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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甫瑾!你在说什么?”听着她破碎的胡言乱语,帝轩震惊得眼眸一眯,印象中的她,坚强勇敢,泼辣狠毒,手段凌厉,心智过人,即便是深受重伤也从来不见她软弱求饶过,但现在她竟然哭了!r

“妈妈……不要抛下我……我不要你死……”浑身滚烫如火炉的女子,忽然放声大哭,声音暗哑低沉,泪水沿着脸颊汹涌流下。r

“皇甫瑾,你清醒点,没有人会死。”尽管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帝轩仍然察觉出了她的害怕,她的脆弱,她的不安。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手足无措地低哄道。r

昏昏沉沉的宋晓听着耳旁低沉醇厚的男声,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r

是谁一直在她耳边说话?r

他好像在叫另一个名字,但是为什么她觉得他就是在对她说话?r

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她会觉得好平静,心里好温暖,比呆在老师身边还要有安全感。r

努力睁开双眼,雾气氤氲的朦胧美目愣愣地盯着眼前英俊不凡的男子,她喃喃开口:“你保证?”r

带着一丝娇憨的询问,让帝轩心跳猛地漏掉一拍,此刻的她,樱唇微翘,像个撒娇的小孩,她无力的小手轻轻扯住他的披风,大大的杏眼有些迷茫地望着他,长长的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轻轻眨动。r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如同三春暖水,秋野清风,那么温柔,瞬间迷了她的眼。r

“朕保证。”r

“朕?”宋晓有些迷糊地重复到,脑子里一片浆糊,不明白这个字的意思,但她却觉得眼前这名拥有湛蓝眸子的男子美得好像天使,想也不想地,她笑着开口:“你是天使吗?”r

第一次见她对着自己笑,那璀璨的清眸,那浅浅的梨涡,甜蜜得快要化出水来的笑容,刹那间便让帝轩心中一暖。r

“什么是天使?”r

有些嗔怪地看着他,宋晓小嘴微张,他怎么连天使都不知道:“天使就是……呜。”r

然而,话没有说完,“天使”便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嘴唇!r

温度有些炙热的狭小车厢内,月光透过窗帷洒了进来,照射到唇齿相依的两人身上,有一种甜蜜静谧的美。r

这一次,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宋晓开始有些错愕,但很快便觉得这种感觉美好得让她觉得好似置身于和煦暖阳之中,她闭上了眼睛,听从自然反应,笨拙地慢慢回应。r

帝轩感到一阵狂喜,她从来没有如此配合过,更不要说有所回应,他捧着她粉嫩的小脸,用唇舌细细描绘她的唇瓣,温柔的对待,好似她是易碎的珍宝。r

空气中有一种温馨甜蜜在缓缓流淌。r

萧瑟惊秋,寒鸦绕匝,林间的山风顿起,像是百鬼夜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呼”呜咽声。r

宋晓又陷入了昏迷,这几日她体温高得吓人,意识混混噩噩,时而清醒时而犯浑,像油尽灯枯的老人,回光返照的瞬间想起很多年前的事。r

帝轩听着她迷迷糊糊说的梦呓,看着她在梦中失声痛哭,惊惶大叫,心中疑惑堆积如山,大部分时间她说的都是他听不懂的话语,但他也能猜出个大概。r

她告诉他,她最亲的“妈妈”死了,没人要她,她一个人在街头流浪,和野猫野狗争抢睡觉的地方,翻垃圾桶里的食物吃,生病了没人照顾,还常常被大孩子打得遍体鳞伤。r

她告诉他,她实在太饿了,所以就去偷了街角面包店一片过期的“土司”,店主拿着铲雪的铁锹狠狠地打她,她哭着跪着求他,求他不要打她,她不要土司了,她还给他,可是那个大胖子反而更用力地揍她,说打死她这个没人要的小杂种。r

她告诉他,她好害怕,怕得一下子撞在了大胖子的肚子上,然后抢过他的铁锹,狠狠砍向他的脖子!r

她告诉他,至今,她还记得那个大胖子连喊叫都来不及就倒了下去,腥臭扑鼻的浓血从他大动脉喷涌而出,溅了她满脸。那是她第一次杀人,那一年她十岁。r

她还告诉他,她最依赖的、最信任的、最尊敬的人就是她的老师,老师救了她,给她饭吃,给她衣服穿,带她住大房子,还送她上学,不准别人欺负她。可是,她的老师却死了,她的保护神不在了。r

那一刻,她嘤嘤地哭得像个小孩,像只被丢弃的小狗一样,使劲往帝轩的怀里钻,鼻涕眼泪糊了他一身。r

那一刻,他手足无措地像个傻瓜,粗糙的大掌胡乱地拍着她的背,霸气如虎的男子却难得说着温柔的低哄。r

“皇甫瑾,朕该拿你怎么办?或许说,你究竟是谁?”帝轩望着斜靠在他身上睡着的女子,有些疲惫地低喃道。r

如果她这几日说的都是真的,那她就不是真的皇甫瑾,可是天底下会有长得一摸一样的人吗?r

但如果她就是真的天启公主,那她说的话,是不是只是因为烧坏了脑子在胡言乱语。r

“如果你不是真的皇甫瑾,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抗拒朕了?”话一出口,帝轩突然自嘲地笑笑。r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公主,不管她身上是否留着皇族血统,她都是彻彻底底的汉人,而且是一个誓死不屈的倔强女子。r

那一晚,帝康问他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当有一天,局面真的发展到无法挽回,当大溯铁军踏破中土之时,以她的性格和脾气绝不会袖手旁观。r

而到时,他们真的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他会不会杀了她?r

会不会?r

“皇上,抓来了一名大夫。”车窗外,突然想起一道声音。r

“让他进来。”这样的情形,这几日都在不断重复,大夫抓了不少,可是却没一个能医治她的毒。r

马车停了下来,“砰”地一声,重物落在车门外的木板上。r

“进去!”伴随着粗鲁的叫喊,可怜的大夫被人一把推了进去,一下子跪在了车厢内。r

钻心的疼痛从膝盖传来,白发苍苍的大夫刚发出“哎呦”一声,便听到一道充满威仪的命令声:“过来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