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兢远,你胆敢诳骗我,信不信,我就杀了你儿子!!!”r
林语婷听得赵无忌如此一说,一颗提到嗓子眼,恨不能马上冲了出去将语书护到头里。司空雷鸣死死摁住林语婷,捂着她的小口低低道:r
“你当他还是你从前的情人么?你看他如今这般模样,那眼底除了权与利,这么冒冒失失出去岂不白白送死,为何不捺着性子等一等观望一番。”r
见林语婷憋着一股子劲儿,仍想冲出去,司空雷鸣又道:“他叫的是你老子,又不是叫你,你出去他就能放了他么?为何不等等看,看看你老子与他究竟做何勾当……”r
是了,是什么时候亲生父亲林兢远与赵无忌搅和在一起。林语婷微挑了秀眉,想起昨儿个夜里,赵无忌带着侍卫将整个锦春殿围得水泄不通,何以父亲林兢远,有机会潜了进来?r
就在此时,听得一阵拔剑出鞘的声音,隐约还有小孩子唧唧哼哼挣扎的声音。想来是被缚住了手脚,拿布条子勒住了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
“语书、语书。”r
林语婷杏眼圆睁,翕动着小口,一脸焦躁,她以手指舔破思过殿密道外糊着一层米白苔纸的花窗,小小的身子抵在窗棱上,小脸紧贴着窗户纸,焦急的望着那指甲盖大小的洞天。r
只见赵无忌披着宝蓝色的天马护团披风,足蹬上了铆钉的云纹长靴,露出描金的缂丝绣纹,月华色的珠光在明晃晃的月光一闪,分明是帝王御制的衣衫,好不气派。r
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了么?连行头都换上了。r
赵无忌俯下身一拉扯,听得“啪”的一声,语书便叫了出来:“父亲救我,姐姐救我——”r
果然是语书的声音,就是带着哭腔,林语婷也能分辩出那是语书的声音。她与语书自幼生长于帝京,说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特别是语书,能将京片子说字正腔圆,一字不差。r
任他惊恐万分,也是不走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