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后她绝不是这个意思,”宇少寒这一生中最怕的可能就是这后宫之中最有权利的两个女人了。 r
“不管皇后有没有这个心思,我看贝贝就是适合做你的妃子,皇帝,皇后现在可是有身孕在身,你可不能再像从前一般天天赖在她那儿不走了。这对胎儿的影响可是不好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第一个长孙出什么差错。”太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见他只是面色微红,并未接话,又接着说道:“既然后宫的女人除了你的皇后,其它人你都看不上眼,本宫明日会亲自替你选,这一批秀女里你怎么说也得宠幸一两个。至于贝贝,你既对她有喜欢之意,难免不会日久生出情来。将她留在这儿两年,等她长大,我看那丫头日后出落得不一定会比你的皇后娘娘差。亲情爱情,这哪一样不是情?你身为一国之君,是不可能只钟情于一名女子,这样,你不是在真正的爱她,而是在害她啊。”太后以过来人的身份谆谆善诱,希望宇少寒不要再一意孤行。 r
“母后,您为儿臣着想,儿臣都明白,只是眼下朝中出了大事,朕不想为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而让我苦恼。母后,您也是过来人,难道您不希望父皇只在您一人身边徘徊,只为您一人画眉添妆么?”宇少寒此刻最心焦的,是关系着朝野动荡的案子。这一席话,直说得太后脸色大变,空气中似有什么快要凝固了。 r
“母系一族历来是不可以干政的,只是寒儿有一件事你要记住,凡事以大局为重,逝去的,都化成了一堆白骨,留下的,才是最重要的。”太后似是有所指,却不点明,她也在暗示他,即使明知道当年季将军的案子有冤情,也不可翻案么? r
“公子,好消息啊,明日便会有结果了。您的不白之冤终于得见天日了。”何尚书的脸上,有着欣慰的笑意,这么多年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r
“真的吗?”季文浩的神情也异常激动。明天,他们季家的耻辱就可以成为过去了吗?这些日子的不安与焦虑总算快有一个结果了。如烟那边一直没有传来消息,也不知道她是否成功找到贝贝了呢? r
等待,漫长的等待中,黑暗,无边的降临。每个人都各怀着心思,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r
目送着宫内来的轿子载着蝶儿出了伍府的大门,看着蝶儿临走前对他的不了解,以及眼眸之中那股哀怨。他颤抖着双手,将三尺白绫绕于梁上,桌上静静的躺着一封书信,那上面,记载着他对自己罪恶的行径所做的忏悔。 r
白与红的对应,似是在谱写着这世上最讽刺的歌谣。 r
季文浩麻木的伸出手接过那道异常沉重的圣旨,看着宣旨的太监一脸讨好的看着他,眼前仿佛已是一片漆黑。他似乎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暗之中,见不着一丝光亮。何尚书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