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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邬都


张顺的往事如梦,可以现在的于飞的故事还得继续,而在于飞的记忆中,他最佩服的人便是于正明。具体原因记忆中并没有太多的描述。

很快夜色降了下来,许久的回忆让于飞感到有些困了,天上飘着的是曾经的月色和清风,有些陌生的熟悉,只不过,该不该去碰触那段时光,让于飞患得患失起来。身份的差距,年龄的差距,还有,就是自己已经并不是张顺,那么,还能否和她一起?就算是在一起了之后,那么张顺和她的故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原来的时光如果都只是一场梦的话,为何会有这么久这么清晰?如果只是梦的话,我再特意的寻找又能得到什么?如果不是梦,那么原来的那段时光还存在吗?或者说,存在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到底该不该换了一个身份,看着原来的她,亦或是现在的她?

于飞的心胡乱想着,渐渐的静了下来,静的很安谧。微微的月晕尽量倾泄在每一寸可以到达的大地,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座村子的上空似乎有什么不断的吸收着月晕,并且,仿佛有淡淡的白色状光粒若隐若现。并且朝着某一个方向涌去。

不知道在晚间的什么时候,似乎是白色光粒已经足够多了,而这时村子里的大部分人都陷入了沉睡中,夜,很静很静,就连特有的狗吠声都消失了。

忽然,于飞揉了揉眼,身子轻飘飘的飘了起来,然后很自然的走出屋外,但是,屋外面的世界却不是原来的水沟和池塘,他能看到的仅仅是一道高大的背影,两脚踏在地上,身影显得有些模糊,而且四面都是一片有些荒芜的土地,还有一座座矮小的屋子。平地上还有些土坑加上些许矮小的植物。

天空是一片血红色,远处还有不断厮杀的人群,断臂残肢到处可见,低洼处都是暗红色的血,是真的血,仿佛人间炼狱,似乎可以看到不断嘶吼的声音,但是并没有一丝声音传到于飞的耳朵,他就如同天上的月亮一样,如同一个旁观者。

天上不断涌下身披甲胄的将士,冲入战场,一批又一批,地上的人有些矮黑,身着皮袄,手握石棒,与将士不断拼杀。石棒不断的敲在士兵的脑袋,就像拍在西瓜上一样,不过不同的是红白混合物飞了出来,然后,矮人被一枪刺穿了心脏。

似乎,时间并没有停止,反而,矮人奋力挥动着石棒,再次拍倒了两人之后,缓缓跪倒在地,这种情形随处可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暗黑的人群不断的倒下,天空下来的那些甲胄将士也渐渐变得稀少,地上堆积了无数的尸体和武器,没有如同电视剧里面战斗中的一丝火星,全是冷冰冰的尸体和兵器,混着血水和脑浆。但是,幸运的是这些人都看不到于飞和那个高大的身影。

于飞刚开始看到这些,不断的掐着自己,但是感觉不到疼,知道了这只是梦,但还是吐的胃都有些发酸了,摇头想让自己醒来,只是这些动作毫无作用。到了后来,甚至都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有些麻木的捂着嘴。停住呼吸,努力想让自己醒来,但是一切都是白费。

眼前一转,地上的尸体都消失了,只剩下孤零零的骨堆和锈迹斑斑的兵器,并且骨堆和兵器也慢慢被风化,最后,不断的消失,然后是地形的改变,风雨的滋润,地上长满了草,成了山,再长满了树,再成长为树林,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迹到了这里,便落了户,一代接着一代,然后有人离去,此处又被遗忘,再有人来临。如此循环,直到,时间定格在了于飞熟悉的日子。

那道身影变成了正常人大小,但是一直没有消失,二十陪着于飞,淡淡的看着这一切。忽然,转过头来对于飞沧桑的一笑:“我,终于等到你了!”

于飞看着那道身影,觉得没有任何的熟悉感,尽管以他成年的经历和抗冲击感,还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杀人,血,脑浆这一切都离他很远。强自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忘了!不过,你可以叫我巫王。”那人望着天,有些感慨的说道。

“巫王?你开玩笑的吧,你以为在拍电视剧么?”于飞嘀咕道。“我还是轩辕皇帝了。”

“呵呵,你不是轩辕,你,我看不透!”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哈哈,你不会说我是那种绝代高手吧,只要跳崖就能够获得绝世武功,坐个几年就能成仙的人吧,大叔,你应该去写小说的,不过,这只是梦而已,你看,我掐我自己都不疼!”于飞笑道,并且掐了自己一把。

“梦吗?或许吧,不过,我已经等的太久了,这只是我的一道残影而已,所以我等不了了,我想问你一句,你想成为一名巫者吗?”那人并未理会于飞继续说道。

于飞心里微微有些兴奋,既然是梦,那到时候自然会醒来,就答应了他又如何,看他的样子也怪可怜的,我就且在梦里做一回好人吧。于是于飞便点了点头。

那人看于飞答应了,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里是巫族之都,当年,巫族和人族,仙族,神族,妖族等大族并列于世。但是,却在当年的一场浩劫中彻底断了传承,据我所知,除了巫族族之外,仙族,神族,妖族等族也都卷入了这场浩劫之中,之后我便陷入了沉睡。至于结果如何,我也不知道了。”

“但是看着人族还在,我想其余各族多多少少也会有些传承。巫,顶天立地,不屈于败,战必出全力,不惜一死。巫,炼身如器,浑然不惧风火;巫,炼手如器,可遮天蔽日;巫,炼足如器,踏地而不死。巫,炼脏如器,自成五行于内;巫,炼神如器,拜天地不拜神;巫,炼心如器,生死不惧。巫,不争故而无锋,巫,不惧故而无缺;巫,不霸故而无形。”

“巫有七境,一境炼力,二境炼体,三境炼手,四境炼足,五境炼脏,六境炼神,七境炼心。每境九九一轮回,破而后立……”

“巫,为大地皇者,独行于世,巫,可死。巫,可死。哈哈哈哈,可死!哈哈,巫,可死不可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