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完胎极不易寻得,得看娘娘有没有口福!”r
“那完胎到底为何物?”r
“已成形婴孩之天元。”r
淑妃愣了下,平日里吃的那紫河车虽然矜贵却并不难寻,可那完胎却是已成形的婴孩,除了活着的孩子,去哪里寻得天元。若寻得这天元,不就是教人家断子绝孙,白白丢了性命。r
再者,她也是做母亲的人,怎么能够做出这样惨忍的事。r
“你且回去吧,本宫断不能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r
“娘娘,想来您是会错意了。”r
……r
后来,伍嬷嬷明明告诉她,只是找一个欲将孩子送入宫廷阉割了当小太监的人家,花银子买下那叫完胎的阉物,她明明看得她打了灯笼出了九门替她去寻的。r
怎么,寻来寻去,寻到她的头上?r
怎么,找来找去,竟然是她的亲生儿子?r
“报应——”r
淑妃一个趔趄,抽动着身子退了一步总算是恍然大悟,她指着伍嬷嬷与赵太后,面色紫胀,眼角恨得红红的,一字一句:r
“皇上,她派底下跟着的人谋害了皇长子。”r
“淑妃,药可以胡吃,话可不能乱说。”r
赵太后以修长的护甲挑了挑药渣,望着那对熬得干瘪的****目光并不多言,目光平静,只是脸上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她踩着滚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璇珠,丝缎鞋厚厚的象牙底硌出一丝淡淡的喑哑之声,这细小的声音像把尖锐的锥子,一下子刺在天耀帝的身上。r
“将这个犯妇拿下。”r
天耀帝一挥手,披甲侍卫蜂拥而上,将伍嬷嬷摁牢踩在脚下,伍嬷嬷翻着眼皮子,张口嚅嗫道:“太后娘娘,奴婢是冤枉的。”r
“救奴婢——”r
“冤枉,她不是冤枉的,不是冤枉的。”r
御前侍卫蹬着靴子有力的踢在伍嬷嬷的腰身上,听得“咔嚓”一声,骨节断裂,委实下了狠手,伍嬷嬷连连唉嚎,爬到赵太后跟前求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