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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离开后,沈宇轩彻头彻尾地变了一个人,原先那么气宇轩昂意气风发的如花美男,举手投足俱会吸引无数女子倾慕的目光,就那么迅速地陷入萎落的困顿之中,日日笙歌夜夜酗酒,颓废之态令人不忍猝睹。r
当我走进那家酒吧的时候,沈宇轩正仰头喝下最后一滴酒,同时用力将一名缠在身上衣着暴露的酒吧女郎搡在一边,我不动声色地站在他身后,看他又要了一杯“血腥玛丽”,忍不住轻轻拍上他的肩,姐夫,不能再喝了,我们回家,好吗?他回过头来,口齿不清地看着我道,小沫,你为什么每天,每天都来限制我?让我喝个够,让我好好地,好好地醉一回……他眼神迷离地盯着手中的酒杯,你看这酒,多像你姐流出的血,那么鲜艳那么美丽,都是怪我,如果不是我,小烟不会怀孕,不会怀孕就不会流产,不会流产她就不会那么突然那么迅速地离我而去……r
整个酒吧的人都对我侧目,看我半搀半扶地将这个痛哭流涕的醉酒男人弄了出去,坐在计程车后面,他已沉沉入睡,我的一串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到裸露的小臂,无比寒凉的感觉。r
这是姐姐和姐夫的家,像这个城市无数个白领阶层一样,他们的家宽敞明亮温馨适人,他们职场得意婚姻幸福,可是,这红尘中的所有眷恋,姐姐不得不撒手弃之,我的眼前依稀闪过她离去时的景象,痛苦得扭曲的脸,喑哑的嗓子,饱含不舍的眼神……r
沈宇轩躺在□□,嘴里兀在喃喃呓语,小烟、小烟……我犹豫了片刻,拔下簪子,精致的发髻瞬间散落,长长的黑发曼妙地垂至腰间,打开衣橱,换上姐姐的黑色蕾丝吊带睡裙,站在镜前注视着自己,有着和姐姐酷似的完美水滴状脸庞,有比姐姐更青春诱人的胴体和呼之欲出的美好胸部。低头学着姐姐那样温柔地唤他,他的眼神在我脸上逡巡,而后迫不及待地将我甩在□□,狂热的吻遍布我的每一寸肌肤,初试云雨令我全身颤栗不已,在沈宇轩时而勇猛如兽时而柔情似水的过程中梦幻般地完成了由女孩到女人的蜕变。r
第二天,沈宇轩不辞而别,发来短信说他对不起姐姐,更对不起青春年少的我,他说他去南方出差,为期三个月,这期间他要好好反省自己……我惟有苦笑,从小父母双亡,我和姐姐相依为命,他来追求姐姐的时候我刚十四岁,单薄瘦小,一脸稚气,可是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他,那个彼时俊美到令人不可逼视的男子,是我还未开始发育的身躯里唯一魂牵梦绕的心上人。将身体交给心爱的人不是遗憾不是罪过,甚而他将我当作姐姐的替身我也不会在意,逝者长已矣,让我来代替姐姐,一如既往地来爱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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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检查做完,那个温润儒雅的年轻医生向我道,恭喜小姐,您有喜了。我突然怔住,怎么可能,只一夜缱绻,怎么可能真的开花结果?我涂着蓝色眼影紫色口红,头发是炫染七色,嘴里嚼着口香糖,一脸不以为然地说,拜托你了大叔,这不可能的。医生正襟危坐,目光竭力不去注视我那短得不能再短的百褶裙,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小姐,您可以选择口服药物流产或者无痛手术流产。这是一个标准的妇产科医生形象,神情肃穆语气冷淡,眼神里有着看透一切的漠然。我盯着这张脸良久,突然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