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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一中指的风骚


穆清渊给穆静儿改名穆染染,然后大摆筵席邀请各位同僚庆祝染染大病初愈。

夜晚的丞相府,觥斛交错,大红灯笼高高挂,歌舞升平,好不喜庆。

“小姐,你真要出去啊?”星儿不安的看着正在换男装的穆染染。

“你放心,我爹过来你就说我身体累先睡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穆染染看着衣服上的几根带子,琢磨了一阵才搞定。此时此刻她多么的怀恋她的法术,只是法术被封了,她现在在人间也就武功厉害一点。

交代了星儿之后,穆染染不管穆府前面是多么的热闹,她越过院墙踩着步子大摇大摆的去赌坊。

她已经了解了很多关于赌坊的消息,这真是个好地方,青丘山就没有。本来嘛,赌赌更健康,这么伟大的事业九尾老头怎么能不支持呢?

穆染染抬头看万昌赌坊的大门,里面热闹非凡,门口挂着一张大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书写着万昌二字。

门口的左边和右边分别写着: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穆染染呵呵一笑,强赌灰风烟灭。她可不就肉体泯灭了吗?

她挑开门帘走了进去。

马上就有小厮上来跟她介绍,“我说这位爷,您想玩什么?是在这里一起众赌还是上雅间?”小厮看染染风度翩翩,一身布料讲究,佩戴的玉环不菲,想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于是热情的招待。

穆染染挥挥手,“不用了,少爷我喜欢众赌。”俗话说的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狐狸先在四周转了转,她最喜欢看的就是人们在赌博时候的样子。一个赌坊里可谓体现了人生百态。

有心里素质好的人在很镇定的装世外高人,绝世赌徒。有面红耳赤想要赢一把的壮汉。有心头里在盘算小九九的奸诈小人。有看着局势准备下注的墙头草。

在穆染染心里一个合格的赌徒不应该拘泥于钱财和输赢,而是要懂的享受赌这个过程中的乐趣。

输赢乃赌之常事,但是其间的乐趣却是极少的人能体会。俗世中的人被钱财所扰,而青丘山上的狐狸们在赌之一事上看中的更是输赢,好似赢的人就能得到更大的快感和乐趣,好似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那种开心和快感,在穆染染看来是狭隘的,因为终究是有所累,是不跻身的,没有做到真正的赌的大乘境界。

“大!大!大!”

穆染染挤进人群里,这桌人在玩色子。三个色子,十包括十点以下是小,十点以上是大。

这一把压大的人数多于压小的,染染看着倒也没有急着下注。

开出的二,三,五,总点数是十,所以是小。

狐狸有过人的耳力,所以就凭着听力她也能听出里面的点数,因为是享受这个过程,所以她尽力屏蔽自己的听觉。

看着庄家摇着色子,染染笑了笑,凭着直觉下了小,结果开的是大。

穆染染知道庄家有猫腻但是她也没指出来,依旧乐的自在的押大押小。

没有几把,手里带来的钱就给输掉了,目前为止她只赢过两把。

“公子,没钱就早点回家抱老婆,洗洗睡觉吧。”染染身旁一粗眉大眼的汉子说道,“像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赢个老婆本好娶媳妇呀。”

他的话一说完,顿时引起这桌人的哄笑,这些人倒也厚实,都是些穷苦人。

“这位大哥,你不知这一娶亲,取个温柔婆娘还行,小子我家里头的可是头母老虎,凶着呐,这叫我怎么敢回去?”穆染染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行了行了,咱们继续。可是没了银子这如何是好?”

“小哥不必着急,我看你这身行头应该能低上不少银子,你可以找这里的小厮给你典当抵押。”

穆染染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将外套和玉环典当了。

典当了十三两银子,染染又开始摩拳擦掌的大干起来。

“小,小,小!”她死死的盯着器皿,专注的等着庄家揭开。她身旁的大汉今天也是输了不少钱,所以面红耳赤目不转丁的看着器皿。离染染近的还有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表面上看书生没有出声,仔细看可以发现他鼻尖上的汗水,他没有大汉们的粗犷,但是心里恐怕此刻也是波涛汹涌着。

赌博无日夜,不知不觉中已经子夜时分。

穆染染在万昌门口看着自己手上最后的一个铜板笑了笑,这是她第一次在人间的赌博,没取巧,却是输的一塌糊涂,连衣裳的典当在了万昌里。

想着这别开生面的落魄,倒是比在青丘山上还惨上几分。

虽然输了但是她却没在意,输或赢,银子总在那里,唯有心境才能影响到心情和心态。

她背着手悠闲的踩着月光漫步回穆府。

月色如水,抬头看月亮一眼,“嫦娥姐姐的那只死兔子好像还欠我一颗广寒丹来着。”

没走几步,狐狸吸吸鼻子,好酒,酒味香浓是不可多得的好酒!染染的狐狸鼻子可是灵的很,以往在青丘,哪家做了什么好菜有了什么新奇宝贝尝鲜可少不了她的影子,她这门技术可是好不容易打赌赢了哮天犬才学到的。

