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风假装没有看到二人的小动作,让凌肆和风煜二人留在殿外,自己一人进了殿内。r
大殿金碧辉煌,如同祀风看了这许多年的一样,庸俗不堪,让人厌恶。r
殿堂之上笔直站立着一个约莫而立之年的男子,那男子依稀可见与祀风三分相似,着了一身明正黄龙袍负手而立,长长的乌发由金簪挽起束了一个阴刻了腾龙纹的金冠,腰间佩着翡翠明珠龙形玉佩,脚蹬祥云纹皂靴。r
转身笑意颇深地看着祀风,道:“皇弟终于舍得回来了?r
万俟啸站在大殿正中,笑着看着刚刚因了自己的金牌诏令而赶回来的他如今唯一的皇弟,凌华国当年的十一皇子如今的御凌王――万俟风。r
万俟啸与万俟风二人长得有三分相似,可是若说那万俟啸却是更像先皇一些,剑眉入鬓星目有神,而万俟风则长得更像当年先皇最为喜爱的妃子洛妃,削尖的下巴高挺的鼻梁,唯一与先皇相似的怕就是那唇了,不薄不厚,不似百里郁寒那般整张脸都挂着看不清内心所想的公式化微笑,而是那嘴唇天生地微微上翘,除非确实是生气到了极处,否则便是见着这么一副若儒若邪的神态来,生生勾了大半个祁都女子的心去。r
万俟啸颇有深意地道:“皇弟终于舍得回来了?”r
祀风微微拱了拱身,却并没有下跪,这是先皇赐下的荣耀,“臣弟万俟风,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
“罢了,也不叫你平身了。”本就没有下跪,何来平身之说?“母后念想你得紧,那佛珠前几日断了,便心心念念忧着皇弟你担心你孤身在外出些什么事。”r
这话说得有含量,皇太后确实念想着祀风,那心中的不甘与愤恨也可算作是念想不是?r
佛珠断了也是事实,只是皇太后忧心的事是那祀风会不会回来夺了她儿的江山,不过也可算作是‘担忧他孤身在外出些什么事’,对万俟啸不好的事。r
祀风不用想便知晓这话之真假,便笑道:“臣弟在外也想念太后,只是有事缠身没办法回来见着太后老人家。”r
“哦?有事缠身?不知是何事可让堂堂凌华国御凌王缠心至此竟然没有了时间回来看望至亲?!”r
祀风故作沉溺状,道:“臣弟游历大燮期间遇上一女子,惊为天人欲携连理,但对方可不是那么好与的人家,便一直在大燮耽搁了。”r
“真有此事?”万俟啸讶然道:“能够让皇弟看上的女子定然不俗,可是能够拒绝皇弟的女子怕是天下少有!听皇弟如此说来,朕倒是想要见见那女子一面,好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够拒绝堂堂御凌王!他可知你的身份?”r
祀风笑道:“聪慧如她,不用我告知,她便可知晓我的身份。若不是皇兄金牌诏令,臣弟怕是还苦苦追寻不得其果!只是不知皇兄此次召回臣弟所为何事?”r
万俟啸了然地笑笑,终于扯到正题上了,便作忧心状,道:“近日来有些空穴来风的臣子上告朝廷,说是查知皇弟你在大燮招兵买马意欲谋反,朕一笑置之但他们偏就穷追不舍,还扬言找到了些许证据,皇弟你也知道那些顽固不化的老臣子们那股子牛劲儿,若不是召你回来亲自说说清楚,怕是朕难以服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