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搁在她的小腹上，久久的不曾移开，他修长的手锵镪有力又滚烫温暖，像一只添满了炭火的手炉倚在怀中，暖轻轻的。r
可天耀帝龙睛凤目却闪过一道寒光，冷沁沁的，冷若腊月天的冰霜。r
林语语一怔，挑了挑若蹙的眉心，她张了张小口不知如何启齿打破这份尴尬，只得胡谄了句：“皇上，天亮了。”r
“语婷，给我生个儿子——”r
天耀帝声音喑哑，带着一缕难言的痛楚吻了吻她粉淡的小口。她的嘴唇冰凉，呼息零星，小小的身子好一阵轻颤。r
大病初愈，又怀有身孕，她的身子是那样赢弱。r
他不忍心，可他心底更不放心。r
天耀帝痛苦的闭上眼睛，扯开她的衣带，撞了上去。r
“唔，很痛——”r
林语婷微微挣扎，想要坐起身，天耀帝伸手紧紧摁住她纤细的腕骨，委动着身子，喘气道：“忍一忍，我想要儿子，我跟你的儿子。”r
林语婷刚想要再张口，天耀帝便封住了她的小口。r
他不知道该跟她说些什么，他想了整整一夜，甚至想了无数次。r
是用药物，还是用更卑鄙的手段除去她腹中那块令他感到寝食难安的孽种。这令他感到痛苦，他不能够确定，这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赵无忌的。r
可能是他的，又可能是赵无忌的，这令他无比纠结。r
他害怕一不小心杀了他的亲生儿子，可又无法容忍这样一个带着种种疑窦的孩子来到这个世上。r
他忽然开始明白，当年先帝内心的痛苦，一定不比此时此刻的他要少。r
当一个男人不爱一个女人，倘若得知这个女人腹中可能怀着别人的野种，兴许可以很轻松自如亲手除却腹中那块令人深感耻辱的肉，甚至是除掉这个浑身上下满是污淖的女人。r
可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怎能不痛苦，怎能不抓狂。r
“我要儿子，语婷，我要儿子。”r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