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立,你煎的药怎样了?煎完了就来拿这副药!”妈愉悦的声音穿过外面的低语传了进来。r
我站立起来大声道:“妈,你看我这免费劳力挺好使,是吧?”r
“那当然啦,不用白不用!”说完还向我挑挑眉。r
“遵命,我敬爱的母亲大人。”我夸张地叹息一声,开始把罐中的药汁滤到另一只白瓷钵里。虽然经过纱布过滤,还是有极少细小的药渣漏网。我用筷子去挑瓷钵壁上的一丝药渣,可挑来挑去还是紧贴壁上,无奈便用指尖去粘。放于眼下细看,说不出的熟悉。心里突然涌起莫名的不安和惶恐,翻看药渣,认识的有枣子、枸杞……r
我下意识的看了下处方,诊断为闭经,那么这付药主要是通经活血的。我挑了几根先前有疑惑的细丝走到妈面前,“妈,这是什么药?”r
“红花啊!”妈笑吟吟地望着我问道:“怎么?想转行跟我学医了?”r
“还用学吗?从小耳濡目染,不学都有几成了!”我得意地看了她一眼。r
妈含笑道:“嘿嘿!今天从哪里飞来了一只孔雀?”r
“妈,”我一本正经的问:“我知道红花是孕妇的大忌,如果产妇服了会怎样?血崩吗?”r
“还会专业术语呢,孺子可教。”妈欣慰地看着我。“那抽屉里有许多书,你自己看去。”r
后面的时间我几乎钻进了药书,越看心里越忐忑。r
郊外的夜晚还是很静谧,我挽着妈走在阑珊的灯火中。r
“什么时候回报社?给同事打电话了吗?”妈关切地问我。r
“休息一两天再回去吧。”其实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似遗失了什么。“我不准备给他们电话,到时给他们一个惊喜。”r
“就你心眼多。”r
“妈,明天我进城逛逛,下午再到诊所。”我侧头靠着妈的头撒娇,“妈,我好久没同你睡一起了,今晚同你睡,好不好?”r
“我能说不行吗?”妈亲昵到扯着我的鼻头。我揽着妈妈的腰,感觉这样走下去亦是很幸福的事,有时候幸福就是那么简单。r
卧室里散着柔和的橘色灯光,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心安,心里承载的亦是满满的温馨。最喜欢的就是沐浴后靠在□□翻看书,这是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拧亮床头台灯,眼前明亮起来,在包里翻出在诊所拿到的那本美容书,随意翻着。一不留意,从书中掉了东西在被子上。r
原来是一张照片,眼光落及处,见是一个男子全身彩照。拿到近前,不觉讶然,“洛径成!”三字脱口而出,转念又觉不对,他们虽然面貌极为相似,记忆中的洛径成却是古装男子,且年龄稍长。而相片中人白色T恤,磨兰牛崽裤,长身立于某院校大门,神采飞扬,意气昂然,是那种初进大学校园,一副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向往的神态。r
“谁的相片啊?看的那么专注?”妈从浴室出来问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