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义精芒暴射,一拍桌子,将桌子震得粉碎,“什,什么?临安城竟然落入贼寇手中!好,好,你们还瞒着朕!就以为这点技俩能瞒天过海是不是?来人,把隐瞒事实者,拉出去,砍了!”
“皇,皇上饶命啊!我,我甘为皇上做牛做马……”
赵光义依然面色阴沉:“把他放下。”
“谢,谢皇上恕罪!”犯事的大臣连忙磕头:“臣以后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臣告退!”
说罢,大臣便灰溜溜地站起身来,欲仓皇而逃。
“我有叫你走吗!”赵光义的语气徒然变厉,“我没说饶了你!”赵光义拔出宝剑,朝大臣一挥,大臣的身子断为两节,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
“通知御林军大统元蟒,率领御林军之所有精锐,集队后立刻出发,此次出征,必攻下临安城!”赵光义说。
“还有,给我跟庭朗立一个挑战书,十日之后我将亲自前往大理。”
“陛下,这……”站在赵光义旁边的王继恩犹豫。
“你不必担心。若是以我的实力,就算打不过,我还可以自保啊。”赵光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王继恩可以看出,这个笑容很勉强。陛下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平息外面关于皇上陷害赵德昭的流言蜚语,以挽回自己所有的声誉,震慑天下。可是……这容易么?
赵德昭回到钟寒寺,便受到了方丈的热烈欢迎。
“呵呵,赵施主才几天不见,就成了一城之主,真乃后生可畏也。”
“方丈过奖了。说实话,我这次回来,想求方丈一件事。”赵德昭向方丈拱手致意。“噢?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到的,定然在所不辞。”
“我空有一身禅力,觉得可惜。希望方丈能够指导。”
“领悟禅,要比领悟剑意容易。”德明丢给赵德昭一本书,“把这本书悟透,你就算领悟禅了。”
赵德昭惊诧地望着德明:“这么简单?”
“呵呵,施主可别小看这本书,这可是本寺的真传!”
赵德昭望了望书的封面,黄色的书皮深藏着一丝褶皱,卷起的页角,上面写着《钟符言》三个大字。
“钟符言的初级篇上手极为容易,但是想练至大成,十分困难。”德明说道,他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闪过一缕微茫。
“那么,谢谢方丈了。”赵德昭拱手。
临安城府内,赵德昭直接坐在草地上,双眼直盯着那《钟符言》入神。《钟符言》分初卷,中卷,和后卷,按照德明方丈说,创造这《钟符言》的是一个十分强大的人,对禅功之理解透彻至清明。
只半个时辰,赵德昭就对禅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这个大师实在是厉害,竟然连如此基础的东西都领悟得这么透彻。这样的话,成为强者只是迟早之事。
可是,没有人会对这种基础的东西感兴趣。特别是那些天赋极佳之人,往往对基础不屑一顾。
我可是强者之路上的征战者,怎么可能会对基础感兴趣?
可赵德昭明白了,基础,顾名思义,就是一切之根基。虽然容易打下,但不能练至精益者,日后将处处受限。
赵德昭自认为强大,可是在强者面前,自己还是那么无知。
老头突然走了过来,看着那泛黄的章本,眼睛里不可察觉地闪过了一丝光芒。“这本书是哪里弄来的?”老头问。
“怎么?”赵德昭奇怪地问。像这种几百年都没和外界接触过的人怎么知道这本书?难道是这本书……“老头,这本书有问题?”
“噢,当然没问题,我打包票。你继续练吧。”老头连忙摆了摆手,撤到了一旁,作冥思苦想状。
“老头……你干嘛了?是不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个大夫……”赵德昭见到老头今日神色肃穆,连忙说。
“去去去,练好你的基本功吧!这《钟符言》的初卷实在容易,都是些对于基础的领悟,你肯定能很快熟练掌握。”老头无奈的一挥手。
“老头子,你好像对这玩意儿很了解的样子。”
“嗯,他的创始人,是吐蕃国的赞普。此人及其向佛,精通佛道真言,并把禅的理念推向了最高峰。这就是他集毕生心血的一本书,就叫《钟符言》。”老头子说道,脸上不仅流露出敬佩之色。
“好好练你的《钟符言》吧,这可是一本极品的禅书,与其能匹敌的除了少林寺的《罗汉》,我还真没见过。”
“怎么这么强大?”
“世界之大,是你永远无法想到的,少年!”老头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句。
赵德昭的目光重新转向那残破的《钟符言》,本来赵德昭还期待着有什么异变突生,可是却迟迟不见这本书有任何变化。
他只好苦*地拿起残破书本,静静地自个儿看起来。《钟符言》的初卷实在是通俗易懂,赵德昭仅仅花了一个时辰便仔细看完。虽是浅俗,但对赵德昭这个禅小白来说实在是大有裨益。
赵德昭按照书上交待的方法,不厌其烦地一次次修炼基础。基础不难,可若是要持之以恒,却是难上加难。
看他那一脸白静,因该是三秒货吧……老头抠了抠鼻屎,一脸不屑。
一次……
两次……
三次……
噢,好吧,我说错了,他不是三秒货,他是十秒货!绝对是!见没猜中,老头自我安慰道。
九次……
十次……
老头子征征地望着赵德昭出神,已经练了十次基础……
可赵德昭的脚步却没有停下,且越修炼越发陶醉。自己的身形脚步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变强!变强!变强!我要变强!
他的心灵仿佛在召唤着什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笼罩在心头。心灵对他说:我要,我要,我要!
可是,我要什么?
赵德昭和赵光义之间的关系,放在以前还好,放在现在根本无法调解。自从父皇离奇而死,赵光义就不断加害于他。德芳的死,就是赵光义的初步胜利。虽然仇也报了,可背后的始作俑者仍是赵光义。
虽然你排名第三,但是你很厉害吗?
我要你!你的人头!
一阵微风吹动,带起树叶拖着地走动,发出沙沙声响。赵德昭浑身仿佛被投入火炉般炽热,他直冒热汗,从他身体里冒出来滚滚浓烟,显得无比怪异。
一个时辰,疼痛感终于消失。赵德昭好像钻进了一个蛋壳,一动不动的。
好爽,这是哪里?
冬暖夏凉,真是美好的住所啊……
赵德昭正想站起来,突然嘭一声,头不知撞对了什么东西。
天花板够低的……赵德昭暗道。
上边透出金色的光芒,赵德昭从蛋壳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
阳光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