的事情早已经定好了。”
“定好了？”
“嗯，晋腾跟我说的时候，就已经谈定了合同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
照照茫然点点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跟许晋腾认识了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使用他的特权，这种感觉怎么这么不真实？
“快点上去吧，你也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吧？吃饱喝足，才有精神帮助你妈妈。”
“来这里吃饭啊？”
“不然你以为来做什么？”杨丰承失笑。
既然大律师都发话了，她自然跟上来，服务员说，“两位里边请，包房在这里。”
“可是……我们没有要包房啊。”这里的服务员都是这么热情的吗？
“杨先生的助理定了包房。”
待走进房间里，杨丰承才说，“我打算请检察院的几个朋友在这里吃饭，你也见见他们，对你妈妈的案子应该会有帮助。”
听到这里，原本一点食欲也没有的照照打起了精神，现在只要能对这个案子有利，即便是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
几个中年男人来吃饭，又是酒鬼，照照一圈酒敬下来，已经晕乎晕乎。杨丰承没想到她这么不胜酒力，只担心她继续喝下去许晋腾要跟他动粗，于是让助理送她回去。
照照靠在车背上睡觉，一直迷迷糊糊，车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急刹，她被惊醒，“怎么了？”
助理说，“前面好像出事故了，交通管制。”
照照点点头，觉得酒意退了些，再仔细看，停车的地方却是她高中的学校大门。现在是周末时间，星星两两的学生在林荫道里穿行，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见前面的路依然堵着，于是道，“这里离我家不远，我下去走走，您先回去酒店吧。”
事隔多年，学校还是老样子，只是那些新种的香樟都长大了，层层的绿叶垂下来，都要抵到她肩上了。
时间过得真快。
她沿着操场环道往间走，往右拐去，食堂门关着，四处黑黑的。
也许是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有人跟在身后似的，稀稀拉拉的脚步声一直在响。这里离住宿区和教学区都有一段路，以前学校里也有女生在这里被尾随的传闻。照照这样想着，只觉得害怕，大步往右拐去，那里是教室，虽然是周末，但是毕业班总会有认真的学生自习吧？
她这样想着，加快了步子，脚下生风似的。身后尾随的声音也加快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