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想打想骂,此刻还轮不着你。”r
他是个什么东西!林语婷轻蔑的望了他一眼,一个阉人、阉狗。这件事看样子也不像他所为,就他这么又反动、又怕死的样子,当着天耀帝的面,他不敢。r
她拢好衣衫,理过鬓发,抄手去拣拾绣鞋。r
就在她穿鞋的空当,惊觉手上黏乎乎的一片,她鞋底上原是结着一层薄冰,暴室虽冷,到底较无遮盖的外室要暖和。r
想是遇暖,薄冰融化。r
她抖了抖绣鞋,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r
“臭死了,臭气薰天的酒鬼。”r
刺鼻的酒气连站在几步外的高庸才也闻到了,他捏着鼻子又退了一步,站在高高的天窗下汲取新鲜的空气。r
酒气!!!r
林语婷脱下另一只绣鞋,两只绣鞋以锦缎扎纳的鞋垫俱散着浓浓的酒气。当时,她与赵无忌明明将手中的杜康饮了个干尽。r
她可以确定,她与他没有洒一丁点酒在地板上。r
她更可以肯定,她摔倒撞向琳妃的时候是踩到一片滑溜溜的东西,迅速撞了过去。她“豁”的站起身,拎起裙子,月白的裙角,在黯淡的灯光下可以清楚看到上头不时有星点污淖。r
轻轻一嗅,散着淡淡的酒气。r
有人趁她不被,往地板上泼了杜康酒,她一脚踩在湿滑的地板上,自然而然便撞向琳妃。当时倒酒的是高庸才,可酒壶最后却被赵无忌抢了过去。r
赵无忌,她捧着心口好一阵刺痛。不不不,她确定他将每一滴酒都尽行捣腾光了。r
如果不是赵无忌,还会有可能是高庸才。可高庸才当着天耀帝的面,他敢么?他正对着天耀帝,她已将事情的经过弄得清楚明白,只差幕后那个黑手。r
是谁,会是谁,是谁将杜庸酒泼在了地上。r
是谁要害她?是谁要借她的手去谋害琳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