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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香兰和阿梅义结金兰


第二天一早,开怀乐来到大队,黑板今天就可以做好,明天就得刷上油漆了。

照这地方风俗,今天上午,香兰要到开怀乐家拜见开怀乐父母,到“娘”家认门的。正好今天是供销社杀猪的日子,开怀乐让许营长多开了一斤肉票,和许营长一道,去供销社买肉。卖肉的营业员一听是花旗大队新文书,自然也是很客气,他给开怀乐割了块五花肉,肥瘦掺半的那种,这秤杆翘得更高点,开怀乐没买过肉,也不管好赖。买好肉,开怀乐和许营长就一道回去,在通往大队部和开家堡的岔路处,开怀乐就和许营长告别往开家堡去了。

这香兰上午忙得差不多了,扯了三块布料,开怀乐父母和开怀乐都有,再包了两斤红糖,往一个帆布包里一放,跟春花交代了一下,就要往开怀乐家里去。

春花昨天还想着开文书要教她认字,但被嫂子认干弟弟给耽误了,就跟香兰说:“嫂子,前天怀乐哥说要带书来教我认字的,他肯定都忘了,记得帮我跟他说一下!”

开怀乐父母今天也向队里请了半天假,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就等着新闺女到来。香兰走田间小路,远远看见开怀乐拎着猪肉也往开家堡走,就冲开怀乐喊了一嗓子,让开怀乐等她一道。香兰没来过,还不知道开怀乐家门朝哪开,正好碰上开怀乐,就省得问人了。这两人一前一后,经过阿梅家门口,二蛋带着两个小妹妹在门口玩,屋后烟囱冒着烟,估计阿梅在家做饭。过了大水塘,到了开怀乐家门口,开怀乐父亲就赶紧叫他妈出来接着这新认的闺女。

“这孩子,还买这么多东西做么事哉!”开怀乐妈妈嘴上说着,脸上笑着,心里也乐开了花。

“妈,你还客气什么呀,女儿买点东西孝敬你们,是应该的!”这香兰叫的倒是顺溜。

跟在后面的开怀乐,听着却是有点别扭,但看到父母那高兴样,也就陪着笑:“妈,我姐买给你们的,你就收着吧!”

到了屋里,香兰放好东西,就跟着开怀乐妈到厨房帮忙去了。

“这孩子,不会做事,这人家不要的精肉,他给买回来了!”开怀乐妈一看开怀乐买回来的肉肥瘦掺半,抱怨道。

“妈,你别怪我弟,他知道我不吃肥肉,特意买这样肉的!”香兰帮开怀乐开脱着。确实,这香兰在老书记家好吃好喝惯了,那大肥肉她还真无所谓,喜欢吃点瘦肉。

“这样啊,这小子还真长进了!”

“妈,我来炒菜吧,你帮着烧火!”香兰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那好,我也不大会炒菜!”开怀乐妈妈嘴上谦虚着,心里乐呵着,这闺女,还真不赖!

两人边做饭边聊天,香兰一个劲夸这个弟弟,有文化,又聪明,将来能干大事,伯伯妈妈就等着享福吧,我这个做姐姐的将来也能沾点光!

香兰把肥肉都留下了,瘦肉一部分切成丝,每个菜里放一点,一部分切成丁,用刀背拍松散了,加上山芋粉捏在一起,汆了一碗肉汤。就几个菜,不一会也就烧好了。

这开怀乐一家人就吃开了,别说,香兰这手艺还真不错,特别那汆肉汤,爽滑细嫩,汤鲜肉美,开怀乐父母这吃得是赞不绝口,感叹自己有福气,这老了还能得这么个贤惠能干的闺女。

阿梅在家,一早就听说开怀乐认香兰为干姐姐,吃过饭,就跟她妈说:“妈,听说怀乐认了老书记儿媳香兰做姐姐,香兰我认识,跟我很谈得来,我去跟她说说话!”。这阿梅也不知道个中缘由,只是想着怀乐哥认了个姐姐,自己应该去看看,所以就跟父母提出要求了,征得了父母同意,就往开怀乐家去了。

一进屋,阿梅先跟开怀乐父母打招呼:“开伯伯、开妈妈,听讲怀乐认了香兰姐做姐姐,我过来看看香兰姐!”

“是的啊,阿梅,来坐会,你们年轻人一块说说话!”开怀乐妈一边说着,一边收拾碗筷,就忙着洗锅涮碗去了。

“阿梅,来聊会,你不来我还想叫怀乐带我去你家看看呢!”香兰热情地招呼着阿梅。

“那就上我家去看看呗,走!”

