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直觉,异乎于寻常的安静,不是潜伏着巨大的威胁,便是山雨欲来的前夕。林语婷微微摁着心口,是直觉,又或者是梦魇。r
那个明明很短又很长的梦境,像是无形中一种力量,一团晕黄的光芒在冥冥中召唤她,当她就要接近它,触手可及之时,她便被一咱突如其来的力量唤了回去。r
天耀帝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打断了她,于情于理,甚至于一个梦,他都无孔不入,撞入了她的生命。r
“跟紧一点,荒山野岭的,小心给野兽刁了去。”r
“野兽倒没见过,禽兽倒是见识过。”r
她忍不住嘟哝两句,是几时天耀帝变得这般婆妈又罗嗦。她厌恶他事世洞明,又无处不在的日子。他的天衣无缝,令她感到喘气都不能够。r
也许因为他是她的仇人,又或许,她习惯了等待与寂寞。r
当孤独成为习惯,生命中意外的撞入了一个打破你惯常行事方式的人,怎能不烦躁与惊慌。r
“喂!你少说两句不行么?”r
天耀帝四处寻找进口,林语婷不合时宜的抱怨令他感到恼怒,他是在做正经事,不是在跟她打情骂俏,聪明的女人在男人做事的时候最好闭上她的嘴。r
见他忍住捺着性子叫停,林语婷自是缄了口。r
她似乎是有些得寸进尺,并不是她对他的好习以为常,认为理所应当。而是她不应忘记她的本分,这个男人死死掌控着她的父亲与她的幼弟的生死大权。r
他的好,于她而言可笑又多余,她并不需要。r
可又是他的好,常常给她一种错觉,一种挣扎在痛苦中怪模怪样的温情,不尽常理,又真之酌见。r
所以,她常常觉得他在涮她,她常常觉得他令她无措。r
“你往那墙脚跟看去。”r
天耀帝苦于进退无门,正急得冥思苦想、抓耳挠腮,林语婷倒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循着她的声音一溜往陵园的垫基望去,原本打有条石的地面虽为冰雪封住了,可基石上却有风化与松动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