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子期要回来,那个所谓的乱红尊主为何会这样大费周章地告诉我们?莫非事有蹊跷?”r
安常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道:“子期外派沧州,尚未被召回,如今私自回京怕是真的有事发生。而他回京并不与我等知晓,其一可能是害怕牵扯到我等;其二便有可能是害怕我们知晓他回来的真正目的。”r
“来人!”司马安平向着门外喊道,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恭敬地立着,司马安平吩咐道:“派几个跟了我些日子并且认识东方公子的人到城门处守着,若是看到东方公子入帝都便立马回禀。切记,不要露了身份。”r
那两人领命下去了,良欢却突然不确定地问道:“石生,你干什么将被子捂这么紧?”r
傅石生如临大敌般慌了神,将被子裹得更紧了,支支吾吾道:“没什么,我冷。”r
“冷?”白珩斜眼瞥了傅石生一眼,唇边扯开一抹讥诮的弧度来,掩嘴笑道:“这大热天儿的你身子是虚着了还是寒着了竟然喊冷?”r
“关,关你何事?!”傅石生爽朗大方,素日里就是那狐狸般的白珩的调笑对象,如今万般不可被他知道了,若是被知道了·······r
傅石生的后果还没有想出来,那平常从来乖乖巧巧的安常在不知何时竟然坐到了傅石生身旁,一双白嫩嫩的手突然抓住了傅石生的被子合力一拉。r
傅石生不料安常在会动手,一时没有将被子裹得稳,而那时要再腾出手来拉住被子已经来不及了。一床薄薄的被子被安常在拉了开来,傅石生犹如死人一样平躺着不动,一张脸红得透血,口吃地道:“你们,你们看什么看?从小到大又不是没看过!”r
话还未说完,白珩将扇子架住了傅石生左手臂,轻轻一翻便将傅石生平躺着的身体给挪了个地儿。r
房间内的几人突地大笑不止,连那多日来都未曾露过笑容的良欢都忍不住笑了开来。r
只见傅石生的背上不知是被什么颜料给画上了花花绿绿的画儿来,有花有草,还有蝴蝶有青虫。r
一条细细的线连着那青虫,旁边一排弯弯曲曲的字写道:“傅石生是啪叽一声就被踩扁的小青虫。”r
“哈哈哈哈!这个女子,果真有趣!”r
白珩敲着折扇不止地笑,那安常在还火上加油,道:“不对,石生哪儿能是这可爱的小青虫呢,明明是草丛里不解风情的臭石头!又黑又臭!”r
“那哪儿是草丛里面的?明明是茅坑里面的啊。”白珩接着调侃。r
傅石生涨红着一张脸不说话,这梁子,他跟那个女人结下了!r
而那始作俑者此刻也正偷笑,旋身转过了一处街巷,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那双探究的眼神。r
……r
祀风笑容莫名,只低声问道:“凌肆,这身影可像当初我们初至大燮之时在醉红尘前看到的冬阁四女之菱梦?”r
凌肆中肯地道:“身形太快,看得不甚清楚。不过就那几眼看来,确实有些像。只是若要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