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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刮骨疗毒


话说于禁亲率七军至樊城,而庞德令部下抬一棺材,誓死与关羽决一死战。在樊城外与关羽交锋。庞德放了一冷箭,射中关羽的左肩上。二将交锋不到五十回合,于禁就鸣金收兵,庞德不明于禁之意,但也很无奈,只好先行撤退,问于禁曰:“为什么要鸣金收兵,我正与关羽打得欢,如果你不鸣金收兵的话,我可以生擒关羽。”于禁曰:“你知道什么呀,魏王在我们临走之前,就告示于我们,不能对关羽轻敌。关于乃一员虎将,又是智勇双全的,他虽然被中了一次冷箭,但是我还是不能轻敌。再杀说擒云长不宜急,而要缓慢图之。”

却说关羽身伤箭伤后,关闭寨门,高挂名免战牌不出。庞德几次出来叫战,关羽欲要出战,被众将劝住。庞德无奈,便找于禁来议,曰:“眼看关羽的箭疮欲合,若不趁早与关羽决战,率七军掩杀入关羽之寨的话,再想解樊城之围,那就难上加难。”于禁恐庞德立于头功,未肯答应,庞德欲要动兵,于禁不但没有同意,反而下令七军离寨,转入山口,离樊城北十几公里左右的地方,依山安营扎寨。于禁自己带一队人马截住大路,而令庞德屯兵于谷后,使庞德不能施计。

却说关羽的箭伤好得差不多了,关平非常开心,这时突然有探马来报,不知道为什么于禁移七军于樊城之北,傍水安营下寨。关羽闻言,上马去樊城之北的一座高山上,观察于禁的动向。只见于禁的兵马慌乱,旌旗到地,屯兵于山口。关羽看了半晌,便问向导官曰:“离樊城北十里处的山口,叫什么名字。”向导官曰:“罾口川。”关羽听罢,哈哈大笑曰:“此次必生擒于禁不可。”将士们有点不解,曰:“将军何以见得,能生擒于禁。”关羽曰:“鱼入罾口,岂能久乎。”将士都半信半疑的,跟随着关羽。而关羽也没有说什么。只中令人去准备船只和雨具。

却说于禁令庞德屯兵于罾口川,大怒,便对于禁曰:“如此屯兵于山谷,又傍水扎寨。现又时值梅雨时值,如果关羽决堤的话,我们怎么能够逃生。于禁不听。一意孤行,庞德大骂于禁:“于禁小儿,如此统率,我七军将士,将丧于你之手。”

且说于禁屯兵于罾口川,最近连日秋雨绵绵下个不停,而关羽早就准备筑堤积水。眼看水积得差不多了,关羽就下令,决提放水。水势顺势而下,瞬时淹盖于禁之营,再者于禁军大多是北方人,不懂水性。淹死都不计其数,没有死的,凡是关于乘船路过的,皆已投降。于禁和庞德两人逃上小山上,最后两皆被活捉。至七军将士全军覆没。关羽命人将庞德带上来,曰:“你主已为汉中王帐中为大将,你为什么不降,反而效命于曹贼。”庞德曰:“男子汉大丈夫死则死,何惧哉。我庞德有宁愿做刀下鬼,也不会做降将。”关于遂命左右,将其拖出去斩之。而又命于禁送往荆州,关入大牢,给曹一个人情。

关羽斩了庞德后,又派兵攻打樊城。

却说樊城周围白浪滔滔,水势甚是凶猛,城墙的水难以阻塞。城中所有将士,担心受怕的,有一个士兵来向曹仁禀告曰:“将军,现在水势甚紧,恐怕难以抵挡。依末将看来,还望将军乘敌军未至时,坐船逃走。”曹仁听罢,觉得言之有理。欲要坐船逃走时,满宠过来对曹仁说:“将军,不过逃。现在水势虽然甚紧,但岂可久乎,再着我看了一下这里的水势,不到半天就会退走。现在虽然关羽没有攻城,但是他处必定设有埋伏。关羽之所以不敢来攻打,是怕我们会突袭,所以不退樊城还可以保,一旦弃城的话,就难保了。”曹仁听罢拱手称谢,曰:“如果不是伯宁提醒,我险些误了大事。”于是下令坚守城池,又令士兵在城楼上准备弓箭,并且每把箭上都涂有剧毒。

却说关于水淹七军之后,威名传播四海,威震天下,使人闻风丧胆。这时关羽的次子关兴正好看关羽,关羽大喜,随写好文书,叫关兴把喜报传于刘备和诸葛军师。刘备和诸葛亮看了捷报大喜,便重赏关羽。

关羽一路杀来势不可挡,直至杀到樊城城下。关羽手指曹仁曰:“曹仁匹夫,还不快快打开城门,受手就降,饶你不死。”曹仁在城楼上,一言不发,只是命令五百弓箭手齐射毒箭,不巧一箭射中关羽的右臂。关羽从马上仰面掀下来马。关平见之,急忙救出关羽,下令撤退,回营寨。而曹仁见关羽掉下来,便下令打开城楼,冲杀出来。关羽大败而回。

