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凰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叶沐歆的身上。
他看着她一次次努力,一次次的失败,明明承受着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却一声不吭,咬着牙,全身紧绷,默默的承受着,承受着。
或许其他人在练功时,也是这样子的辛苦。
或许每个人想要得到些什么之前,都必须要付出一定程度的努力。
但别人怎样,他从不在意,好也好,坏也好,全与他无关。
叶沐歆却不一样。
那是他的女人,他墨北凰认定的妻子。
他的女人,他便有义务和责任,让她过的更加轻松舒适些。
当然,也包括在练功之上。
想到这儿,他便大踏步的走向了她,踩踏着潺潺涌动的月光,他的身上迅速披洒了一层皎洁的白『色』。
走的更近些时,棉絮般将叶沐歆缠绕其中的浅光生出了排斥的反应,它们不安的翻滚,一股气浪将墨北凰排斥在了外边。
他与她的距离,只要一只手臂的距离。
但那些恼人的浅光,就是不准他靠近,不准他碰触自己的女人。
墨北凰双瞳冷然,嘴角邪佞勾起,他的大手,轻柔搭在那股光浪之上,向左向后,分别用力。
竟生生的将没有实体的介质,一分为二,撕扯出仅容一人进入的裂缝。
抬步,从容而入。
在他贴近到叶沐歆的瞬间,身后的月光已然恢复了原状。
他的手,终于能够碰触到她的面颊,掌心下的肌肤几乎没有一点瑕疵,温润,滑腻,真令人舍不得将手移开。
一撩银袍,他在她身侧盘坐下来,一只手轻轻的搭在她肩上。
红光,大炽,自墨北凰身上散发而出。
很快,那炫目的红『色』转浅,变成淡淡的紫,光芒缭绕,覆盖住了从叶沐歆身上迸『射』出的月光,不及防之间,竟将这一番天地都染成了遗世独立的高贵。
墨北凰轻触便知自己与叶沐歆的功法截然不同,且她修炼的这一种连他都不曾见过的奇妙功法,非玄功,非武道,与铸天大陆盛行的几路功法体系都没有相似之处。
他无法贸然帮她突破关隘之限,可也不是全无办法。
不久前,极乐仙宫内,他曾给了她一颗增进功力的『药』丸,并盯着她吞入腹中。
那颗『药』的『药』力,并非仅仅提升功力而已,以叶沐歆目前的体质,她最多只吸收了百分之一,其余的『药』『性』全都蕴藏经脉血『液』之中,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默默存在着,帮她滋养着经脉,稳固境界。
墨北凰避开了涌动在她体内自称循环的皎洁月光,『操』纵着玄功,沿着经脉中几乎不存在空白轨迹向前,催动尚未调动起的『药』效,助她一臂之力。
于是,在叶沐歆再一次冲刺巅峰时,她忽然间发觉,寸步难行的艰难,一下子变得非常容易,简直可以算的上是唾手可得。
那一瞬,真有种重拳出击,却狠狠的砸在了窗纸上的感觉。
她没怎么费劲,一下子便突破了天道之功的第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