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这是华氏温度计!你说的那个是摄氏温度计,原先给你量体温的是另一只。”难道他一直在这里等待死亡,这个四岁都不到的孩子?天啦,他那小脑袋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木木——”聂羽傲急急忙忙冲了过来,摸摸木木的脑袋,满眼焦急“怎么啦,让父皇看看!还不快滚过来瞧瞧!”他冲身后一串太医吼道。
“没事没事!”我觉得十分好笑,这个孩子真是的!
后来我把整件事跟聂羽傲说了,他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反而是个严肃的问题。
“木木有问题。”聂羽傲神情严肃,我笑了笑“他能有什么问题?”
“庄太傅说,这孩子的想法太过悲观。”
“为什么?”
“你看看他写的东西,”我从聂羽傲手中接过小册,念道“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聂羽傲,你是不是傻瓜?你认为一个四岁不到的孩子写得出这种诗来么?且不说文采篇章,其中意境,若非历经沧桑,又怎么写的出来?”
“如此佳作,若是先前有的,庄太傅不会不知道吧。”
“他的作者叫杜甫,是我的同乡。”
于是,那一天下午,在聂羽傲强烈要求下,我交代了我的出生背景,成长背景,以及我所知道的关于我那个世界的一切。这样也好,他能从思想上认识我们之间的关系,清除一切因思想观念不同所造成的隔阂。
我想,我和他是从心灵层次上取得了共度一生的默契了吧,不会再有那些痛苦的冷战,也不会再有疼痛的耳光,只有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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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临门————
五月,繁花似锦,斜阳下的宫殿金壁辉煌,富丽万千,却也说不出的清寂寥落。
这几日皇宫不对劲,奴才们似乎变得特别忙。聂羽傲自不必说,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忙政务,夜里自然是卖力贪欢,一晚也不停歇。
得了他的允许,我继续经营我的香水铺。偶尔会带菲思和木木逛街玩耍,让木木从小体验平民生活,将来若真当了皇帝,也要当个为民着想的明君。
“娘娘,试试这嫁衣可合身,要是不合身赶着叫人改了。”宫女微微低头,声音清甜恭静,手里捧着一套火红的衣裳。
这衣裳,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