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亮失了不少血,中度头皮裂伤,总共缝了十七针,并伴有轻微脑震荡,在附近的急救医院处理完伤口,胡亮就被送入了病房,江月影坐在床边,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胡亮头上缠满了白色的纱布,居然还挤出了一丝笑容,“别担心,我没事,真的,也没觉得有多疼。天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上班呢。”r
江月影没动,也没吭声,这样的结局实在不是她想要的,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心里头如同一团乱麻。r
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匆匆的嘈杂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的正是胡院长------一个气韵不凡的中年妇女,看到胡亮她的脸立刻变了顔色,“亮亮,你这是怎么了?”她双手捧起胡亮的脸,满眼都是痛惜,“伤得重不重?伤口还痛吗?这都是谁干的?为什么不早点打电话给妈妈……”其余的人也全围在床边对着胡亮嘘寒问暖,没有人注意到江月影,她在墙角愣了片刻,轻轻拉开门走了。r
一周后胡亮该拆线了,清晨江月影下了夜班就去外科病房看望胡亮,胡亮显然已经无聊到了极点,正同邻床一个八九岁的阑尾炎恢复期的小男孩玩扑克牌,看到江月影他很高兴,一把掼下扑克,“嗨,早!”r
江月影忧心忡忡地摸着他头上的纱布,“下午就该拆线了,不知会不会留下疤?”r
“留就留下了,男人有疤多帅呀!------只可惜长在头发里,别人看也看不见。”r
江月影扑哧一声笑了。r
胡亮凑了上来,“喂,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吧。”r
江月影连连摆手,“不去不去。”r
“去吧,我都答应我妈了。”r
江月影抬起头来,“你妈,她是不是知道我那天的事了,你全都告诉她了?”r
“我说了一点点,”胡亮摊开双手,“我也没办法,你不知道,我妈去学校挨个去问了我那几个同学,瞒是瞒不住的。她说她想见见你。”r
江月影忐忑不安地揿响了胡院长家的门铃,门很快开了,胡亮的笑脸探了出来,“来了?快进来。”r
“妈,客人来了。”胡亮回头扬声喊道。r
江月影换了拖鞋,小心翼翼地步入胡家气派非凡的大客厅,胡院长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江月影微微欠了欠身,“小江,随便坐,别客气。”笑容也是有的,然而却十分客套而有分寸,江月影顿时变得更加局促与不安。r
胡亮转身去了厨房,江月影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胡院长,有件事情我得向您坦白……,这次胡亮受伤全是因为我的缘故,有些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太妥当……,还希望您,能够原谅我。”r
胡院长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上面演的是一则方便面的广告,她的神情淡淡的,“过去的事情,也就不要提了吧。”r
胡亮端了个托盘,颤巍巍地挪到江月影身边,“外面太冷,我给你热了杯杏仁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