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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鲁肃再次索荆州


话说周瑜被诸葛亮气得旧伤复发,金疮迸裂。不省人事。被众将抬到船上。过了许久,周瑜方醒过来。嘴里大骂诸葛村夫,我誓杀汝。刘备逃离南徐后,非常高兴,大摆宴席庆贺。并且赏赐众将。

周瑜再次病倒,回柴桑养病。并派人去向孙权禀报刘备已逃离的经过。孙权听之大怒。心里在暗骂:“周瑜呀周瑜,你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竟然出了这些小儿科的计策。不但没有杀了刘备,还让刘备逃回荆州,反而让我陪进去一个妹妹。还把自己气出病来,这让我有何脸面见江东的父老。”孙权越想越觉得这无形之仗打得窝囊。虽然说这场战没有硝烟,没有死伤。却把到嘴东西,还给了别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刘备逃回荆州。孙权越想生气,于是召众将以及谋士商议,欲要撤去周瑜的都督之职,再拜程普为都督。再率众将讨伐荆州。

张昭曰:“主公,不可,不可。曹贼一直日夜想着要报赤壁之恨。如今曹贼知道刘、孙两家同心,又联姻了,才不敢兴兵造次。倘若主公顾一时之气,派兵讨伐荆州,被曹贼知道,曹贼必派兵来攻打我们,这样我们会受到两面攻击,江东就要危险了。”

顾雍曰:“曹贼岂不会派细作来我们江东,如果我们与刘备不和的事情被细作察觉,自相吞并的话,曹必定联手刘备。再者,刘备俱怕江东,闻听我们去攻打他们。刘备一定会投降曹。如果这样的话,我们江东就不得安宁了。”

张昭曰:“说得正是,如今之计,我们两家不能窝里斗,假如我们两家互相吞并的话,只能给曹贼得渔翁之利,结果受伤害的还是我们孙刘两家,还忘主公不得不察。”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怎么样呀。难道荆州就这样给刘备了。”孙权正在说话之际,外面忽然来报,说柴桑周都督来信,孙权接过信,阅毕。心想:“周瑜这小子,一点也不安份,病情稍微好转。就上书,要讨伐刘备。”

顾雍曰:“主公,我有一计,不用我们去讨伐荆州。曹必定兴兵去攻打刘备。”

孙权一听,非常开心,忙问:“什么计策,还请先生快快说来。”

顾雍曰:“我们先派使者去许都上奏刘备为荆州牧,倘若曹知道了必定不敢加兵来攻打我们江东,刘备也不会恨主公。然后我们再派心腹去许都使反间计。使曹、刘两家不和,令曹率兵攻打刘备,我们再乘机图荆州。”

孙权曰:“如何使用反间计。”

顾雍曰:“我们派一个口舌之能士前往许都。先去散播摇言,说刘备即刻要攻打许都。现在已经夺取了荆州九郡。再如此如此一般。曹贼必能上当,派兵攻打刘备。”

孙权叹了口气说:“只可惜我们江南没有这等能言巧舌之士。”

顾雍曰:“主公,勿慌。我们这里有一人,也是曹贼的爱幕者,据说曹贼多次请他,他都没有答应。我可以派他为使。”

孙权曰:“如此甚好,此人是谁。在我们这里,为什么没有人引荐呢?”

顾雍曰:“此人叫华歆,为什么不派他去呢?”孙权听罢大喜,随派华歆出使许都。华歆来到许都,却不见曹。原来曹在邺郡建铜雀楼业已完工,正在大摆宴席,庆祝铜雀楼的杰作。华歆于是又从许都赶回邺郡。

曹自从赤壁大败后,日夜思念着报仇。可是苦于孙刘两家联合,不敢轻进。曹在铜雀台大摆宴席,突然有人来报,曰:“孙权派华歆表奏刘备为荆州牧,而孙权惧怕刘备,故而把自己的小妹嫁与刘备。现在荆州九郡都属于刘备。”曹一听,手脚慌乱,想写《铜雀台诗》的心思都没有了,急忙把笔执于地。曰:“没想到刘备小儿,一市井小民,东躲西藏的家伙,自从得了诸葛亮,居然发展的如此迅速。”

程昱见之,曰:“丞相在百万雄师中,与敌人交战之际,都不怕,为什么听说刘备得了荆州九郡,如此惊慌。”

曹曰:“你不明白的,刘备此人,乃人中之龙,先前东躲西藏是为了什么,只是他没有水呀。现在刘备小儿得了荆州九郡,就如鱼得水,一条困在沙滩上的龙,返回大海。我安能不动心呀。哎,现在也只恨自己当初没有把他杀了。反而成为我的心腹大患。”

程昱曰:“丞相,知道孙权为什么派华歆来出使吗?”

