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酒的壶肯定有酒味儿了,这有什么?”傅石生问道。r
白珩的眉头有些纠结,而后道:“酒香里面,夹杂着倾城笑的味道。”r
司马安平疑惑地道:“可是醉红尘里面要毒死某人?”r
倾城笑,城破之花。r
绽放在两军交界之处,以死尸之血灌溉生长,开在尸体之上的不详之花。r
然而,这种花最为令人闻之色变的却是它的毒性,鹤顶红鸩酒之类的毒物在倾城笑面前形同白水。r
白珩摇了摇头,道:“我看到那碎瓷片上有血丝一样的藤纹······后来,我在红尘那里看到了这种酒壶。那酒······是给红尘喝的。而且,据说红尘喜饮酒,我怀疑,她经常饮用这种掺了剧毒的酒。”r
司马安平惊得说不出话来,姑且不论为何红尘要饮用这倾城笑,单单就她喝了倾城笑却仍旧活生生地到处招摇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震惊了!r
“这······这······”r
“其实,我刚刚分析那冬阁四女个个不是等闲之辈,而那红尘能够让她们四人俯首称臣,又岂是池中之物?并且,醉红尘看似销hún青楼,但是它的体制异常完善,而且楼内护卫个个是练家子,暗中还有一批暗卫。”r
白珩有些微长的眼睛闪出一道光来,“当日你们在鱼玄庵找寻那美姬又遇到红尘之事我也知晓,而且良欢他们家出事的时候秋阁之首虞美人也正好在良府内,若是借机从良府盗出罪证来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乱红组织真的跟醉红尘有关的话,依我看来,即使有人跟我说那魅红尘就是乱红的尊主我也信!”r
话至此处,吱嘎一声,门突然被推了开来。r
只见良欢愣愣地站在门口,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r
他如何能够仅仅凭借猜测便相信,相信他的虞儿是乱红的人,相信她的虞儿害了良府?!r
另一边,那与世隔绝的境外之地,小木屋仍旧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屋外泉水潺潺,芳草萋萋。r
木屋屋后,一抹绯色悄然而立。r
她看着泉水旁,那本应端坐庙堂之上的男子此刻却撩起了袖口,掬水轻柔地替羽天雪驹清洗着雪白的鬃毛。r
他眼神专注而柔和,眼角掩藏不住笑意蔓延。r
低沉柔和的声音浅浅传来。r
“雪儿,你在这里等他回来?那次是他把你偷出皇宫带来这里的?”r
“要是我早点想到这里就好了,就不用在御龙冢等了一天。那天······要是我那天来了这里,说不定我就可以见到他了。”r
“雪儿,他明明就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r
“雪儿,他是不是,是不是也恨我?”r
“恨我没有出兵······恨我放弃了他,恨我放弃了他的兄弟们,恨我······他恨我·······”r
百里郁寒原本一下一下梳理着羽天雪驹鬃毛的手瞬时凌乱了,有些颤抖。r
“他恨我,他恨我,他肯定恨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