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希图死死的咬着下唇,没时间来悼念自己的刚刚逝去的处女时代,脑袋里越来越清晰的,只有一个字:逃!
听着身上那男人平稳而有节奏的呼吸,强忍着身体撕裂般的疼痛,慢慢的将自己的身体从他的身下面一点一点的挪出来----这个男人,可真够沉的!
好不容易从他身下爬了出来,借着窗外的月色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的套上后,慌张的拉开了门----
“别动!”男人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低低的从床上传来,吓得她立时如木头人般的定在那里----
半晌,身后却不再有任何的声音与动静,关希图才试着慢慢的转过身去:趴在床上的男人沉沉的呼息声伴着身体有节律的起伏,尾椎处的枫叶纹身随着他身体的起伏显出妖艳颜色----刚才?应该只是梦话!
“神经病,大男人在屁股上纹这个东西!”关希图在心里恨恨的骂着,慌张之中捡起落在门口仅有的一只鞋,飞快的往外跑去!
跨出大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让自己糊里糊涂丢掉第一次的地方:明亮却不乏温暖的水晶街灯,为静静矗立在夜色中的别墅渡上一层神秘的光圈,如童话中的城堡一般梦幻而美丽----
这样的地方,只适合王子和公主来住吧!
关希图毅然回头,带着浑身的伤快步往街边跑去----他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如若不是这样的一场乌龙,他们永远也不会有交集!
… … … …
关希图一手拎着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只凉鞋、一只手抓着被扯散了扣子的连衣裙前襟,打着赤脚慢慢的往外走去----清晨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月亮还没有完全落下去,而太阳的红光已微微晕染了天边。
“新的一天来了,我还好吗?”走出别墅区,关希图扔下了鞋子,用手挡着额头,眯着眼看向天边,眸子里却是一片的迷茫与无措。
刚刚过去的一天,她丢了工作、丢了男友、丢了闺蜜、丢了初夜;这样的她,又该如何面对这旭日东升的新一天呢?
下体强烈的不适感,让她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而说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上学时住的是学校宿舍,毕业后是和沈雅文合租的房子,而现在,那房子是不能回去了。
“妈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关希图将头埋进膝盖里,无助的哭了起来。
“小姑娘,有事需要帮忙吗?”
“小姑娘?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一个早班的清洁大妈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关希图耸动的肩膀----自那厚厚的掌心传来的热度,让她的心瞬间感觉到丝丝浸入皮肤的暖意。
原来,她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其实,她要得一向都不多----只这一点点的温暖啊,就能让她感动起来。
“大婶儿,我和妈妈吵架出来的,现在迷路了,请您借电话我用一下好吗?”关希图抬起头,带着婴儿肥的圆润脸上,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和清澈的大眼睛,让人没来由的信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