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而发现少了什么,私下里看,除了扶摇就是季安,着实安静。
“对了,那老仆呢?”
两个侍卫架着衣衫狼狈、口堵布团,已经昏睡过去了的老仆,无奈道,“他傻的厉害,奴才只好让侍卫给他灌了酒睡过去了,他也真省事,沾酒就睡!”
我默然。
“季安,这疯癫老仆是打哪来的?”
“听说他在这凤华金宫守了好几十年了,就守着天光阁的门,据说当年玄帝很是信任他,天光阁除了玄帝就只有他打得开;当年玄帝倒台,来官兵封锁凤华金宫时,这古怪的守门人却不见了,他也从玄帝走后就再也没露面过,”
“……那这几十年他不吃不喝神出鬼没的?这还是人了吗!”
“据说这人自己在凤华金宫的某处开了片地,吃农家菜和树上果过活。”
扶摇闻言,双眸湿润,抽了抽鼻子,
“……真是可怜见的,侯爷…以后别让他这么过叫花子的日子了吧?”
我点头应着,又想起了几天没看见的爱马无痕了。
“季安,本侯的马你们谁给看着呢?那可是漠北宝马‘踏雪’!跟了本侯快三年了!要是你一时疏忽整出个好歹的,你就给本侯当马吧!”
季安听的慌慌张就跪下了,“侯爷息怒!这几日若是季安在府就会去亲自督看喂马,若不再就是由徒弟林子来喂,绝不敢亏待侯爷坐骑!……只是奴才这为奴的,当牛做马就是本分啊!怎算是惩罚?”
我被他这一本正经道谄媚逗笑了,“行吧,让你一个副总管去当马官着实屈才了;就叫你那徒弟好好喂着,本侯也不会亏待他的;还有——明日这老仆清醒了后,你就告诉他本侯命他当马官,看着本侯手下人好好喂马,天光阁钥匙还让他收着,就是别总神出鬼没的在天光阁门口晃悠了,大晚上的着实惊悚吓人!”
季安忍笑不禁,“是!奴才全都记下了!”
我看着手中金光晃眼之物,真怕把它摔碎了……
“季安,去库里找找有没有配得上的匣子,把这寿礼给本侯装了。”
季安为难道,“此宝物一看就是不俗,岂是凡俗金玉木盒能配得上的?看这宝物似水晶又多神光,若是拿府中水晶材料重新量身打造,连夜赶制也恐怕要明日正午了。”
我略一算,“明日正午?也赶趟!就这样吩咐下去吧!”
……
解决完了太宰寿礼,我刚脱下常服、换上寝袍,门屏外的璎珞便来通报道,“……侯爷,侯爷,这饭食热好了……您此时吃啊?”
我脸一黑,无情驳回:“夜深了,本侯不吃了,你撤下去自己吃吧!”
扶摇在一旁低笑,“您还真会折腾人,叫璎珞热了一遍又一遍却又不吃……”
我侧目,目光森然,冷凛邪肆一笑:“本侯有多能折腾,你又不是这会儿才知道。”
眼见扶摇白嫩的面容两颊飞霞,咬着下唇垂下了眼睫:“侯爷……您可别取笑扶摇了,纵欲伤身,您还是早些就寝吧!!”
“哈哈哈!……”伴随着忍俊不禁的大笑,一直到掀被上了床榻就寝,我的心情都很是愉悦。
身心愉悦,是慰我几日求之不得的煎熬。
满足之余,又有一丝丝的怅然若失不知为何。
……
再多的弥补也终究无法替代那个当场心动的人带来的动心。
这真理,本就不该看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