楚轻鸿一袭翩翩红衣坐在屋顶上喝着进贡皇宫的美酒,他喝酒,酒入喉肠却如嚼蜡没有半分滋味,再好的酒也只不过是心情不好时的发泄工具。

染染看着屋顶上的楚轻鸿得意的一笑,她飞身上屋顶,“兄台,美酒就当分享之,所谓酒缝知己千杯少,这长夜漫漫,你我相遇一场便是缘分和造化,理应把酒言欢,对酒赏月。”

楚轻鸿头也没抬,根本就没赏穆染染一眼。

穆染染很自来熟的坐过去,自顾自的拿过一坛酒开封就准备往口里灌。

刚举到半空被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将酒夺走。楚轻鸿看了一眼落魄的穆染染,眼神里极尽鄙夷和不屑。

“你在怎么看,你也没有我帅,识相的把酒给本公子递过来。”穆染染甩了甩长发颇为自恋的说到。

楚轻鸿眉角轻抬,墨黑的长发随意散在身侧,有种放荡不羁的庸懒。白皙的肌肤,坚挺的鼻梁,还有那因为喝酒而红润妖艳的薄唇,看的染染一阵心神晃荡。

“看够了吗?”他第一次开口声音清冷如莲,看向穆染染的眼神皆是嫌弃。

“看够了就滚,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说完他收回目光当穆染染不存在一般的继续喝酒,继续发呆。

狐狸最初对楚轻鸿的惊鸿一瞥,到发现他的秀色可餐,再到对他倾国倾城之姿的震撼到最后却换做了一股怒气和不爽。

她眯着眼睛斜眼看楚轻鸿,心里打着小九九,手上不急不缓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里衣和头发,随即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最近物价飞涨,就是人越来越贱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滞。

“找死。”楚轻鸿双目一凝广袖一挥,周边的气流化做凌厉的罡风袭向穆染染。狐狸早有准备,在楚轻鸿挥袖间轻盈跃下屋檐,而原本穆染染所在的位置被罡风拂过,屋顶上的青灰瓦砾片片破碎,凶险的狠,余下的罡风把更远处的高大树冠切下一角。

“你这死兔爷,下手这般黑!”穆染染看着瓦砾和树冠怒上眉梢,指着楚轻鸿“我咒你一辈子被压,万受无疆!”

染染边骂边撤退,想着还不解气,回头倏然一笑对着楚轻鸿竖起中指,“小爷还祝你一辈子不举!”

楚轻鸿手上的酒坛随着穆染染最后一个音的落下而破碎,香醇的美酒哗啦啦的落在了瓦砾上,然后随着屋檐的轨迹向地面滑落。

千金难买的美酒,现今如不要钱的雨水一样如丝线垂落,楚都的民众却无缘看到这暴敛天物的一幕。

月色如水,酒香四溢,红衣翩翩,本是一副美妙的画卷,只因画中的那抹红色眉头微蹙,薄唇紧闭,失了几分遗世独立,却多了几许人间烟火。

楚轻鸿看着穆染染的背影,情绪不好,放在往常他唐唐九五之尊,岂容刁民冒犯?出言辱骂者的下场大楚第九卷第十三条写的明明白白,其罪当诛九族。但是今日他的心情本就不好,所以也没有去在意无耻少年的龌蹉行径。

“主上,那无知小儿冒犯了您,可要属下……”突然出现在楚轻鸿身边的一中年男子恭谨的说到,他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所以显的很突兀,可见其隐匿和轻功有多好,黑衣男子的话还没说完,楚轻鸿不耐烦的挥挥衣袖打断,示意他退下。

原本喝酒的心情被染染打扰,楚轻鸿站起身看着天空的那轮圆月,想着花好月圆寓意人团圆,但是想到五年前的今日自己所见的一切,想到长乐宫整日吃斋礼佛的某位,想到某张丑陋的嘴脸,楚轻鸿难以自控于是眼眸里闪过暴戾和嗜血。

他修长的双手握成拳头,身体竟不容控制的颤抖起来。

在一旁的黑衣男子,看到楚轻鸿的模样眼里尽是关心和担忧,他不知道为何每年今日的楚轻鸿会变得这般情绪失控,但是身为衷心的下属他能做的便是不过问,默默的等待守候。

过了很久,楚轻鸿清冷的声音随风传开,“楚一,兔爷是什么意思?”

楚一张嘴,愣了愣,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楚轻鸿的声音冰冷没有半点感情。

“回主上,兔爷就是那些个有龙阳,断袖之癖的人。”楚一是个老实人所以他很老实的回答了楚轻鸿的话。

“哼,好大胆的竖子!”楚轻鸿甩甩衣袖施展轻功向皇宫而去,楚一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刚刚楚轻鸿站的地方,以他所站的地方为中心成辐射状碎了一个大圆范围的瓦砾,楚轻鸿飘身离去很远,这一片和天上圆月一样的圆圈才寸寸碎为粉末。

这屋顶是一家商铺的,楚一想着楚轻鸿离去时的样子,突然脑子里蹦出一句前阵子奉命去监视太尉一家时,太尉李斋慕之子李旭在看完红袖招头牌舞蹈时说过的一句马屁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他想尽管是赞美女子的,但主上却也比女子更美上几分,真是人长的美,功夫也俊的可以。

这么想着,楚一发现自己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于是对着楚轻鸿离去的地方遥遥一拜,在瓦砾废墟旁丢了两锭金子也飞快的像皇宫而去,那身形有几分心虚看起来竟像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