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狡辩，刚才你还说夫人以前经常虐待你呢，所以你勾搭我想爬上枝头做凤凰，”孙守财立马变了一副脸色附和着栀子的心意指责小慧。
小慧见老爷反过来冤枉自己顿时着急了，泪眼巴巴的哭诉道“老爷，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明明是你想轻薄我的，”
栀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勾搭主子的下人了，阴沉着脸冷漠的扫视了一眼小慧，手指在她粉嫩的小脸蛋上画了几个圈，坏坏的道“这小脸蛋果然精致，不然怎么会让那些狗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让我信你也行，除非你划破你的脸，”
划破自己的脸，这怎么可以，沦为丫鬟已经够可怜了，如果划破脸毁了容貌，那就相当于毁了自己的下半辈子，小慧岂能答应，“扑通”一声双腿跪在了地上，苦苦央求道“夫人，求你饶了小慧吧，小慧愿意替你当牛做马的伺候你一辈子，”
孙守财听栀子说要划破小慧的脸，心里紧抽了一下，真没想到栀子会变得如此阴辣狠毒，看着地上苦苦哀求的小翠，孙守财迎到栀子跟前小声道“夫人，你何必和一个下人计较呢，走，咱们去醉仙楼吃好吃的，”说着便搂着她的双肩拉她离开，栀子岂能如此善罢甘休，甩开了他的双手恶狠狠道“我不用你伺候一辈子，只要你划破你的脸，我立马放你离开孙府，从此你就自由了。”
自由，这个词一直都是下人们所向往的明天，如今栀子一口咬定是自己勾搭老爷，即使自己留下了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以夫人的性格，她肯定变着方的折磨自己，毁了一张脸换回自由，或许这也将是自己新的人生，小慧的眼泪决堤，她把心一横，咬紧牙关狠狠道“夫人你说话算话？”
“算话，当然算话了，”栀子趾高气扬的再次肯定道，
“好，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愿意划破自己的脸，”小慧的眼神异常的坚定，也就是在此刻，她感觉自己的心死了。
栀子给了身后殷红一个眼神，殷红麻利的从袖口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小慧，小慧看着面前锋利的匕首犹豫了，愣了半天才缓缓接过。
孙守财见小慧真要划破自己的脸心里有几分过意不去，用央求的眼神看了一眼栀子，低声下气的道“夫人，干嘛非得见血呢，这多血腥恐怖，我看还是算了吧，小慧你赶紧下去，以后还是好好伺候夫人吧，”
“孙大人，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吧？”栀子故意使起了激将法，这是她兴风作浪的一贯手法。
“夫人，看你说的什么话，我只是不想让血吓着你罢了，”
小慧看着栀子和孙守财两人虚假的表演，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凄惨幽怨，吓得栀子脸色大变，瞬间严肃起来，狠狠质问道“你笑什么？”
“不笑什么，希望夫人你遵守诺言，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话间，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划上了自己粉嫩的脸蛋，鲜血顺着匕首缓缓流下，一刀、两刀、三刀，小慧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一般，双眼目光空洞，无比凄冷的望着栀子，吓得栀子全身都微颤了一下，赶紧摆着手道“够了够了，你走吧，”
孙守财见夫人吓得脸色苍白惊慌不定，一把夺过小慧手中的匕首恶狠狠警告道“赶紧走，不然抓你去牢里吃牢饭，”说完扶着夫人回了府上。
小慧的脸被自己狠狠的划了三刀，三道伤口很深，血迹凝固在脸上使得小慧变得丑陋不堪，她一个人凄凉的走在大街上，路人看见她都指指点点，一群乞丐也把她当做取笑的对象。
“你看，这个女人真丑，她还好意思上街上溜达，”
“是啊，打死她，”
街道上的百姓们都议论开了，一些大婶七嘴八舌的恶语相向，更加可恶的是还有人向她扔果皮烂菜叶，肮脏的垃圾砸在她身上，她犹如行尸走肉没有半点反应依然继续前行，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你们干嘛欺负她，你们都走开，”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松的乞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挡在了小慧跟前，他凶巴巴的阻止着路人对小慧的欺负，路人见有乞丐出来帮忙都发出了嘲笑声，更有甚者高声讥讽道“乞丐配丑女，你们还真是一家，”
乞丐见路人不但没有消停，反而更加猖狂了，拉着小慧的手硬拽着她跑进了小巷，这条巷子被人誉为乞丐巷，因为常年被乞丐霸占居住脏乱不堪，所以很少有其他人前来。
“姑娘，你没事吧？”乞丐松开小慧的手，看着她泪眼汪汪的双眼小声的问道，
小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乞丐，他衣衫褴褛不说，身上污秽不堪，还有一股难闻的恶臭，不过长相倒不是很差，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坏人，擦了擦眼泪，冷冷道“你为什么救我？”
乞丐乐呵呵一笑，伸出肮脏的手欲去拨弄小慧粘上血迹的发丝，小慧避开了他的手，他脸上划过几分落寞，淡淡道“姑娘，不要害怕，我没什么恶意，我从小就是个孤儿，自从懂事以来就靠讨饭为生，看见你被欺负我就想起了当年的我，”
孤儿这个词听得小慧心里酸酸的，自己有何尝不是孤儿，自从懂事以来，自己就被买卖，不知经过多少次买卖，她被栀子买了回去，后来她出嫁了，自己也便跟着她来到了孙府，做梦也没有想到夫人会如此绝情的把自己逼上绝路。
“你也是孤儿？”
“恩，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洋，”站在小慧面前的乞丐一直面带着微笑，虽然他也活在大家异常的目光中，但他从来不因此而自卑。
“杨洋，好名字，谢谢你救了我，我得离开了，”小慧说完转身离开。
“姑娘，你要去哪儿？”
去哪？这个小慧还真不知道，现在才发现离开孙府自己真就不知何去何从了，微愣了一下，自嘲一笑，冷漠的双眼扫视了一眼天空，冷冷道“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