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妮轻轻叹了口气：“那么，回皇城后，你依然回你的皇宫，我也依然在异空阁当我的高子晴。在你成就大大业前，没有人会知道我是你司空宇的女人。”
“你会怪我吗？”司空宇并不讶异她惊人的领悟力，只是淡淡地看着她，问道。
“不会。”善妮苦笑。当上皇帝？那么自己会成为皇后吗？这多么可笑。刚才他也说过若他登上王位，亦会让她成为国后，而她却以为那只是个让自己安心的比喻而已。
他说她是他今生“唯一至爱之妻”。是唯一至爱，而不是唯一的妻。这意味着她要像瑶妃一样，忍受自己的男人同时拥有很多个尽管不爱的女人吗。还是，他是说自己是他的唯一至爱，也是他唯一的妻呢？
一个从现代穿越来的女子，怎么能接受与人共侍一夫呢？可是生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她有怎有能力持守一夫一妻的执念呢？
这日，风和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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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妮趁司空宇外出时，自己爬了起来。虽然头有点晕，但是她躺了6、7天了，真的躺不住了。一身雪白的薄纱，玲珑的身躯起伏有致；因初醒而红晕未退的脸，有一种似羞似懒的美。善妮坐在温泉旁，看着池中修长、雪白的鱼。这就是宇大哥说的温泉灵鱼吗？善妮正欲伸手去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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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可以碰水。”刚进来的司空宇突然开口制止。
他轻轻抱起善妮：“我带你去洞外坐坐。今天的太阳很暖。”
果然，阳光温暖如沐。司空宇轻轻将她放在一块铺着毛毯的平石上，取下自己的披风覆在她身上。
这山洞原来是在山腰，上看的见覆雪的山顶，下看得见沐浴着冬日的皇城。善妮把头靠在他的腰际，淡淡问道：“宇，我还有几日才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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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
是么？他们还能相处四天？只有四天啊。
“宇，其实我不是什么外藩之女，但我也不是大蜀的子民。”善妮轻轻开口，抬起眼看着他。
司空宇温柔地看着她，似乎并不惊讶。“不管你从哪里来？现在，你是我司空宇的妻子。”
“宇，我心里好难过。我怕……我不知道自己撑不撑得住。”善妮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这几日她一直在思考那些问题，如今还是决定必须跟他说明白。她停了几秒，整理好思路便接道：“如果是在我生活得时代和国家里，或许我还不怕别人的眼光。可是，如今怕是整个皇城的男男女女都知道我身中这三日催情散了吧。他们一定知道我已经……”
“那你愿意回云岭山居住，等我大业完成时，再正式迎娶你吗？”司空宇岂会不了解这个敏感女子的担忧，他蹲下来温柔地拉着她的手问道。
“我不要做国后，我不要做皇帝的女人……我更不要做皇帝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善妮显然有点激动，但她所想的，她终于是大胆地说了出来。“我不能骗你。你为我做的我都知道，我感激你为了救我而枉费十一年的苦练……”
