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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267、鬼门关回何自处


宰相府内,秦宰相和秦母同往日一样,一大早便过来秦牧房内陪他坐一会儿。老夫人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再次落下了心酸的眼泪。“老爷,这都过了半个月了,牧儿怎么还没醒过来啊……大夫不是十多天就能醒过来吗?现在怎么办啊……呜……”


秦宰相边拍着老伴儿的肩膀边看着床上昏迷的儿子,脸上亦露出了内疚和哀伤的神色:“在观察一下吧,老神医和二皇子说应该就是这两日……若还是不醒,老夫就再去找高人来医!”


“牧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了了……”老夫人听到秦宰相的后半句话,更是忧心地哭了出来。


“唉……都是老夫不好!老夫当日就不同意他劫花轿的事,以为牧儿做事也不会那么鲁莽!谁知道……老夫当初真应该把他关起来啊!”秦宰相话到此处,亦落下了伤心的泪水。若不是秦牧劫花轿理亏在先,他又怎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关起门吃这哑巴亏呢!秦牧可是他们秦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更是让他自豪不已的好儿子,若真的有什么差池,他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司空晔的!


“呜……老爷,你就不要再怪牧儿和凌儿了!这两个孩子命苦啊!”老夫人在秦宰相的搀扶下慢慢地坐到室内的圆桌边,根本没有发现秦牧在听到慕容凌的小名时,手指头已经有了动静。


迷迷糊糊的秦牧脑海中疯狂地回放着当晚那个教他痛苦万分的画面:司空晔疯狂地扯着慕容凌的衣服、慕容凌绝望而无助的闪躲和哭喊、还有司空晔愤怒地将她扇倒在地,骑在躺在冰冷地面的慕容凌身上一件一件地撕裂她的防备……她那崩溃的神情、惊恐的双眼、痛苦的呐喊和绝望的眼泪在秦牧脑中狂乱地交织,他的额头慢慢渗出了冷汗,慌乱地、紧张地摇晃着自己混乱的头脑,双拳紧紧地握住了,终于大喊出声:“不……”


“牧儿……”秦宰相和老妇人听到一声大叫,紧张地跑了过来,看着已经清醒却一脸惊恐的秦牧。老妇人拿着手帕,心疼地为喃喃叫着“凌儿”的秦牧擦着额上的冷汗,又惊又喜地劝道:“没事了……没事了……孩子,你现在不要去想那些……你要好好养病才能好起来……才能……”


秦宰相看着表情木楞的秦牧,又急又忧,终于也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指使着下人忙乎起来。


过了一会儿,刚刚从皇宫看完慕容凌回来的慕容峰也走了进来,他也是听到秦牧醒来的消息才慌忙赶来的。他微微惊讶地看着正呆呆地任丫鬟默默喂饭的秦牧,心中亦有几分心痛。秦牧是与自己志趣相投、形同知交的发小,而且又与阿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所以从小到大,他一直以为这个心目中的兄长必然会是未来的姐夫。然而,命运总是弄人,现实更是残忍。“秦兄……”


那丫鬟见慕容峰过来,看了看手中喂的差不多的饭后,便和另一个丫鬟乖巧地退了出去。秦牧闻言,亦微微迟疑地转回头看向慕容峰,原本无神的双目慢慢地晕染了一层湿润。良久,他那抑制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抱歉地说了句:“对不起……”


他曾答应过慕容峰,一定会顺利地劫走花轿,带着慕容凌远走高飞,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她,给她幸福……可是自己不仅没有做到,反而让她遭遇了那么大的痛苦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