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栗志长戟向前一横,仰天大叫一声,如雷般的声音震得人的耳膜都要裂开,离他最近的另两位敌将被他一喝,肝胆俱裂,扑通!扑通!落马而亡。
躲箭、斩将,二百米之遥,千军万马中转眼而就,印明军皆折服于栗志的神勇,惊慌失色,俱丢掉手中所执之物纷纷掉头向城中逃去,后面的云堂军全面出击﹍还未等自己人全部退回来,上水城已关上了城门,邦、邦邦﹍城上利箭如雨点一般射下来,云堂将士一批批地倒下去,栗志不管那么多,长戟上护其身、下护其马,仍向前冲杀着,“杀啊——”后面的将士见主帅如此,皆不顾性命拼死向前冲去,无数条云梯搭上城墙头,云堂军如蚂蚁一般向上攀去,利箭、檑木、滚石、沸油﹍纷纷从城墙上落下,﹍云堂军未及城头便纷纷嚎叫着从云梯上落下,不消多久,地下尸首已堆积成山。
栗志似疯了一般,仍一个劲地命令进攻,后继的部队一拨拨地攻上去,城下尸首越堆越高,已达至半城,无论云堂兵如何的奋勇,但仍无一人攻上城墙。沈中强突跳下战马,跪倒在徐天怡的马前,大声哀求道:“陛下,快停止进攻吧,照这样下去,不等上水城破,我们的人早已拼光了!”望眼远处仍旧督战的栗志,徐天怡叹口气,把目光转向武泽龙,武泽龙点下头:“陛下请放心,我们去把栗哥﹍拦下来。”
武泽龙打马奔向前,走到栗志面前,他大声喊道:“栗哥,栗哥,别打了!这样下去是替沂雯报不了仇的!”
嗯——?栗志回头看他一眼,没吱声,掉过头去仍旧指挥着兵士向前,武泽龙突然把宝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大声喊道:“栗哥,你如果再不命令停下来,我就死在你面前!”“你——”栗志通红着双眼回过头,武泽龙脖子上已渗出血来,他的神情绝不是在玩笑,若轻轻一抹,后果不堪设想,嘿!栗志狠狠叹口气,把脸一下扭向旁边﹍云堂军收兵,退回大营。
此一役,敌我双方的损失都很大,云堂这边加上被射杀的共失去了十五员大将,兵士阵亡、伤残近四万人,徐天怡命人把阵亡的士兵抬至大营西侧浇油焚烧掉,整个军营肃穆无声。
守着朱沂雯的尸首,栗志等人很久不做声,任凭眼泪在各自脸上肆意流淌﹍徐天怡擦把眼泪说:“师兄,要想给沂雯报仇,硬攻不是办法,我们应该想个计策。”栗志一下站起来:“那好,今夜我们去偷袭!”沈中强看看大家,疑虑地说:“偷袭?能行吗?”
“在目前情况下,敌人绝想不到我们会在今夜偷袭,趁夜色我们悄悄登上城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栗志边说边去取盔甲,上次回云岗,他把武王殿中的那副铠甲带来了,穿着很合身,分量也适合。
武泽龙点头:“嗯,这个办法好!栗哥,让我带队去吧。”自从沂雯死后,他也一直在伤心。“大哥,我也去!竟然我们是结拜兄弟,为何舍弃下我?”此时,颜帮有些不悦,也站了出来。
强敌当前,兄弟情深。栗志转过身,眼含泪花,咬下嘴唇感动地说:“好,好兄弟!我﹍我们一起去!”武泽龙、颜帮相互看了看,一起点头:“好,一起去!”徐天怡一下站起身:“我也同你们一起去!”
众人听了有些意外,栗志面带难色:“天怡,这可不行!现在,你是一国之主,要有个闪失,让我们如何向云堂的百姓交代?!”
徐天怡斩钉截铁地说:“师兄,我理解你们探险队八人之间的感情,但我同你们的情感也一样,在危险面前,我一定要同你们一起并肩战斗!”见她执意要去,几人一时倒被难住。
武泽龙看看众人,说:“这样吧,我同颜帮王子带队先上,你们在后面,如果敌人有准备,我们马上撤下,如果顺利,你们马上跟上,怎么样?”栗志想了想,看看左右,点点头。
徐天怡几人点上二万人马悄悄来到上水城下,四周一片寂静,城墙上一丁点动静也没有。“上!”颜帮对身边的将士命令道,众多云梯偷偷竖起来,云堂兵沿着它们快速向上爬去﹍当离城头有三、四米远的时候,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枝火把,天地一片通明,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利箭、擂石、沸油等物一起自天而降,云堂将士发出一声声惨叫,噼里啪啦从云梯上摔落下来,瞬间,城下堆积起了几层尸首,颜帮见状大怒:“他妈的!让开!”顺手操起一架云梯向前奔去﹍见状,武泽龙大喊道:“颜帮王子小心!”
颜帮一下把梯子搭在城墙上,随即猿身爬上去,顿时,只见有无数利剑向他射来,他时而翻转、时而竖立,巧妙地躲闪着,武泽龙在城下拿出弓箭,嗖、嗖嗖﹍地向城墙上射去,围攻颜帮的敌军纷纷应声倒地,立时,颜帮向上的压力减少了许多,受到他的鼓舞,其他将士嗷、嗷嗷﹍叫着,又发起一翻进攻!颜帮离城墙头越来越近,就在他搭上城墙头即将翻身跃入城中之时,噗!城墙头上突然冒出七、八条长枪,全部刺入他的前胸!
“二弟!二——”栗志心头一热,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扑通!从马上落下,众人连忙把他扶起。
“撤!”徐天怡含泪下令,云堂军无奈撤回大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