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留在原地等你?谁准许你带我来这儿的?你弄晕了我的时候,有问问我是否同意吗?”
叶沐歆认真的跟他掰扯道理,抬高下巴,望着头顶的一处缺口,觉的那里是非常靠谱的一条出路。
“弱者,只需臣服于强者之威严。”他的答案,言简意赅,直白明确。
自然也非常的……伤人。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叶沐歆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强者,很好!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口中的强者,然后……
“墨北凰,你平时跟别人讲话,也都是怎么呛人怎么来吗?”叶沐歆从水中走出,擦拭长发。
“谁敢冒犯,自有人去处置,我一般不说话,语言这东西,累赘!”冷丝丝的声色,没有起伏,平淡的叙述着。
非刻意在炫耀,也非以此来说明什么,几个字,一串话,让人莫名的生出了寒意。
叶沐歆唇角微微勾勒起来,一丝冷笑绽放,“这你这么说,没直接喊人来处置我,还算是大发慈悲、日行一善喽?”
“你知道就好。”墨北凰的声音仍旧很淡,但那淡漠中的威压,却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话已至此,算是没办法往下接了。
叶沐歆随手抓过了一件放在附近的衣裙往身上套。
穿了一半,发觉墨北凰给她准备的是件银白色的长袍,款式和颜色,以及衣袍上细枝末节的纹理图腾,全与他身上穿的那一件特别相似。
情侣服?
叶沐歆的脑海里跳出了这三个字。
跟着极度阴郁的把那三个可怕的字从脑海中甩出去,有多远,甩多远。
墨北凰口口声声的说,要收她做手下,做下人,这件衣服,一定就是为她准备的下人服,没错,必定如此。
她从没答应要效忠于他,所以这件看起来蛮拉风的女式银色长袍不适合她。
随手一丢,嫌弃的将长袍丢出老远。
叶沐歆从初晨戒中翻出一件穿惯了的长裙换上,黑发依旧拢为一束,简单利落,潇洒漂亮。
昨晚这一切,她踩在浴桶上,轻触树屋最顶部的天窗,灵敏攀爬而上。
墨北凰,叫他一个人守在树下,守到天荒地老去吧。
她能摆脱他一次,也就能摆脱他第二次。
让他好好看看,他眼中上不台面的弱者,如何绝地****,扬长而去。
树屋内,依旧有细碎的水声传出来。
叶沐歆的气息犹在,只是她不再回话,沉默着,沉默着。
墨北凰初时不以为意,女人向来是麻烦又复杂的生物,做事慢吞吞,对整洁与美丽有着超乎寻常的执拗,且最是记仇,哪怕一句话说的不对,都有可能被记恨上半辈子,这是源自于本能的一种行为习惯。
没想到,叶沐歆亦然不能例外。
半个时辰后,墨北凰修正看法,叶沐歆的洁癖仿佛比一般女子还严重许多,单单是一个澡,洗了足足有一个半时辰。
而且,这期间,不管他说什么问什么,她都不肯回答半个字,最多是用奋力拍水的动作,来表达她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