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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债(7)


“你们是谁?做什么?”小舞眼神呆板,嘴里念叨着。r

“哼,做什么?欠债还不想还吗?”r

“他不在。”r

“不就是死了吗?那也要还钱,怎么?人死了就不想还钱?没门,父债子还。给我冲进去。”那男子一声呵下,几个人把弱小的小舞撞倒在地,冲到屋子里像强盗一般到处乱翻一通。r

小舞坐在地上没力气阻止他们,没力气叫喊,她蜷缩着,眼泪让她视线模糊,她很害怕,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没有能力去思考着突如其来的遭遇,她把模糊的眼神投在那个年龄莫约二十几岁的一年轻男子身上,中等身材,不胖不瘦,今天就是他第一个开口,说话那么嚣张,那么冷,他在家里这么放肆的举止,她都刻在脑海里。r

过了好一阵子,他们才停止了暴掠的行为,看到他们一个个狰狞的面容,就知道他们一无所获,他们走了,好安静呀,这种安静让人感到自己的心仿佛是搁在南极的冰窟里。r

邻居叔叔进来了,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心痛的摇摇头,又看到瘫坐在地神情呆滞的小舞心疼得立马把她扶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舞突然抱着邻居叔叔大哭,叔叔什么话也没有说,抱着小舞,他的身材让小舞感觉到和爸爸的一样,那么魁梧,那么温暖,那么安全。邻居也潸然泪下。r

第二天,太阳依然升起,天空似一面蓝镜子,小舞已将家里整理得和以前一样整齐,走道到窗前,看到在冬日的阳光下人们是那么的快乐,没有一丝的寒意,可阳光投在她的身上怎么刺骨的痛,自己也不比别人穿的衣服少。r

她凝视着远方,她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已自问过自己无数次,她感觉自己此时太小了,可现实就像在和她开玩笑,让她承受这么的压力与苦难,觉得有点夸张,这真的是现实吗?现实真有这样的命运发生吗?即使有,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不管怎样,她告诉自己,只有自己面对现实中的一切,只有什么都靠自己才能改变命运,别人给的什么帮助高兴接受的那是别人应该帮助,不乐意别人的帮助就不稀罕别人的帮助。r

小舞经常坐在家里看着一样东西能一直盯着看几个小时而且还是一动也不动,要不是邻居敲门喊她还不知道要盯看到什么时候。r

她开始慢慢的不想面她身边的人了,看到他们心里有些烦躁,她想离开这里,可她又不知道去哪里。她总是发呆。r

她看过一些影视,记忆虽模糊,但清楚在看的时候,爸爸妈妈在讲别的小孩是那么可怜,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可现在她自己的处境居然和他们一样,她觉得这就是给她的预兆,一个在感受幸福时给她的预兆,一点防备都没有,让她像傻子一样在突然中接受着一个可怕的预兆,这一切被她想得顺理成章,丝毫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