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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鲁肃索荆州


话说刘琦病故,刘备伤心不绝,痛苦不已。诸葛亮劝说刘备节哀顺变。曰:“主公,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要先派人去驻守公子的城池。然后再厚葬公子。”

刘备曰:“如此甚好,可是现在我们派谁去驻守为好。”

诸葛亮曰:“非云长,没有人可以去驻守。”

刘备听罢,便叫云长星夜赶回襄阳。

且说周瑜在柴桑病已有好转,听说公子刘琦在襄阳病故,急忙召鲁肃来议事。曰:“子敬,当初刘备说,公子刘琦一死,就把荆州还给我们,现在公子刘琦已病故。现在你可以去荆州向刘备索回荆州、襄阳、南郡三郡。哦,对了,你以吊丧的名义去荆州。”鲁肃应允,便辞别周瑜,去荆州。

却说刘备,听探马来报,鲁肃要来吊丧公子,马上就到荆州。刘备急忙去找诸葛亮商议对策。刘备曰:“今日公子刘琦已死,可是探马来报,子敬正往荆州赶。表面上来,子敬是来吊丧,其实是来索荆州,不知道子敬来了以后,我该怎么回答。?”

诸葛亮曰:“子敬来了以后,主公不必语言,我自会应答。”

次日,鲁肃到荆州,刘备和诸葛亮出城迎接鲁肃。三人相见,客套了一番后,就入城。进客厅,大家都坐下来。鲁肃曰:“吾主听说令侄归世,特命我,带来簿礼,前来祭拜。周都督特意再三叮嘱,唤我来看看刘皇叔和诸葛先生。”刘备和诸葛亮起身连连作谢。诸葛亮曰:“久闻公谨身体欠安,不知道现在安康否。”

鲁肃曰:“多谢先生,对都督的关心,我回去必定转告都督。今天,我来除了为公子吊丧之外,还有一事,请教刘皇叔和诸葛先生。”

诸葛亮说:“先生来吊丧,为什么要来荆州呢,我们公子病故于襄阳,现准备在襄阳厚葬公子。子敬应该去襄阳才对呀。我和刘皇叔明天就要动身去襄阳了。不如,明天随我们一同而去。”

鲁肃曰:“我还有一事想请教刘皇叔和诸葛先生。惜日刘皇叔有言在先:若公子刘琦不在,便归还荆州。如今公子已去世,我相信刘皇叔不会失言。一定会归还江东。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作交割。”

刘备曰:“子敬,荆州只此我看还是日后再作计较,现在先请子敬,多饮几杯。叙叙你我之间的情谊。子敬,我看喝酒之际,还是先别谈国事。”鲁肃无奈,见刘备避而不答。只好再强忍喝上了几杯。鲁肃曰:“刘皇叔能否给个准信,何时归还荆州,这样我也好回去给我家主公和周都督交代。”刘备置酒没有说任何话。诸葛亮听罢,有点不悦,沉下脸色曰:“子敬,好不通情理。非要我开口,与你一番理论。自高祖皇帝斩蛇起义,开基立业。到现在,不幸奸雄乱国,各方诸侯掘起。汉室疆土,现已四分五裂。然而,我主刘玄德乃汉室宗亲,当今皇上也称他为叔。再者我家主公乃刘景升之弟,就以这层关系,弟承兄业,也是名正言顺的。你家主公不是也弟承兄业吗?更何况你家主公只是钱塘小吏,对朝庭未立寸功。如今却倚仗长江之险,占据六郡八十一州。还不知道满足,欲要吞并我汉室江土,是何居心。”鲁肃听罢默然无语。

诸葛亮又曰:“现如今,你倒好,刘氏天下,姓刘的倒没有份,姓孙倒来强争了。这是什么道理?再说赤壁之战,我主刘皇叔也费尽心思,劳神费力。众将士也个个用命,这份功劳岂能独归你江东。更何况火烧之壁之时,如果没有我借借的那一股东南风,别说一个周朗,就是十个周郎,也休想有破曹之计,更无可奈何。到时候江南一破,别说二乔归置于铜雀台,就连孙权也难自保。这些话我家主公不便说,我知道子敬也是一个高明的贤士,也能听明白我的意思。”

诸葛亮的一番话,说得鲁肃哑口无言,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说:“诸葛先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我鲁肃也有难言之隐。也有很多不便。”

诸葛亮曰:“子敬有什么不方便的。”

鲁肃曰:“昔日刘皇叔在当阳受难时,是我鲁肃渡江引诸葛先生见我家主公。后来周公谨要兴兵攻打荆州,又被我劝住。说是待公子不在时,归还荆州,可如今公子刘琦已去世,再不归还荆州,我如何去向我们家主公和周都督交代。到时候,主公和周都督迁怒于我,我死了倒没有什么可惜的,也没有什么可恨的。我只怕倒时候,迁怒荆州。我们两家又要大动干戈,如此一来,刘皇叔也难安坐荆州。”

诸葛亮曰:“曹的百万雄师我都不放在眼里,难道还怕周郎小儿不可。如此一来,子敬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们也退一步,给先生一点面子,回去也好交代。待我与主公商议,写一文书暂借荆州;待我攻下他处,再归还江东。这样一来,我们也有一个安身之处。不知,子敬意下如何?”

鲁肃曰:“敢问先生要取何地,再归还荆州。”

诸葛亮曰:“取中原不可太急,一时也难取。西川刘璋比较弱,这样吧,等我们取了西川,再归还荆州。”鲁肃无奈,只好听从诸葛亮的安排。便叫刘备写下暂借荆州文书。刘备写文书后,自己在文书上押了字后,递给鲁肃,鲁肃押完字后,递给诸葛亮曰:“烦请先生做担保,也在文书上签押。

诸葛亮曰:“子敬,这是何意,我是皇叔的人,难道自家人为自家人作担保。”

鲁肃曰:“先生只会欺负我这老实人。我知道皇叔是一个仁义之君,日后一定不会负我。”遂收好文书,宴罢辞回。刘备与诸葛亮把鲁肃送到船边,曰:“子敬回去应该好言相劝你家主公,叫他不要痴心妄想,如果把我惹火了,连江东八十一州都要夺回。不过,最好,还是劝你家主公答应这文书,倘若两家翻下脸皮,也不看,必定让曹贼笑话。”

鲁肃回柴桑见周瑜。周瑜曰:“子敬荆州讨回没有。”

鲁肃曰:“还没有,只是有文书在此。”

周瑜看了看,鲁肃给予的文书上,曰:“子敬,你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了。他名义上是向我借地,其实就是不还,赖帐。他说取了荆州还给我们,那什么时候他能取回西川。一年,还是十年。如果十年不去取西川呢。这样的文书有什么用呀!这样的文书你还为刘备作担保。真是糊涂,如果被主公知道了,非怪罪你不可。”

鲁肃闻言,过了许久才说:“刘备总不会负我吧。”

周瑜曰:“子敬,你也太老实了,刘备是枭雄,而诸葛亮是一个非常老奸巨猾的人,你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鲁肃曰:“都督,那我怎么办?”

周瑜曰:“子敬,你是我的大恩人,想当初没有你的救助,我也不会有今天。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要不这样,我先派细作去荆州打探一下。再作准备。”鲁肃无奈的辞别周瑜。

数日后,细作来报,刘备的夫人去世,刘备正在伤心欲绝的度日子。周瑜一听,计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