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指一算,四十万,足够肾衰竭的母亲换肾之用了,也许余下的钱还能支付弟弟的大学学费,弟弟苦了这么多年,不能让他像当初的自己因为金钱的缘故被拒之大学校门之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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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年前,我走下高考考场,母亲却传来噩耗,肾衰竭,只能换肾或靠肾脏透析维持生命。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别说肾脏移植所需的天文数字,便是每月数千元的透析费用,我和9岁的弟弟也难以维持。r
一咬牙,我撕毁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前往建筑工地打工。我女扮男装理了个寸头,用白布将乳缠到扁平,然后套上粗粝的工作服。可是那些满口黄段子,开着粗俗玩笑的糙老爷们却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我的清秀腼腆令他们对我大感兴趣,说我长得像个假娘们,我置之不理,不料事情还是发生了。r
那是收工后的黄昏,一个虎视眈眈的壮汉拦住我,嗨,我说,你可真像个俏娘们……百无聊赖的民工们见有好戏呼拉一声围上来,那个汉子慢慢逼近我,眼中的欲火腾腾燃烧,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又红又嫩的小嘴,来,让大哥亲一口……我又羞又愤,抡起巴掌掴了他一记耳光,他顿时恼羞成怒,顺手抄起旁边浇筑用的水管,没头没脸地朝我扫射过来……场面正混乱得不可收拾,只听包工头一声断喝,一群人众星拱月般簇拥着一个少年走来,那个少年颀长身材,面目俊朗,看到在凉风中全身透湿、瑟瑟发抖的我,便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r
随后,我跟随包工头来到一间装潢考究的办公室,据包工头说,这是承建商家的少爷,趁着暑期空挡实地增长建筑经验,不料却目睹了这场闹剧。r
众人退下,这个一身贵气的少年神色温柔地找来一套干爽的衣衫嘱我换上。我摇头拒绝,双手局促地绞拧着湿嗒嗒的衣襟。少年开始强行解我的衣扣,在拒绝和坚持的对峙中他的唇触到我的额头,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少年突然低头吻住了我,那是怎样缠绵温柔的吻啊,完全不带侵略和攻占,似一朵满含雨水的柔软的云朵,我的所有戒备与警惕瞬间化为乌有,整个身体化作一汪幽谧的春水……突然,少年下身的突兀惊醒了我,理智奋力挣脱了欲望的缰绳,我死命一推,转身踏踏跑了出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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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根据街头的小广告联系上了莫妮卡。r
一周之后,我已经住在了一对富裕的律师夫妻家中。r
这是我的第一宗生意。r
这一年,我19岁。r
八年弹指匆匆过,我从懵懂女孩成长为风情万种的性感女郎,可是内心始终不曾忘怀那年夏天、那个温柔的少年和那甜如蜜醴的初吻,如果初夜注定要被剥夺,我宁愿选择这样一个男子,温润如玉又悍猛如虎,宛如成熟了的少年。r
而此刻,我的内心风起云涌波澜肆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