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告诉其他人……她要永远、永远地保守这个秘密。
“她是什么？你们以前就认识？她也是常青县的人，难道和你有关系？”
李如曼答得斩钉截铁，“没有。”
“君祺说你这次回国是为了找女儿，找到了没有？”
她突然就发火了，“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那也是我的女儿！”云志华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也许根本就不会丢！”
“云志华，你怎么说话呢？！”
“我怎么说话？每次提到这件事情，你都会情绪失控。说明你内心里也觉得那样做是错的，你根本不应该……把那个孩子丢掉。”
李如曼痛心疾首，“你住嘴，我不是故意丢掉她的！那是一次意外。”
“真的是这样吗？！”云志华冷冷道了一声。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回头，见着李如曼双手撑着额头，神然懊悔，自己也怔了一下，一向底气十足的面容上少有地显现出悲伤的神色。
两个人都这样沉默着，过了好一会儿，云志华的脸色才恢复过来，走到李如曼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没有人会怪你了，那就是一场意外。”
……
许晋腾开车回家，照照坐在副驾驶位上。
他侧脸看她，眼神温柔，很高兴的样子，随手放着音乐，是很轻快的曲调。
照照却有些疲惫，用手撑在车窗上，轻轻靠着，“许晋腾，你跟你爸爸关系不好吗？每次都是一见面就吵？”
他仿佛不以为意一般，“嗯，因为以前的一些事，我跟他闹翻了。”
“你明明是云家的儿子，为什么要姓许啊？”
“我是跟我奶奶姓的，她待我特别好，我也跟她很亲。那个时候她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据说孙子改成她的姓可以纳福。我听到这个说法之后就自己偷偷找人去改了，后来还是没有留住她老人家。”
“然后呢？”
“后来……我就自己搬出来了，奶奶在世的时候送给我一套别墅，我一直住在那儿。前一段时间如霜去了那里，所以我就搬到了榕安州，那是李如曼女士的财产。”
照照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自己家里的事，现在他用平淡的语气讲这些，她为什么总能从里面听到无奈和痛苦的意味？
他们家里……难道发生过什么大事？
她又突然轻哧了一下，现在哪里还有闲心来关心别人家里发生了什么？如同李如曼说的一样，她连自己的家事都还没有处理好。
他竟然愿意继续说下去，“我奶奶当年去世，主要原因不是病发，是我父亲做错了一件事，我妈妈跟他闹离婚。奶奶知道后很生气，情绪激动之下病情反复不定，几个月之后就离开了。所以我妈妈跟父亲这些年虽然一直分居两地，却没有正式离婚。”
照照恍然大悟，“你是因为这个才跟董事长关系闹得这么僵？”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问题，而是看着她，表情郑重，“照照，我把我的秘密都告诉你了，你的呢，什么时候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