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天的下午,武泽龙回来了,加上半路收到的,他一共运回了八门火炮,在带回火炮的同时,他也带回了王一夫因研究火药而失事身亡的消息,栗志等人又一次陷入深深的悲痛中﹍此时,军营中临车的制造工作也已结束,栗志强打起精神,命令全体将士好生休息,做好攻城的准备,众将散去,大帐中只剩下徐天怡,栗志两人。徐天怡疼爱地看着栗志,柔声说:“师兄,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事情别憋在心里,说出来好吗?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一些。”自从病愈后,栗志便一言不发地全身心地投入到战事的准备上,每天只休息三、四个小时,徐天怡知道他对朱沂雯的感情,虽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恋,但沂雯是为了替他而死的,她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今天又突然听到王一夫的噩耗,这种痛苦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她真担心他出现个什么意外。
栗志心里一暖,嘴唇颤抖了几下,苏醒过来以后,他再没掉过眼泪,此时却感到眼眶有些酸楚楚的,他的胸中埋藏着太多的悲痛和仇恨,靠着一口气,他死死的强撑着,真想找个人好好地倾诉一下,但…他抬起眼,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天怡,我,我没事。”徐天怡叹口气:“师兄,大敌当前,别想太多了,想太多对身体和复仇都没好处,你说呢?你看,这次攻城有把握吗?”
栗志眼望远方,咬下嘴唇说:“应该没问题,八门火炮之力足以把上水城墙给摧毁,明天是个报仇的日子。”徐天怡又叹口气:“如果真的这样,沂雯、颜帮及其他阵亡的将士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她眨下眼:“师兄,我们去看看沂雯她们,好吗?”栗志点点头,收回目光抬脚向外走去。
来到朱沂雯的灵堂,武泽龙也在这里,栗志给朱沂雯上了一柱香: “沂雯,栗哥来看你来了,明日,我定用龙信的脑袋来祭奠于你,你在天有灵,请保佑我们一攻而克。”想起以往种种,他禁不住泪流满面,其他人也哭﹍
一大早,天刚亮,云堂军已在上水城外列好了阵势,栗志放下望远镜,向身边的武泽龙点下头:“开始!”中间的云堂军向两旁一闪,露出八门系着红布绸的火炮,武泽龙一挥手中旗帜,砰、砰砰﹍八门火炮分成两组,炮弹不间断地射向城头,炮火威力奇大,虽没有把城墙给轰开,但也把印明军炸得血肉横飞!
栗志手向后一挥,众军士推出造好的几十辆临车,弓箭手站在临车之上,箭向雨点般地射向城墙,连炸带射,印明守军哀号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栗志冷然命令道:“来人,传我将令,城破之时,城内不许留下一个活人!”众将一时楞住,这是道屠城的命令,众将把目光转向徐天怡,徐天怡转过头,商量道:“师兄,这﹍给些惩戒就可以了吧,战争同普通老百姓无关,再说,这样做,印明城池的百姓就会拼死抵抗,与我们的大事无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