关于被毒箭射中,身负重伤,昏死过去。关平撤回营寨后,高挂免战牌。寨中的医宫忙得满头大汗。不知道怎么好。因为关羽中的是剧毒,寨内的医官无一人能解。正在他们计穷时,忽然外面有一个士兵来报,说是神医华佗,来求见、寨内所有士兵,闻此言,大喜,随立即请华佗入帐。这时关公手臂疼痛难忍又恐扰乱军心,于是叫马良来,跟他一起下棋,消遣时间。听说神医华佗至,便起身来迎接。华佗入帐后,曰:“不知道将军何处受伤,让我先诊断一下。”

关羽曰:“看病,不急,不急。还请先生先坐下来,喝完茶再说吧。”

华佗曰:“将军,差矣。这病可不能担隔。倘若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恐有生命危机。”

关羽曰:“那好吧,先看病,再喝茶。”于是,关羽脱掉衣服,落出手臂。华佗一看,便曰:“将军所中的是剧毒,如果延误了时间,恐怕将军的手要报废了。”

关羽曰:“那敢问将军,现在可以医治吗?”

华佗曰:“不晚,不晚,如今还可医治。不过这个医治起来,还有一点难度。”

关羽曰:“有何难度。”

华佗曰:“因为现在剧毒已经侵入将军右臂的骨内。”

关羽曰:“那用什么药物可以医治。”

华佗曰:“单靠药物,非能治此病。”

关羽曰:“那用什么办法来医治。”

华佗曰:“跟将军说来,怕将军会害怕。”

关羽曰:“有什么可以害怕的,我连死都不怕。”

华佗曰:“如此甚好,将军需在一静处立于标柱,在柱上挂一圆环,将军的手伸进环内,我再用绳子固牢,然后将军再喝一碗麻灰散。我用刀割开将军的皮肉,用刀在将军手臂的骨上刮去毒性,然后再药缚之,再用针线缝好伤口,方可了事。我怕将军看了会害怕,故而再一布,蒙住将军的眼睛。

关羽曰:“如此简单的事情,何必这么麻烦。先生,不需要什么柱子固定了,现在就可以治疗。”

华佗曰:“将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医治起来是非常痛的。”

关羽曰:“先生,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华佗曰:“如此便好,那我们开始治疗吧。”华佗准备好医疗工具,而关羽便下令摆下宴酒,一边与马良下棋,一边喝酒,又一边接受华佗的治疗。

关羽数饮几杯后,华佗便命士卒取来盆子接血,而关羽伸右臂让华佗随意去玩弄。华佗取尖刀在手,对关羽曰:“将军,我要下手了,你如果忍不住的话,跟我说一声,但是不用害怕,只是痛而已。”

关羽曰:“先生,随便你怎么治吧,这么一点小痛有什么好害怕的。”

华佗就这样在关羽的手臂上刮毒疗伤,并没有丝毫惧怕,一边喝酒,一边与马良下棋,谈笑自如,全无疼痛的感觉。帐内帐外所有士兵,听见刮骨的声音,吓得脸色比白。

在医治的过程中,关羽的血足足流了一大盘,然而华佗刮尽关羽手臂上的毒,再敷上药。关羽站了起来,哈哈的大笑曰:“先生真乃神医,如此一做,我的手竟然伸缩自然。”

华佗曰:“我一生为人治病,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将军真乃神人也。”

关羽箭疮已治愈,便大摆宴席。华佗曰:“先生的手臂虽然已治愈,但还没有完全康复,将军还需要静养,百日之后,放可抡刀,行动自如。百日之前,还望将军勿抡刀,或生气。或者疮口愈裂,后果不堪设想。还望将军切记。”言毕,华佗欲辞别关羽,关羽赏华佗黄金百两。华佗曰:“我来治将军的病,是久闻将军的仁义,而不是图将军的钱财。”华佗坚持不要,留下一贴药,给关羽以用换药之用。

却说曹惊闻关羽斩了庞德,生擒于禁。大惊,便急忙聚文武百官来商议。曰:“我素知云长英勇盖世,今据荆襄两地,如虎添翼。现于禁被擒,庞德被斩。我军锐气大挫。如果率兵直捣许都,该如何是好。依我之言,还是暂时迁都为好。”

司马懿曰:“魏王,不可。于禁等人今日所败,非实战而败,而是被水淹,才导致如此惨败的,如果现在迁都的话。对国家没有丝毫用处,再者,现在孙刘两家又失和,云长得志,孙权肯定不乐意。所以,只要我们派一人去江东,与孙权说其中之利害,并令孙权暗中派兵去袭荆州,待平事之后,我们许以江南之地,献于孙权,孙权必定答应。再则,樊城之危可解。”

主簿将济曰:“仲达之言说得对,太对。魏王如今之计,需速派一舌辩之士与江东,不必迁都,自可解樊城之围。”曹大喜,依计从事。并派徐晃为主将,吕建为副将,屯兵于阳陵坡驻扎,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