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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刘备的眼泪元直荐诸葛


话说徐庶拿着程昱伪造的家书,痛苦流涕的去见刘备。曰:“主公,我原本是颍川徐庶,字元直。只因为人报仇,惹上官司,为了避祸,所以改名叫单福。最近听说刘表在招贤纳士,特来投之,后来才知道,刘景升是一个无用之人。所以我就留下书信辞别了刘景升,星夜去水镜先生那里,听水镜先生说刘皇叔,是天下之英雄,仁义之君。并被水镜先生狠狠地责怪了一番,说我不识主。故而在大街上作上狂歌,以引起主公的注意。幸蒙主公不羡弃,予以重用,封元直为军师。可是谁知道,曹贼把家母抓走囚于许昌,如元直不去,必定曹贼所害。家母书信叫我,元直不得不去。元直我本应该以效犬马之劳,来报效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可是没办法,家母被抓,我不得不去。就算元直我留在主公身边,也无心为主公分扰。特来向公主辞行。”

刘备闻言,泣曰:“骨肉至亲乃是人之本性,军师不必挂念刘备。安心地回去与老夫人相见。但是,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军师。备福簿,留不住军师。”徐庶泣曰:“元直我走后,望主公多多保重。元直明白,此去不能回。但是我向主公保重,元直不会为曹贼献一计,设一谋。”说罢,便要向刘备告辞。刘备泣曰:“军师可否再留一夜,等明天早上,备为军师饯行。”徐庶只好答应留了下来。

这时候,孙乾,赵云,关张等人,听说徐庶要走,匆忙来见刘备。孙乾曰:“主公,徐庶乃天下奇才,又久居新野。又封为军师,了解我军知虚实。今天如果放徐庶回去,一定会被曹贼重用。这样的话,对我们不利。不如,主公去向徐庶苦苦衷求,打动徐庶的心,让他留下来。曹贼如果不见徐庶回来,一定会杀了徐母。这样,徐庶知道自己的母亲被曹贼所害,一定会死心踏地的追随主公,并为其母亲报仇,全力讨伐曹。”刘备听罢,泣曰:“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的。我们不应该为了用军师,间接的害死他的母亲。军师之母,就如我等之母,天下那有儿子要杀母亲的道理。这乃不孝不仁。全力把他留着,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连累徐母,命丧黄泉,这是不义。如此不孝不仁不义之事,叫我如何做得出来。你们不用劝我,就算我死,也不会做出这等不仁不义的事情。”众人听罢感概万分,无不痛苦流涕的。

次日,刘备为徐庶摆下宴席,亲自为徐庶饯行,徐庶曰:“自从听说母亲被曹贼囚于许昌,伤心过度,食欲大减,那怕是山珍海味,我也吃不下去。”刘备举杯对徐庶,泣曰:“刘备与军师缘分浅簿,日后不能再与军师相聚,希望军师这次一别,处理完家事后,在曹贼处,成就自己的一番大业。如此一来,刘备也心安了。”徐庶泣曰:“元直我有何德何能,如此受到主公的眷顾,元直才微智簿,受主公如此重用。今天与主公一别,未立寸功。元直实在愧对主公。如今不能与主公一起光复汉室大业,元直实在无可奈何。元直不能不去救家母。不过主公可以放心,这次元直一走,定然不会为曹贼,那怕是曹贼相,元直也终身不为他献一计,设一谋。刘备泣曰:“军师马上就要离我而去,只因徐母被擒。我不好留之。这次军师一走,我就向失去了左右手,那怕是龙肝凤髓,我也食之无味。”说罢,刘备与徐庶抱头大哭。

刘备与徐庶并马出城,至长亭。徐庶下马,欲辞别刘备。刘备泣曰:“今天军师离去,恐怕日后不能再相见,我想再送军师一程。”徐庶泣曰:“元直本想与主公共图霸业,光复汉室。现只因家母被擒,方寸大乱。就算留在这里,对主公也没有好处。望主公不要灰心,就另求高贤,共图大业。”刘备泣曰:“天下贤者,除了军师还有谁,可以称为高贤。”徐庶泣曰:“我只是一个庸材而已,怎么能担当起如此之重的名誉。”徐庶回头对众将士曰:“希望诸公尽心偈力追随主公,以图名垂青史。千万不要学我,半途而弃,有始无终。”众将听罢,无不伤感。刘备舍不得与徐庶分离,送了一程又一程。徐庶泣曰:“不劳主公再相送了,我们就此告别吧。”刘备在马上握着徐庶的手曰:“今日与军师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相聚。”说罢,泪如雨下,徐庶也跟着涕泣而别。刘备呆呆坐着马上,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徐庶远去的方向。刘备泣曰:“元直走了,我又该怎么办。”流着眼泪向远方望去。却被一片树林阻挡。刘备鞭指树林曰:“来人呀,快把这片树林给我砍掉。统统砍掉。众将听罢,问曰:主公,为什么要砍掉,这片树林。”刘备泣曰:“因为这片树林挡住我的视野,让我再看不到元直的背影。”

正望间,忽然又见徐庶返回。刘备心里想:“元直这次返回,是不是不想回去了。”便策马奔向徐庶,曰:“军师,这次去而复返,是不是有什么主意。”徐庶曰:“刚才心绪如麻,忘了一件大事告诉主公,这里有一个奇士,就住在襄阳外二里隆中,主公为什么不去寻求。”刘备曰:“还是麻烦军师把这个人请来与刘备一见。”徐庶曰:“不可,此人非主公亲自去寻求不可,主公如果得此人,就如周王得吕望,汉高祖得张良。此人经常把自己比作管仲、乐毅。有经天纬地之才,盖天下一人也。”刘备喜曰:“此人是谁。”徐庶曰:“此人复姓诸葛,名亮,字孔明。现在跟他的弟弟诸葛均躬耕于南阳,诸葛就居住在臣龙岗,故而自称卧龙先生。主公若得此人相助,何愁天下不定。”刘备曰:“曾经听水镜先生说过,卧龙,凤雏得一个,可以安天下,难道他就是卧龙、凤雏。徐庶曰:“凤雏是襄阳庞统,卧龙正是诸葛孔明。”

徐庶把孔明推荐给刘备之后,就策马而去了。后又怕诸葛不肯出山,中途又去了一趟诸葛亮家,告诉诸葛把推荐给刘备的事情,希望诸葛能辅助刘备。诸葛听罢,便生气了。拂袖便走出茅庐。徐庶见诸葛亮生气,就羞愧的上马,向许昌奔去。见老母亲去了。

徐母见徐庶跪在自己跟前,悖然大怒。拍案大骂徐庶后,自己一个人转入屏风,悬梁自尽。徐庶见母亲已死,伤心欲绝。曹也亲自为徐母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