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的浓烟开始冲上云霄,太后和大臣们舒了一口气,似乎是他们此番总算了结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大事。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快速冲上祭坛,抽剑劈开烈焰以及柴火,顿时,火星四射,燃烧中的柴火向四周散去,遍布整个祭坛,甚至有的燃烧中的木材跌落掉祭坛,砸到前方大臣们的身旁。
前方的大臣们惊慌之下快速得移动,远离滚滚的火焰。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当所有的人都稳定心神,向祭坛上的不速之客看去,便看到一身青衣的即墨耀紧紧抱着璎妃,而他的右手握着宝剑,面色更是严寒如冰。
凌夕更是恍如做梦,就在炙热将要毁掉她的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刹那间她就落入这个男人的怀抱了。
此刻,她感觉很奇妙,很莫名。明明她怨恨着这些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愚蠢人们,可是现在她却一点都不怨恨。只是丝丝暖流在她的心间流淌着,这对于她来说又是个全新的感觉。
太后甚为恨铁不成钢得恼怒念了句:“皇儿!”
即墨耀很不留情面得淡淡看了太后一眼,然后看着底下的大臣们,眼内闪着幽幽寒光,声音冷得轻易能将人冻伤,冷哼道:“爱卿们,你们倒是煞费苦心,特意使计支走朕,就是为了烧死璎珞!”然后,他抱着凌夕缓缓走下祭坛。
凌夕下意识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明白他又有什么打算。
即墨耀缓缓走向群臣们,慢慢靠近他们。
而那些臣子们面对即墨耀的逼近,下意识得向后面退。
“爱卿们,你们不是说她是妖女,此番朕便把他们送到你们面前,让你们仔细瞧瞧哪里像妖女了?然后你们可以各抒己见,毕竟朕从来不会阻挡任何人的直言进谏。”说完,即墨耀大步向前,要把凌夕托高一些,以便大臣们看得真真切切。
那些大臣都腿发软得赶紧跪在地上,一个个哀嚎“臣不敢”。
这下,即墨耀低下头,眼内散发着浓浓的寒意,脸色更是阴沉不已,怒道:“你们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
已经发觉即墨耀怒意飙升的大臣们开始瑟瑟发抖,紧低着头。
在场的即墨信满脸冰冷,内心暗嘲:皇兄,现如今你竟然对这么个女人这么在意,而曾经却那么对待欣然。
即墨允满心兴奋,现如今可真是看了一出好戏了。皇上竟然这么在意这么个女人,啧啧!
这时,稍微胆子大点的衷心臣子诚恳道:“圣上,这个女人本平民之女,却迷惑君心!”
迷惑君心?平民之女?即墨耀的脸色依然很难看,眼内无任何波澜,冷冷道:“迷惑君心?你那个意思朕是昏君了,禁受不起外界一点的诱惑?”
那个臣子不断得往地上狠狠磕头,惶惶不安道:“臣不敢,臣不敢!”
就在这时,即墨耀大声道:“够了!璎珞曾乃一族圣女,她曾经守护村民,向天祭祀,祈求风调雨顺,预测未来,保护村子安然。朕带她进宫,也是希望她能用她的力量保护我们隆昕。而你们这帮人却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肆意置喙朕的决断,现如今还有什么不敢?”
然后,那帮臣子们又开始往地上狠命得往地上磕头。
然而,即墨耀不再看他们,而是直接走上祭坛,看着他的母后,冷然道:“母后,您怎么如今却跑出寝宫了?如果再次病了,可叫儿子该如何自处!来人啊!把母后送回寝宫,让人好生看护,绝不对再让幕母后轻易出寝宫受外界的滋扰。否则拿你们是问!”
他的一声令下,旁边的人都傻了眼,皇上这是要囚禁他老娘啊!
而异常恼怒的太后气噎,只能气馁得道:“你果真被这个妖女迷住了。”然后,便放弃得在那些内侍的陪同之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随即,即墨耀也不去管那些跪着的臣子们,便抱着凌夕离开了。
一路上,凌夕睁着眼睛看着他那妖媚的面孔,禁不住道:“为了我,又何苦弄到这番田地?”
即墨耀如沐春风般淡淡一笑,凉凉道:“你倒是挺自信的,觉得朕此番完全是为了你?”
面对他突然的反问,凌夕脸红了起来,扭过头去。
须臾,凌夕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你不是去上鹊山找静悟大师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即墨耀想了想,不做任何答复。但是他内心纳罕:静悟大师果真是个世外高人,自己刚赶到鹊山脚,就遇见在那等候多时的小沙弥,并收到来自静悟大师的口信“这是保灵丹,施主请收下并妥善保管。同时,还请施主速回,否则祸事酿成,将会引起浩劫”,然而静悟大师口中的浩劫到底是指什么。
他现在还不知道凌夕便是远古上神,当然有降祸于人间的本事了。
自讨没趣的凌夕把头干脆窝进他的怀中,闭着眼睛,不说一句话。
即墨耀来到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就要离开。
这时,凌夕睁开眼睛,看着他那背影,浅浅无力道:“谢谢!”便深深睡了过去。
即墨耀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出去,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慢慢向远处走去。
他不爱璎珞,这点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可是,他念着璎珞背井离乡得追随着他还有璎珞的独特品质,便多些疼爱璎珞。
但是,他现在对死而复生后的“璎珞”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情怀。
不过,在首要的是那些可恶老夫子,没事总拿什么祖宗的体制说辞。难不成他们就不能在国家大事上多投些精力?哼!
帝都的汇香楼里,即墨允左拥右抱,惬意得享受齐人之美,开心对即墨遥道:“二哥,今天四哥脸都绿了,竟然就为了一个女人?呵呵看来朝廷上下已经民心浮动,一些人已经开始对他不满了。”
即墨遥端起酒杯,一口干尽,非常舒爽道:“七弟,他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也不会坐了那个位置那么久的。”
对此,即墨允很不以为意,嗤笑道:“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大动肝火,他那个位置要换人了。其实,那个位置本来就属于二哥你的。”
突然,即墨遥按压住他的胳膊,面含警告,“不要胡说!”说完,眼风左右扫了扫。
意识到自己刚刚有些得意的即墨允赶紧收敛住适才的神态,偏于认真道:“二哥,我倒有一个想法,不知你听不听?”
即墨遥略一挑眉,便挨近即墨允。
即墨允附在他的耳畔嘀嘀咕咕了一会,方坐直,笑眯眯得看着他。
而听后的即墨遥思忖了一会,方慢慢说道:“你这个倒不失为一个良计。”哼!隐忍了几年时间,是时候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