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军士来报,年军侯已醒且能下地走动,众人皆喜,商诗崎又给年军侯注射一管药,用以巩固病情,并嘱咐,如果行军,则要用担架抬着年军侯走。
天气出奇的好,艳阳当空,徐天怡也是称奇,想不出来,天气为什么会连续地好,急令队伍加速前进。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今晨空气格外的清新,振奋人的精神,使人时时有种想要呐喊的欲望,军队如一条奔流前行的河流,马蹄踏在金灿灿的官路上的、的的…如隐隐的雷声,身入其境,栗志等人也平添了几分军旅之气,豪迈之情油然而生。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后面的步兵几乎是小跑,按徐天怡的计算,明晚日落之前,定会赶到都城。走着,走着,队伍突然停下来,怎么回事?
前面军卒来报,说路的前方,有一对牯牛正在顶架,难解难分,请示是否给予射杀以开道。徐天怡等人来到队伍前面,十几米远,一黑一黄两头牯牛正头碰头、角挨角地顶在一起,看样子,两者是势均力敌,双方的力气都差不多,各自喘着粗气,四蹄向前,却不能使彼此退后半步,静静地粘在路的正中央,也不知道它们僵持了多久,两头牯牛体格健壮庞大,大约各有两千多斤的样子。
队前的军士弓已上弦、刀已出鞘,只等一声令下,便射杀这两头牯牛,徐天怡有些犹豫,这么好的两头牛射杀了着实可惜,可不杀又没什么好的办法,怎么办才好呢?正徘徊不定之间,忽从身后闪出一黑脸将军,双手抱拳:“太尉,末将愿前去把它们分开,可好?”
用双臂之力将壮有一千多公斤的两头牯牛硬生生地分开?能将两头牛活着保存下来,当然好,只是——徐天怡向眼前的这位将军看了两眼,点点头,说:“好吧,房副太尉,你…你要当心一些。”房副太尉得令跳下战马,站在原地紧紧腰中束带,然后快步走到两头牛前,啪!啪!左右手各握住一头牛的犄角,嘿!双手猛向中间一用力——有人走近,两头牛已经看见,只是苦于一时无法分身,一声喝下,忽感头顶一紧,四蹄禁不住一松…嘿!正当此时,房副太尉又一声大喝,双膀一叫劲向外猛力一掰,噔、噔噔…双牛禁不住各自倒退了几步,“好!”“好!”众人禁不住叫起好来,虽说房副太尉这种先紧后掰的分牛之法有些取巧,饶是这样,已是不凡,双臂至少有千斤之力。
房副太尉面不改色,退后身,于马前连连拱手:“见笑!见笑!”“好!”徐天怡很是高兴,脸上挂着笑,士兵忙上前将两头牛赶走,徐天怡抬头看眼太阳,传令全军原地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