曹曰:“不知道。”

程昱曰:“孙权惧怕刘备,又自认荆州是他自己的,然而刘备却占荆州不还。并几次派鲁肃去荆州索要,都毫无结果。孙权想讨伐刘备。又怕我们乘机报赤壁之仇。故而上书表奏刘备为荆州牧。安刘备之心,从此又来试探丞相的反应。想借我们之手,与刘备相斗时,他自己好坐渔翁之利。

曹点了点头曰:“哎呀,先生言之有理呀。那该怎么办呢?”

程昱曰:“丞相我有一计,可以使孙刘两家自相残杀,丞相可以在此之间,可以乘机攻破两敌。”

丞相听罢,大喜,忙问:“先生,有什么好计谋,快快说来。”

程昱曰:“丞相,不如我们依了孙权的表奏,准刘备为荆州牧,做个顺水人情给刘备,然后,我们再表奏天子封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留华歆为朝庭所用。再者南郡和江夏是荆州重地,刘备定不会让他们上任。从此,周瑜会更加恨刘备,把刘备当成自己的劲敌,相尽办法去攻打刘备。然而等他们两败惧伤的时候,我再乘机把他们消灭了。”

丞相听罢,大喜曰:“先生言之有理,我这就去写奏章,表奏天子。”

次日曹派传旨太监,分别到荆州和江东。自从周瑜和程普领了太守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实权,只是一个空职。二人实在窝火。但是也很无奈。诸葛亮知道曹封周瑜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后,随派关羽和赵云两人分别去驻守南郡和江夏。使周瑜和程普望而莫及,成了一个无权太守。心里实在气恼。随上书给孙权叫孙权令鲁肃去索回荆州。而孙权见自己的反间计,曹不买这个帐,心里憋着一鼓气无处发。见周瑜上书,叫鲁肃索回荆州。便命鲁肃来见,把这鼓气都发在鲁肃身。孙权见鲁肃至,便大怒曰:“你到好,保借荆州与刘备,如今刘备却迟迟不还。这是什么道理,你是问问,刘备到底什么时候,归还荆州。”

鲁肃曰:“主公,文书上写得很清楚,刘备要取了西川后,才能把荆州还给我们。可是现在不是还没有取得西川吗?”

孙权听罢大怒,叱责鲁肃曰:“文书,文书,你只知道文书。文书上写借荆州,取西川归还,那文书上还写了什么。你太老实了,这样的文书顶什么用。刘备只说借荆州,取西川,才归还。那你问问他,什么时候去取西川,是今天,还是明天;是今年,还是明年;是一年,还是十年,还是一辈子。”

鲁肃听罢,曰:“主公不要慌,我这就去刘备那里索回荆州。”言毕,便辞别孙权遂乘船去荆州。

却说刘备在荆州广聚粮草,招兵买马,日夜练兵卒。各地有志之士纷纷来投。刘备和诸葛亮正在交谈,曰:“军师,这次为什么,曹无故向天子表奏封我为荆州牧。”

诸葛亮笑了笑说:“这是顾雍之计,他想借助曹的势力,来打击我们。故而上书给曹,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局势。如此得知,会来攻打我们,他们自己得渔翁之利。可惜,曹不买这个帐,反而做了一个顺水人情。”

刘备曰:“既然封我为荆州牧,那又为什么上表封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又是为了什么?”

诸葛亮笑了笑曰:“这是曹贼之计。曹贼明知道,这两个地方是荆州要道。我们怎么可能把这两个地方,让他们做太守呢?如果周瑜做太守,而又不能驻守在南郡的话,他会怎么想,主公也知道周瑜的肚量。肯定会不服,于是会率兵来攻打我们。曹也想得渔翁之利呀。”正在说话之际,忽然有人来报,说鲁肃来拜访。刘备问诸葛:“子敬这次来荆州是为了什么事情。”

诸葛亮曰:“这事情明摆着,要来素荆州的。主公也知道,既然天子封周瑜为太守,我们又不要让他们接守。想必当初也是鲁肃答应把荆州借给我们的,他们不叫鲁肃来索取,还能叫谁。”

