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不停蹄地奔了六日,下午,忽有探马来报,前面三十里处发现云堂大军的营寨。朱沂雯脸呈疑惑:“沈将军和泽龙他们不是在云华郡吗?这里怎么会有我大军驻扎?这里的领军将军是谁?你可探晓?”探马答道:“前方领军的主将正是沈、武两位将军。”
这里与云华还差千里之遥,沈、武两位却把大营扎在这里,难道前线出现了什么变故?徐天怡等人大惊,连忙打马向前﹍前行二十来里,至一空旷处,前方出现一枝人马,大约有几十人,所执为云堂旗帜,待近前,众人看清,跑在最前面的正是沈中强和武泽龙,只不过两人俱被五花大绑着,“陛下,我等无能,有负重托,望您治罪!”至十几步远处,沈、武两人翻身滚落下马,跪仆于地,沈中强看武泽龙一眼,向前跪爬半步,急切地说:“不,陛下,此事与武太尉无关,若听他所劝,也不至如此,罪过在我一人。”
看两人的样子,众人明白了一些,云堂军必是又吃了败仗,只不过——徐天怡上下打量两人几眼,说:“两位将军先起身,至于你们应不应该受罚及应受到什么处罚,自有军纪可查,来人,给他们松开绑。”
兵士上前,给两人解开了身上绳索,“谢陛下。”两人恭身施礼,徐天怡看两人一眼,问道:“现在,战事如何?印明军情况又如何?”“陛下,你们走后,按照你们临走时的安排,我数次欲把敌引出城外,可他们偏偏不上当,后来,我军渐渐大意,未想却遭敌突然偷袭,故我军大败,后,我不听武太尉之言,欲挽回局面,不料与敌相战时又中敌奸计,幸亏武将军不顾性命地杀来,否则——唉,我之罪当诛也!”说完,沈中强低下头去。
武泽龙叹口气:“陛下,云华郡太守严云多谋善战,现有七郡又沦陷于敌手,我军也﹍折去十万人马。”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半月前还是一片形势大好,没想到短短十几天却几乎退回到原来的样子,众人一时无语。
栗志左右看看,说:“陛下,咱们还是回到军营后再说吧。”徐天怡点点头,两处人马合在一起。
半小时后,众人来到云堂大营,徐天怡命升帐,众将上前拜见徐天怡,徐天怡宣布栗志为大军元帅,把印章及尚方宝剑当众交给栗志,见到三人回来,众将俱欢喜不已。退帐后,栗志决定去探查下敌营。
印明军营地与云堂的相隔不到一千米,中间隔着一条十几米宽的河,印明在河的东岸,云堂在河的西岸。
“师兄,你看该如何破敌才好?”徐天怡放下望远镜,半月不见,印明军似又强大了许多,营寨一座连着一座,且军容很是严整。
栗志望着河面说:“天怡,我与印明隔河相守,若一方发动进攻,另一方必定会在其半渡之时趁机加以袭击。”武泽龙点头:“栗哥,这个我们也想到了,那我们怎么办?不能总这样与他们耗下去啊。”
沈中强说:“要不,再等一段时间吧,等天冷河面封冻了再说。”朱沂雯点头:“对,沈将军说的有道理,大不了再跟他们耗两个月。”
栗志笑了:“你们能想到这些,敌军也能想到,别急,我已有破敌之策,成功就在今夜,走,我们回营再说。”几人回到大营,栗志令再次升帐。
“泽龙,你速去赶制二万条布囊,然后率领两万人马悄悄到河的上游,用布囊装上沙子建成沙坝堵截住河水,待追击我军的敌军有一半渡过河时,立刻扒开沙袋,你可明白?”“得令!”武泽龙接过令箭。
栗志又拿起一枝将令,说:“沈将军,今夜子时,你率领四万人马涉水进攻印明军大营,记住,待敌出击之时,你要佯装不敌,率军败回,若此,记功一件。”他站起身:“其他各位将军,待敌被河水冲击为两半之时,随本帅一同杀过河去。”“诺!”众将齐声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