在阿梅的邀请下,香兰跟开怀乐父亲招呼了一下,拉着开怀乐就一起往阿梅家去了。这阿梅家收拾得倒挺干净,就是堂屋里除了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就没什么别的物件了,阿梅父亲在房里午睡,母亲在厨房忙活。

香兰进屋看了看,就跟阿梅说:“阿梅,咱到外面说话吧,别吵着你大了!”

于是,三人就来到水塘边一颗大柳树下,找了块干净草地,席地而坐。

“阿梅,大队里办识字班,你去不去?”香兰问阿梅。

“大队王主任跟我大讲了,可我大说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我照顾,不让我去!”

“嗨,不去就不去呗,这乡下都是种田的,多认几个字也没什么大用处!”香兰安慰着阿梅。

“香兰姐,看怀乐哥认你当姐姐了,我也想认你做姐姐呢!”这阿梅心里想着,开怀乐的姐姐以后还不就是自己的姐姐了。

“行啊,你以后就叫我姐姐,我这有个弟弟,正少个妹妹呢!”

“真的啊,香兰姐,太好了!可我大我妈那,我不敢说!”

“咱俩就这么叫着就成,不跟你大你妈说就是了!”

香兰和阿梅又私下认了姐妹,没有什么仪式,就义结金兰了。

这开怀乐在一边,只有听的份,一直没插上话,这听说阿梅跟香兰又要结为姐妹了,心里就像打翻了的五味瓶,啥滋味都有,又不能把话说明了。

“那你和怀乐也干脆结为兄妹吧,这以后咱仨就是兄弟姊妹了!”香兰说道。

“那好啊,我有个姐姐,又有个哥哥,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这就全齐了!怀乐哥,你觉得怎么样?”阿梅征求开怀乐意见。

“那也好!”开怀乐心里想,你个傻丫头,咱俩结为兄妹了,那你以后还怎么嫁给我啊!但香兰在,又不能明说,只好应付着。转回头一想,不对,这香兰和自己都那样了,还不是结为姐弟了。想到这,他又有了深深的罪恶感,这弟弟怎么能和姐姐那样了!

“对了,怀乐,我来的时候,春花说叫你把书带上教她认字,怕你忘了,让我跟你说声!”香兰想起临来的时候春花交代的事。

“哎呀,我还真忘了,前天春花就说让我把书带去,那等会我把书带上跟你一道去!”

这说着话的功夫,眼看要到上工时间了,阿梅告别了香兰和开怀乐,先回家去了。这开怀乐和香兰一起回到家,告诉父母准备到大队去了,找好书,背上书包,就和香兰走着田间小路,往小卖部去了。

中午也没什么人,春花一个人也没个说话的,正在柜台里打着瞌睡呢。香兰和开怀乐一进门,有了响动,春花就醒了,看见开怀乐背着书包跟着香兰来了,睡意全消了。

“怀乐哥,你把书带来了啊?就知道你昨天肯定忘记了!”春花一脸的笑容。

“嗯,昨天是忘记了,这不给你带来了吗?”开怀乐应着。

“那怀乐你就先教春花认字吧,我到里屋睡会!”香兰说着就往里屋走去。

一下午,开怀乐就认真的教春花认字。中间鲍大春来过,看香兰不在,也就走了。

太阳还没下山的时候,大队里木匠活就早早完工了,老鲍看开怀乐还在,就让开怀乐晚上一起吃饭。这香兰听说留开怀乐在大队吃饭,说要让开怀乐吃完饭把下午教春花认的字也教她一遍,让春花先回家。老鲍听香兰这么一说,就让香兰也一起去吃饭,省得回家吃了。

吃完饭,这天差不多快黑了,老书记听说香兰要跟开怀乐学认字,还挺高兴的,他深受没文化的苦,知道这学文化将来一定有好处,就鼓励香兰好好跟弟弟学学文化,先回家陪老太婆去了,其他人也各回各家了。

开怀乐跟着香兰就到了小卖部,香兰把门一关,带着开怀乐就进了里间,点上一盏煤油灯。开怀乐还真就认真的教起香兰来了,香兰拿着本子和笔,也认真地学了起来,差不多把下午教春花的都教了香兰一遍。教完这些,开怀乐准备起身回家,香兰把煤油灯一吹,从背后就一把抱住开怀乐。

“好弟弟,姐想你了!”香兰挑逗着开怀乐,把胸前的两团肉球压在开怀乐后背上。这开怀乐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经香兰这么一挑逗,下面就又忍不住了,他内心无比挣扎,这样太对不起阿梅了。可浑身又燥热难挡,实在抵抗不住香兰的诱惑,反正也干过了,干一次和干一百次又有什么区别,他又安慰着自己,不管那么多了!这开怀乐就又和香兰在小卖部里间的床上酣畅淋漓的销魂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