刘备曰:“那子敬来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回答他。”

诸葛亮曰:“主公,不要慌。当子敬提起荆州之事的话,你什么也不要说,你只要做一件事情,就可以,”

刘备曰:“军师,做什么事情。”

诸葛亮曰:“你只管哭,哭得越伤心越好。等哭得伤心之处,我出来自有话回他。”

刘备曰:“如此甚好。”于是命下人请鲁肃入厅相见。诸葛亮退到屏风后面,听他们的聊天。

鲁肃入客厅后,二人又开始客套了一番,刘备曰:“子敬远道而来,辛苦了,请坐下来,我们慢慢聊。”

鲁肃曰:“现在刘皇叔是我们江东的女婿,而是荆州牧,便是子敬的主人。天下那有在主人面前,有奴才的位置。”

刘备笑了笑说:“子敬客气了,我们是故交。子敬,你就不用客气了。坐下来再说吧。”鲁肃推不过去。只而坐下来。刘备命人端来香茶,放置鲁肃的桌上。鲁肃茶毕,曰:“想必刘皇叔,也知道我这次来荆州的用意。”

刘备曰:“刘备愚钝,实在不知道,子敬这次来荆州出于什么目的,难道子敬是来斜旧的吗?”

鲁肃曰:“非也!我这次来是,奉我家主公均命,专门为荆州之事而来的。”刘备一听到荆州两字就开始哭了,并且哭得很伤心。

鲁肃问:“刘皇叔,为什么如此伤心呀!我话都没有说完呢。”

刘备曰:“子敬,实在不好意思,我失态了,你接着说。”

鲁肃曰:“刘皇叔,借荆州多时,还没有还。今孙刘两家已结亲,望刘皇叔能够看在亲情的份上,早日归还荆州。”刘备没有说什么话,又开始哭了起来。

鲁肃曰:“刘皇叔,怎么又哭起来了呀。先前刘皇叔说暂借荆州,等取得西川,便归还荆州。可如今,刘皇叔却迟迟不去取西川,一直呆在荆州,这又做何道理?”刘备没有回答鲁肃的话,此时哭得更伤心,泪如泉涌。

正当哭得伤心之处,诸葛亮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曰:“子敬呀,我在后面都听见了。不知道子敬想不想知道,我家主公为什么要哭。”

鲁肃曰:“不知道其中之缘故,我原闻其详。”

诸葛亮曰:“其实很简单,当初我家主公许下取西川后,便归还荆州,后来,我们仔细想了想,益州牧刘璋是我家主公之弟。都是汉室宗亲。如果我家主公发兵去取他的城池,恐怕会被人议论,还会被不知情的人唾骂。如果不取西川,我们把荆州还给你们,那么我家主公又无安身,又要四处漂泊。如果不还,孙权又是我家主公的大舅子。脸面不好看。倘若两家翻下来,又怕外人议论。刘皇叔真是左右为难呀。因而只好如此伤心了。诸葛亮的话更加促动刘备有衷肠,哭得更历害,捶胸顿足的,泪水像倾盘大雨,哗啦啦地流下来。

鲁肃劝刘备曰:“刘皇叔,请不要再烦恼,这种事情应该从长计议。”

诸葛亮曰:“那有劳子敬,回见请你家主公时,多多美言几句,将此烦恼的事情,详情禀报你家主公。再宽限几天。等我打到安身之处,必定归还荆州。”

鲁肃曰:“如此甚好,只是,如果我家主公不答应怎么办?”

诸葛亮曰:“你家主公即把你家郡主嫁与刘皇叔,就把荆州做为嫁妆也不为过,何况只是暂借几日,我们找到安身之处,就归还呢。放心吧子敬,只要你多多美言几句,我相信你家主公,一定会同意的。”

鲁肃是一个宽厚老实的人,刚刚被孙权骂。说他自作主张,把荆州借还刘备,迟迟不归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看到刘备如此伤心,又不由自主的答应诸葛亮的事情了。刘备和诸葛亮二人急忙跪下连连感谢鲁肃。又大摆宴席款待鲁肃。宴毕后,鲁肃辞别刘备和诸葛亮。而刘备和诸葛亮二人一直送鲁肃到船,离岸。方回府。鲁肃上船后,不敢直接回南徐。先回柴桑,见周瑜去了。这时周瑜的伤情已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