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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班


车开的很快,后面好像有人在追我,路边的陌生人向我投射出匪夷所思的目光,我不敢看他们,像是一个杀人凶手一样胆怯。

不过,我的确是杀人凶手,我不否认。

…………

星期三,那天我夜班。

因为一个主治医师临时回了老家,所以我要替他值班,而许晴雨却执意要留下来陪我。

其实她现在根本就不用上夜班,她还在实习期中,只不过如果没有了我,第二天她便需要跟着别的医师学习,除了老陆以外,我想不到别人。她说她是我的,谁也没有资格得到她,我想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夜班对我来说,其实是比较轻松的,病房里有空的,如果累了可以偷偷的进去睡觉,当然,这需要有人把风,夜里经常有紧急手术,所以偷懒成了技术活。

每个人都偷懒,包括护士,她们大多躲在厕所里,一波接着一波,就像是在偷地雷。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许晴雨,她很老实的坐在我的身后,和我一起改写论文。论文我研究了许久,《手术卫生所致医院感染的预防和控制措施的探讨》,题目有些长,也很复杂,许晴雨给的意见也很明确,这让我省了不少脑细胞。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医院才悄悄的静了下来,这时候病人大部分都已经入睡,剩下了三五个护士轮流值班,如果没有突发情况的话,就会一直持续到早晨五点多。

凌晨两点多,许晴雨有些支撑不住,我去泡完咖啡回来的时候,她坐在计算机前面睡着了。

我站在她的背后,端详了许久,白色大褂下面的娇弱身躯,似乎已经经历了人生的所有沧桑,不然,她怎么会如此作弄自己,难道这样真的很有趣?我心中略有隐伤,她如果是那个偷吃禁果的夏娃,那么我也许就是那条骗她偷吃禁果的邪恶的蛇,花言巧语,罪恶深重。

我拖动着旁边的椅子,想要静静的坐在她旁边,可是她醒了,而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搂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咖啡还在手中,为了保持平衡,我别无选择。

她一口吻了上来,吻得很深。

我惊呆了,大脑充血,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我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天呐,这里是医院,会有人进来的!

不过,她的吻只是停留了片刻,我想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接下来我错了,她好像更大胆了。

我转身将咖啡放了下来,她跑到了门口处探出脑袋左右环望着,回过头来直接将门关死,然后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我的怀里。

“嘘……”我有些害怕了,赶忙打手势制止许晴雨。

“没事,轻点儿,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那也不行,万一被别人看到!”我想要推开她,她的手死死的环抱着我。

“就亲一会儿,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个小女人,真是让人难以驾驭。

可是我也并非骑虎难下,主动送上来的美味,有谁会去欣然拒绝?我笑了笑,然后我们紧紧的搂在一起,开始肆意发狂的激吻,舌头不分上下的纠缠在了一起,短兵相接。

不得不承认,荷尔蒙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可以支配你的大脑,甚至可以改变你的人生。

“最好快的一点儿,速战速决!”

人活着,不都是为了快乐吗?

其实我知道,在我们医院这样的事情很多,很多背后偷偷换岗就是为了能够在夜班的时候幽会,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弄得太清楚,都在一个地方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谁好意思断了别人的后路。

除了仇人以外。

我不敢去看她,我知道她在看我,那样简直太尴尬,太害羞了!我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太舒服了,这种感觉飘飘欲仙,我的神经紧绷着,仿佛下一秒就是我的末日!

节奏感越来越强,我的手紧紧的抓着椅子,我感觉我快要美死了。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将我从欲望的深渊当中拉了回来,还没等我稍作反应,一个女护士直接就推门而入。

我吓了一跳,全身上下不禁的打了一个冷战,急忙睁开眼睛,慌乱之中差点儿坐到地上。

许晴雨停了下来,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动。

冷汗顺便侵袭了我的全身,我的头皮有些发麻,表情也已经有些僵化了。

“方主任,302病房有个病人在找你,你过去看一下。”

那个护士睡意朦胧的,好像是刚起床一样。她只是停在了门口,似乎并没有打算走过来。许晴雨的手还狡猾的停在那物上面,轻轻的套弄着。我想,我的脸肯定是绯红一片,我的脸有可能会出卖我。

“嗯,知道了,我这就去。”我镇定自若,语气有些僵硬,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冒了出来。我想要伸手阻止许晴雨,没有想到她竟然又一口咬了上来。

我的心里是翻江倒海一样的情绪啊,她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尽管这样做真的很有情调,很舒服。她一刻也没打算停下了,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出丑的样子。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狂野,我想,她能做到的不只是仅仅如此。

完事后,我穿上裤子,逃离了这个欲望的房间,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害怕了,难道只是因为她的放荡不羁?我想,不是的,也许只是我接受不了年轻人的做爱方式,我很保守,不过这只是暂时的。

让人反胃的消毒液水弥漫着整个走廊,昏暗的灯光映衬着死亡的气息,黑压压的手术室里好像有人在呼唤我。我见证过许多死亡,有安静的,压抑的,挣扎的,残忍的。这一刻,我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我们都是待死之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死亡。

看完病人之后,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一直呆到凌晨四点多,我才偷偷的回到了办公室。许晴雨在专心的帮我整理论文,她并没有睡觉,这让我感到很惊讶。

“你去了哪里?”她没有转过头,全神贯注的盯着计算机荧幕。

“就在病房里呆着……”

“哪个病房,我去找过你,你根本就不在病房里。”

许晴雨转过脸,一脸质疑的看着我。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很不爽,在她的面前我怎么就跟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三楼的最里面,那里有一个病房里没有人,我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我有些不高兴了,因为感觉她在跟踪我,这让我很反感。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

许晴雨生气的站起身来,两步就走到了我的面前,她要我给她一个正当的理由。

呵呵,哪有什么理由,我是她的上司,难道还有必要向她汇报么?

不过,她说,她很担心我,我又犹豫了。现在我们之间已经超出了上级和下级,她是我的小三,我是她的情夫,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要我以后要处处受到她的牵制,这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